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染躲在一边,俨然一直小宠物,却偷偷的问卿落落需不需要自己去搬救兵?
“不用。”卿落落淡笑,想要她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只见那老人定定的扫了一眼卿落落,抬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卿落落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保镖都必须得传黑色的西装呢?
“夜魅就是把你藏在这里的?”
卿落落仔细打量着来人,听完他的话,心里大概也是明白了,于是含笑点了点头,“请问您是?”
“靳太太还真是架大势大。”那一边管家模样的人声音嘲弄,这夜家是天下有名的贵族,便是各国总统也要给几分薄面,而她竟敢无礼至此。
这一口一个靳太太,楚荞听得明白其中的讽刺之意,讽刺她这个有夫之妇不顾身份追寻别的男人远走他国。
虽有不悦,卿落落却始终淡笑如一,纵然她有她的坚执,但这些确实是世人所看到事实,她无从辩驳。
林墨染很义气地从鼻孔里挖了一坨东西,扔到那人身上为她报仇雪恨,一时让卿落落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这个老人一开始沉默不语,正负手而立欣赏着墙上的字画,虽然已是头发花白,背脊却是挺拔如松,颇有几分与夜魅相似的风骨。
过了几分钟,夜湛闻声微一侧头,只道,“福临,你们先出去。”
那中年男人行了一礼,带着保镖随即出去,一时间静寂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位夜家的最高掌权人和卿落落,以及她身后角落里的林墨染。
卿落落直直望着那人的背影,那个人没有转身看她,甚至没有说话,却在无形之中透出的气势,让她不敢妄动。
一个能让各国总统都敬重有加的夜家之主,自有着他不为人知的惊人之处,纵然她不甚了解,但也知道此人并非善类。
过了半天,夜湛转身扫了一眼卿落落,走近桌边坐下,“过来坐。”
卿落落深深吸了口气,走近前去与他对面而座,却没有开口说话。
“既然都是明白人,老夫也不多说废话,你该知道以你的身份再留在夜魅身边,只会为他惹来祸事。”夜湛笑容可掬,语气却字字透着威严之气。
“即便是祸事,也是我与他之间的事。”卿落落直言回道。
夜湛笑意微寒,“夜魅是我夜家的人,自然也是我夜家的事。”
卿落落眸光一利,“他是不是夜家的人,我想,你我都心中清楚。”
“他曾经是宫郁铎不错,可是现在谁都知道现在的宫郁铎在帝都,而他现在是我夜家的少主,是夜家的儿子,夜魅。”夜湛不反驳,却是直言道明。
卿落落桌下的手不由一紧,这个人料定了她不敢把夜魅的真正身份公诸于世。
“因为你,现在靳北冥,甚至是宫焱都对夜魅的身世开始怀疑,难道你真的想因为你的一己私情而让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吗?”夜湛犀利的目光直直盯着她的眼睛,字字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