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开心的在他的家里蹦蹦跳跳,好不开心,终于能够圆他很久以来的美梦了。
李富贵则是对着谢长生抱拳感谢:“多谢谢少侠了,能够教小乾些武功,实在是不知怎么感谢谢少侠。”
谢长生笑了笑摆手道:“李老爷,不必客气,我也是看见小乾就想到了我小的时候,也想要帮小乾了了心中的念想。”
李富贵点点头,再次道谢,领着李乾离开,李乾离开的时候,还回头看着谢长生,一脸的兴奋。
谢长生和园空两人被带到客房,躺在床上,谢长生笑道:“园空,明天我就收徒弟了,我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哈哈,说起来,该怎么教小乾呢?我都忘记我师父第一天是怎么教我的了。”
谢长生说着,脑中回忆自己学武的经历,很多的事情他都已经忘记了,谢长生学武的时候,才四五岁,那时候什么都不懂,教什么学什么就行了。
“阿弥陀佛,长生,既然是师徒,那你就要尽心教李乾。”园空在一旁微笑说道。
“这是自然,我要好好想想教给李乾什么。”谢长生点头道,他的脑海当中,已经回忆起当初在飘香居,最后的那群人,每一个人都把他们的武功传授给了谢长生,只不过谢长生也只是记下了,并没有练习。
现在,谢长生终于是能够找到机会把这些武功找些传人,也算是对得起那些死在飘香居的人们。
怀着忐忑的心情,谢长生渐渐睡下。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谢长生有早起的习惯,刚睁眼,就听见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
谢长生一惊,从来没见过比自己起的还早的人,今天是什么情况?
赶紧穿好衣服,谢长生来到门外,一开门,就看见李乾穿着一身红衣,跪在地上,李乾一看到谢长生,立马跪在地上磕头道:“徒儿李乾,拜见师父!”
说完,站在李乾身旁的李富贵还有一个妇人轻轻走了过来,妇人手中还托着一个红布盖住的托盘。
李富贵走上前来,将那托盘红布掀开,里面白花花的银子,李富贵微笑说道:“谢少侠,这是咱们家的心意,还请笑纳,我们家小乾就拜托给您了,还望您悉心教导。”
谢长生哪里见过这样的架势,一步来到李乾身前把李乾搀扶起来,接着尴尬笑道:“李老爷,在下教小乾练武,不是为了银子,只是看小乾确实是有几分我当时的影子,这才起了教导之心,若是您给了在下银子,那在下是万万不能教小乾练武的。”
李富贵听完谢长生的话,赔笑着说道:“呵呵,谢少侠,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我也是希望小乾能够在您的手下真正学到些东西,做的对与不对,您就多担待点。”
李富贵说着,脸色有些难看,似乎很难为情。
谢长生看着李富贵,心中想起一句话:可怜天下父母心。
谢长生也还是个孩子,他之前不明白父母是什么心态,但是现在,真正和别人的父母去讨论孩子的事情,像个大人一样去谈论另外一个孩子的前程,谢长生似乎明白了一些。
谢长生连忙点头道:“李老爷,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好好教小乾武功。”
“多谢谢少侠了!那我们就先走了,我们去准备拜师宴,等会您就过来,小乾,在这好好听师父的话,听见没有!”李富贵临走又对李乾嘱咐道。
李乾咧嘴笑道:“放心吧爹,孩儿一定听师父的话。”
李富贵和妇人这才带着一丝丝的不安离开了这院子。
谢长生看着李乾,心中升起一股特别的感情,李乾刚刚叫了自己一声师父,谢长生现在看着李乾,就真的像是晚辈异样,不同于别人,就像是自己的延续,谢长生的心里特别希望李乾能够好好学好武功,将来能够接着自己的路一直走下去。
想到这里,谢长生搂着李乾的小肩膀笑呵呵说道:“小乾,你想学什么武功?”
李乾翻着眼睛想了想,笑呵呵说道:“师父,我想学剑法!嘿哈嘿哈!”
李乾说着,从旁边拿过一根树枝煞有其事的挥舞着。
谢长生一看李乾这样,会心一笑道:“好!小乾,我就教你剑法!”
“好嘞!师父!”李乾开心说道。
这时候的谢长生又为难了,到底该怎么教李乾呢?怎么才能入门呢?学的时候根本没有在意师父是怎么教的,现在轮到自己教徒弟了,谢长生蒙了。
此时天还没有大亮,蒙蒙亮的时候,师徒两人坐在这院子当中,陷入了一阵尴尬的沉默。
“师父,你怎么了?”李乾好奇问道。
谢长生看着李乾道:“我一时间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教你了。”
“师父,你不会是不想教我了吧?”李乾有些害怕说道。
“没有的事,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更好的教你。”谢长生微笑道。
李乾大眼睛看着谢长生,一脸的憧憬。
谢长生想了一会,一拍桌子站起身,面色凝重道:“小乾,你先看我,我给你演示一套剑法。”
谢长生一边说,一边把李乾拿在手里的树枝抢过来,在这院子当中,将屠人恶教给自己的那套剑法完整的使了一遍。
一套剑法下来,也一刻钟过去了,谢长生的额头也有些汗珠,擦了擦汗珠,谢长生笑呵呵的看着李乾问道:“小乾,怎么样?”
