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在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的五官也完美得看不出任何瑕疵。
尤其是那双狭长的凤眸,漆黑深邃得犹如深夜下的海,跟他这么对视着,几乎要被深深吸进去一般。
凤倾城无声地跟他对视着,甚至都忘记从他身上爬起来,清澈漂亮的瞳仁里映着男人俊美如斯的容颜。
难怪那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难怪苏子音这么多年还一直惦记着他,这个男人确实有叫人神魂颠倒的资本。
正盯着他神游,男人忽然撩起唇畔,低低的嗓音沁人心脾,“王妃,你再不起身,本殿的腰都快被你坐折了。”
“啊、?”凤倾城一呆,随即猛地回神,当意识到两个人正以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势趴在地上时,眼神不由闪了闪,手忙脚乱地要从他身上站起来。
太丢人了!
这张脸她都看了不下一百遍了,为什么还会对他犯花痴?
她双手撑在男人身侧刚要站起来,可是腰还没有直起来,头皮一痛,下一秒,她又跌回他的怀里。
“哎哟!”凤倾城撞上他结实坚守的胸膛,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她不死心地再次想爬起来,可是头皮又是一扯,痛得她直抽气。
“别动。”男人轻轻按住她的肩膀,在她耳畔温声提醒道,“你的头发缠在本殿的玉佩上了。”
“啊?”凤倾城又用力扯了一下,大概头发缠了不少根,她不仅没有扯断,反而把头皮扯得更疼了。
沧彦洌握在她肩头的手力道加大了几分,再次道,“你别乱动。”
“可是,我头发怎么弄来了?疼死了!”
凤倾城的腰贴在男人的腹处,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喷洒在男人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沧彦洌能清晰地感觉到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羽毛在他心尖撩拨着,存心诱人沉沦。
听着她半带撒娇的语气,沧彦洌只感觉他腹下的邪火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眼神黯了黯,男人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本殿来。”
凤倾城脖颈半扭着,姿势尴尬又僵硬,咬咬唇瓣催促道,“你快点!”
“本殿被你压在下面,动起来有点吃力,你忍着点。”沧彦洌说话的同时,单手撑地慢慢坐起来,另一只手摸到玉佩处,替她解长发。
她的长发在玉佩上绕了好几道,很难解。
凤倾城等得有些心急,“还没好吗?你能不能再快一点?”
“本殿已经够快了,你若嫌慢,自己来。”
“自己来就自己来!”凤倾城歪着脖子,颈部酸得都快要断掉了,见他语气不好,气哼哼道,“把你的手拿开!”
她说着,手胡乱地往他腹处摸过去,才摸了几下,头顶上方便传来男人的闷哼声。
“凤倾城,你的手往哪里摸呢?”
凤倾城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摸错了地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你凶什么凶?你以为我稀罕摸你啊?是你不肯帮忙,我自己看不到,当然只能瞎子摸象!”
瞎子摸象?
这个比喻好像还挺贴切的。
沧彦洌,“……”
男人被她一句话堵得气血不顺,长长舒了一口气,以尽量心平气和的口吻道,“算了,还是本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