淋雨后的第二天,叶凡感觉自己有点发烧了,但想到昨天的财务报表还没给乔星辰一个交代,她坚持着起床去上班。按照惯例,叶凡帮乔乔换洗完毕后,拎起乔乔的书包送她下楼来。
乔老太爷已经听说了小两口儿昨天吵架的事情了,正坐在餐桌前劈头盖脸地骂乔星辰呢,乔星辰瞄了一眼下楼来的叶凡,叶凡看了看就把脸别了过去,不迎合他的目光,乔星辰意识到了自己昨天的话说得有点重了,他低下了头,心想看来得寻找机会给叶凡道歉啊,真是郁闷。
为了避免自己和乔乔接触传染的机会,叶凡借故说自己要早去单位处理事情,让司机送乔乔去幼儿园,她则坐上了乔星辰的车。一路上叶凡默默无语,一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了乔星辰;二是自己发着高烧实在是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乔星辰也像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乖乖开了一路的车,他看到叶凡眯着眼睛不说话,心想这不是一个道歉的好机会。
一来办公室,叶凡就跟乔星辰走到了总裁室,她准备看看财务报表哪里出了问题,就是那个乔星辰让秘书借此去找叶凡的那个财务报表。其实那是一份乔星辰还没有仔细看的报表,只是为了了解昨天叶凡的行踪。乔星辰把桌上的报表赶紧翻转过来,说:“你先回去等一等,我这东西太多了,再找找看,一会儿让秘书给你送下去。”这时候邱悦给乔星辰打来了电话,一顿臭损之
后说:“乔星辰,你们什么时候来应战啊?”
“你嫂子最近身体不舒服,下来再约吧……”乔星辰看了一眼叶凡说。
“什么?越来越不像你的作风了啊!叶凡怎么了?不会是怀上了吧?”邱悦那边声音很大,以至于办公桌对面的叶凡听得一清二楚。叶凡的脸瞬间红得像个成熟的苹果,赶紧跑出乔星辰的办公室。
“胡说什么,我正想给你打电话,”乔星辰看到叶凡出去后和邱悦继续说着,“我昨天……”乔星辰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邱悦,希望这位兄弟能献计献策。
邱悦笑起来说:“乔星辰啊,我看你是逃不出叶凡的手掌心了。扪心自问,你是爱上叶凡了,你们履行了爷爷的契约先结了婚,不过还好,煮熟的鸭子已经到嘴边了。”
“喂喂,你说谁是鸭子了?”乔星辰打断了邱悦。
“我是说你得抓住她的心,省得煮熟的鸭子再飞走了。”邱悦不管乔星辰的呵斥继续说着,“论找女朋友,你还真没我拿手。”
“所以我这不就是向你请教呢吗?”乔星辰不想再听邱悦自吹自擂了,他只想尽快得知怎样才能让叶凡原谅昨天自己说过的话。
邱悦支给乔星辰的招数无非是给女生送花、请女生看电影、为女生买单、制造惊喜礼物等,这些一听就是邱悦的路子,可分析一下邱悦的路子只适合那些刚认识不久的女生,可乔星辰和叶凡认识的时间足够长,生活在一起,却没有恋爱史。乔星辰很清楚邱悦的路子不适合自己,拍拍额头说,“哎,我真是病急乱投医啊。”
回到财务部的叶凡,打开电脑里自己报送的财务报表备份文件,安排手下的员工一项一项核对信息,检查纰漏,重出报表。这一做就是一天,工作起来的叶凡太过专注,忘记喝水,也忘记吃饭和吃药。
下班前,财务部对那份报表仍没查出问题,叶凡让所有人下班,自己拿上报表来到总裁室,找乔星辰质问问题出在了哪里。乔星辰没想到自己的恶作剧竟让这个傻丫头拼了一整天,他走上前来说:“对不起,叶凡,你的报表没有问题,我昨天为了找你那样随口一说的。”
“乔大总裁,你没开玩笑吧,你的随口一说在别人面前那就是圣旨啊,我们财务部今天一整天就在为你的随口一说拼着命在工作!”叶凡显然对这位总裁的不负责任愤怒了。
“对不起,叶凡,这件事是我的不对。”乔星辰走过来安慰生气的叶凡。
叶凡推开乔星辰的双手,“你不用道歉,你是总裁,你永远是对的!”叶凡转身要走。
乔星辰从后抱住了叶凡,头抵在叶凡肩膀上轻生地说:“叶凡,对不起,我想我是爱上你了。”
叶凡听到这句话后有点头晕,身体发软,乔星辰一把抱住了晕倒下来的叶凡。
抱起叶凡的同时乔星辰感觉到了叶凡的体温,高烧的叶凡乖了下来,安静下来的叶凡让乔星辰心生怜惜。乔星辰把叶凡轻轻地放在了自己的休息室,然后命私人医生以最快的速度来自己的办公室。
医生诊治后说是叶凡是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再加上近些天过度疲劳才引起了晕倒。“乔少爷,我已经给少奶奶服下退烧药,晕倒后她需要充足的睡眠,按时服药、日后避免操劳过度,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乔星辰听到了医生的叮嘱,想想这些天自己竟还给叶凡定制那么大强度的训练,晚上照看着乔乔,白天参加完训练再来上班,乔星辰后悔着,在心里数落着自己。他看清楚了自己的心,看着叶凡浓黑的睫毛无力地搭在苍白的脸上,乔星辰的心突然有点隐隐作痛。
乔星辰就那样坐在叶凡的床边上,看着她,想着这些年自己走的弯路,能弄明白自己的心真的很不容易,乔星辰摸了摸叶凡的额头,已经没那么热了,他伸手去抚平了叶凡的蹙起的眉心,把叶凡的手抓在自己手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终于找到你,是你让我认清了自己……”
乔星辰心想这次一定不能轻易松开叶凡的手,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叶凡的,可能在很久以前这颗心就已经对她萌动了,只是现在才觉醒。
“叶凡呢?她会怎样来回应我?她爱我吗?……”乔星辰想着这些碎片问题,抓着叶凡的手,头抵在床边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