李乾此时已经是长大嘴巴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长生。
“小乾,你怎么了?”谢长生看着一脸震惊的李乾笑道。
李乾回过神,双眼崇拜看着谢长生,大惊说道:“师父!你太厉害了!”
李乾哪里知道武功的高低,但是他看谢长生这一套剑法,行云流水,这种自然的武学招式,如同是舞蹈一般,不懂的人,只能看出这表面。
而现在,李乾就已经被这剑法优美的招式所迷倒,拉着谢长生的衣角就说道:“师父!你教我!我要学这剑法!”
谢长生看着迫不及待的李乾,脑中仔细回忆当初自己学武时候师父怎么教导自己的,表情严肃,干咳一声道:“咳!嗯!小乾啊,你要记住,学武,不可一日而就,而是日积月累,年复一年,有一个好的武学根基,才能真正成长为一代大侠,现在的你,不能好高骛远,你要做的,是把剑法的基本招式给学会。刺,撩,劈,削,架,等等,剑招的基础,你必须要一丝不苟的完成,做到每一次出剑,都能达到最好的姿态,你明白吗?”
李乾听着谢长生的话,一头雾水,懵懂摇摇头。
谢长生无奈,将树枝拿在手中,走到一棵大树前,抬起手臂,对着大树刺了过去。
树枝并没有刺中大树,而是停在了大树前面,没有多余的动作,谢长生收起树枝招呼李乾过来。
谢长生问李乾:“看到了吗?”
李乾点点头。
“拿着。”谢长生将树枝递给李乾。
李乾面色紧张拿在手中,他这是第一次修习武功。
“按照我刚刚的动作,做一千次,不准有其余的动作,出剑,收剑,前后的动作要一模一样。”谢长生沉声说道。
“啊?”李乾大吃一惊,诧异看着谢长生。
“小乾,想要学武,必须要耐得住性子,只有沉下心来,专心钻研招式,你才能学好武功,否则,你还是别学了。”谢长生郑重说道。
谢长生说的没错,这也是谢长生小时候学武的时候经常被他的师父和谢逸仙教导的话,所以谢长生的武学根基非常深厚。
李乾好奇看着谢长生,听着谢长生的话,虽然李乾现在不懂,但是李乾知道,要听师父的话,想到这里,李乾二话不说,走到树前,学着刚刚谢长生的样子,一剑刺了出去。
“手抬高!”谢长生在后面呵斥道。
李乾按照谢长生的指示,又是一剑。
“挺起胸膛!”谢长生再次教导。
李乾接着照做。
“……”
一次次的教导,李乾终于有了些模样,谢长生在一旁看着李乾一剑剑刺出,心中不免想道:“当年我学武功的时候,师父想必也是这样吧?”
李乾在这里刺剑,刺了一会,李富贵就过来了,对着谢长生抱拳说道:“谢少侠,拜师宴准备好了,无论如何,让李乾给您敬一杯茶。”
李富贵说着,看着那边正在练剑的李乾,眼中闪过一丝丝的满足。
谢长生站起身抱拳道:“多谢李老爷了,小乾,先别练了,过来吧。”
李乾放下手中的树枝,听话跑到谢长生身边。
李富贵摸了摸李乾的脑袋,笑呵呵道:“走吧。”
谢长生点点头,招呼屋中正在打坐参禅的园空,两人来到李家的正厅当中。
这里已经被收拾过了,摆好了桌椅板凳,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杯茶。
李富贵笑呵呵的将谢长生迎上桌子后面的凳子上,对着李乾说道:“小乾,端起茶,给你师父敬茶,敬完茶,你就是你师父的弟子了。”
李乾点点头,将桌子上的茶端起来,轻轻跪在地上,对着谢长生说道:“师父在上,徒儿李乾给您敬茶了。”
李乾说完,微微躬身,将茶举过头顶,等待谢长生接过茶。
谢长生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只是呆呆的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谢少侠,多谢您能收小乾为徒,我们实在是无以为报。”李富贵看着谢长生把这茶喝下,大笑着说道,心里开心不已。
“呵呵,小乾,起来吧。”谢长生对着李乾笑呵呵说道。
李乾乖巧站起身,带着憧憬的眼神看着谢长生。
拜师仪式很简单,这就算是完成了,谢长生也有了自己的徒弟,算是有了这么一段师徒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