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一边去。
贺思凉万分的嫌弃怂恿号。
作为一个系统,成天不务正业的看宿主笑话,真是够了。
车开的飞快,贺思凉被死死的按在车上,慕寒之浑身散发着冷气,如同一台移动冰箱。
贺思凉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
“能不能.....”
“闭嘴。”慕寒之声音冷的吓人。
贺思凉:“......”她都还没开口,为毛就得闭嘴。
“再多说一个字,我就把你的嘴塞起来。”慕寒之没有留任何的余地给贺思凉。
什么什么,什么!
他还想塞她的嘴!
老子不干了!
贺思凉此刻也不顾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也没有了玩笑的心思,直接迅速的从慕寒之的手底下挣脱开来。
被贺思凉挣脱开的慕寒之眯着眼:“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慕寒之直接欺身而上,凶狠的把贺思凉压在身下。
他浑身带着一股狠劲,黑色的碎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来,恰巧遮住他的眉目,隐住双目中冷意。
林辰川从后视镜中的看到慕寒之的神情,打了个寒颤。
这样的慕寒之,才是他认识的那个慕寒之。
阴狠,毒辣。
单单是一个侧颜就让别人浑身发软的想要逃跑。
还记得高三的那一年,被围困的慕寒之手持棍棒,站在雨中,双手沾满鲜血,神情冷漠的不似真人。
今天,好像回到了五年前。
那个雨地里,那个令人颤粟的时刻。
贺思凉察觉到背后的杀气,眼神里的笑意渐渐消失。
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察觉错,这个男人所有的冷漠和无情都是表象,现在的阴冷凶狠才是他真正的本性。
只不过这种本性一开始就被他身上的高贵矜雅所隐去。
她再一次想挣扎,可是后颈猛地一痛。
双目晕眩,华丽丽的晕了过去。
林辰川看着被打晕的贺思凉,又加快了点速度。
少说话,多做事。免得被连累。
“到了。”林辰川将车稳稳的停在警察局门前。
白毅早早的就站在门口,门口除了白毅之外,还有十几个看起来年级不大的警员。
他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好像是在迎接什么大人物。
慕寒之绷着脸把贺思凉从车上扔了出来,扔到了白毅的身边。
他猛地的关上车门,摇下车窗,手臂随意的搭在车外,露出俊美的侧脸:“给我好好的关照一下他。”
说完,直接摇上车窗。
“开车。”冷漠的语气没有任何温度。
林辰川的手又是一抖,深吸一口气,迅速的踏上了油门。
汽车绝尘而去。
白毅目瞪口呆的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汽车,不过是一个照面,他都能感受到来自慕寒之的怒火。
再看看趴在地上毫无形象的人,惊讶道:“是他。”
“队长,是谁啊?”年轻的小警察凑过来,看着地上昏迷的贺思凉,好奇的问道。
刚才的那个人好大的杀气,他虽然没有看清车上人的容颜,但是那冰封三尺的话音却是记忆犹新。
“不该问的就别问。”白毅不耐烦的看了一眼小警员,招呼过来两个人把贺思凉抬进了警局。
“队长,是不是抬到503?”
“对。”白毅毫不思索的回答道。
而后又想到什么:“等等。”
他是认识贺楼之的,经常打架的校园学渣。自然他更加知道贺楼之是贺鹏的儿子,毕竟他的父亲和贺鹏还有生意上的往来。
贺鹏在江青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也得罪不起。
所以对于慕寒之要让他好好关照贺思凉这件事上,白毅产生了犹豫。
但随后当他回想起刚才慕寒之那张杀气腾腾的脸时,深吸一口气:“放到503,给我看好了,可别出什么岔子。”
如果在贺鹏和慕寒之之间选择人得罪,那还是得罪贺鹏吧。
慕寒之这个人不能得罪,他也得罪不起。
毕竟他的身份在哪里,就算是帝都的警局也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那可是真正的天之骄子,帝都的太子爷。
他该做的都做了。
剩下的就看贺鹏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造化了。
得罪谁不好,偏偏要得罪慕寒之这种人。白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累。
他想帮也帮不了。
身处于他这个位置,虽然光鲜亮丽,但是谁能够体会这背后有多少肮脏的东西。
就像,他无法对慕寒之说不。
说他贪恋权势也罢,说他爱慕虚荣也好。
就这样吧。
略带同情的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贺思凉,白毅走近身后的警局。
“喂,起来。”粗狂的声音在贺思凉的耳边响起,颇为嘲讽:“老子都没有睡,你踏马的敢在这睡觉。”
猖狂无比声音夹杂着骂语。
贺思凉眉头皱了皱,眼皮有点沉,想抬起来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妈的。
打晕她!
心里不知道骂了慕寒之多少遍。
“给我滚起来。”彪形大汉一只脚把贺思凉从地上踢飞了出去。
贺思凉本就柔弱,此刻如同短线的风筝一样,飞到了冰凉的墙面。
后背火辣辣的痛,再加上刚才肚子上挨的那一脚。
“雾草!”贺思凉摔落在地的时候猛地睁开了双眼,眸光阴冷如若寒冰,死死的盯住眼前陌生的场景。
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昏暗的空间里充满潮湿而又油腻的空气。
站在她目光所及的地方,是一个满脸怒气的彪形大汉,容貌甚是丑陋,身上涂着各色的纹身,而他的背后还有七八个男子,无疑都顶一张略显冷漠的脸。
他们两三成群的盘腿坐在地上,手中拿着扑克牌。透过整个房间唯一能够看得到光的地方打着牌。
“哟,这小子醒了。”一拿牌的男子大汉,满目戏虐。
“还知道醒。”
面前的大汉抬起脚,走到贺思凉的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还歪在角落没有站起来的贺思凉。
“新来的,知不知道规矩?别以为你长得一副小白脸的样子,就踏马想在这里睡觉。这里也是你能睡觉的地方?”
汉子的声音粗狂,嗓音沙哑,异常难听。
贺思凉并没有回答他,她眉目低垂,似在思索什么。
一头碎发刚好遮住双目,很难看到此刻的表情。
大汉一见贺思凉如此的不识抬举,彻底的火了。
抬起手就往贺思凉的头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