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我觉得身体搔痒难耐,就去冲个澡。我把衣服全部脱光,洗澡的时候,看到镜子里面自己的身上,那些绿色的条纹越来越多,而且都开始往外长。
用手去摸,还觉得越来越僵硬。疯狂的咆哮了一声,快速的把澡洗干净,找到了家里的医用酒精,把一只整瓶的酒精全部涂在身上,身体这才舒服了些。
一直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还不知道,我能够撑多久。我把酒精全部擦完,这身上裹了条毛巾,我就听见,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有人给我打电话。
是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上面显示的地点是北京。我把手机给挂了,以为是个诈骗电话。可是没过多久,这个电话又打过来,我就抱着怀疑的心理接了。
“你哪位啊?”我问。
“我就换了个手机号码,你就不认得我了。”那边的语气很熟悉,我很快就认出来了是寒龙。
我只要一想到我刚刚洗澡的时候,全身长满了绿色的条纹,然后再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我就按耐不住想骂人。这种对于生命的渴望,让我,压抑不住。“干什么,在我要骂你之前,你最好自己把手机给挂了。”
寒龙忽然笑了。“你还真是可爱啊,我猜猜,你刚刚应该在洗澡吧,看到自己身上的条纹,火气这么大。”
我脸色马上就变了,她怎么知道我在洗澡。“你在监视我?”
“你想多了吧,厕所里面淋浴喷头还没关呢,声音这么大,傻子才听不出来。”她埋汰了我一句。
“你找我什么事儿,直说吧,我可不想听你说废话。”我这个人,生气的时候脾气比较冲,不喜欢拐弯抹角的。
“跟你说个好消息,你还记得我在西藏跟你说的事情吗。就是当年去尼泊尔联合探险的事情,wrto和我父亲的探险队已经查到了陈寅的下落,他现在刚从海南下飞机,我们的人来线索,现在在向当地的人询问一个叫炎城的地方,他好像要去那里。”
听到这个词的时候,马上就一跳而起。“他也要去那儿?”
寒龙马上就变了口气。“你知道炎城?”
“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这个地方的,这个地方被海南当地人称为阎王岛。涨潮的时候会消失,只有退潮才出现。而且那里有一个出版社,所以我推测炎城应该有人居住,虽然现在还没有任何的资料证明,炎城和海南和内陆有任何的电话或网络联系联系。”
我马上就言归正传,问她那个叫陈寅的大学生为什么要去炎城。
寒龙道,“纠正你个错误,他现在已经大学毕业了。你问的,我也想知道,听说他旁边还带了个朋友,大老远从辽宁赶过去的,听说走的很急。谁知道他去哪儿干嘛,不过我们探险队已经和wrto的人取得联系,打算去炎城和他们会合,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身上提取出来特殊药物,能够给我们治疗。”
这倒是个好消息,不过,这事情也发展的太巧了吧。我爷爷去过海城,而且爷爷密室里的那些志怪图书,全部都是炎城出版社出版的,我还刚打算要去哪里呢。没想到他们探险队的人也打算去那个地方。
“我们探险队宁金抗沙峰伤亡惨重,打算休整两个月,两个月之后出发,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她邀请我跟他们一起走,当时还准备答应她来着。只是仔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她。
说实话,多几个人走,多几分安全。但是我爷爷曾经去过炎城出版社拿书,所以我肯定是要单独去炎城出版社的。而且爷爷这件事情做得很保守,很明显,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我去出版社这件事情,肯定不能够让探险队的人知道。
所以我只能单独前往,不能跟他们一起。挂了电话之后,以寒冲了进来,我迅速地把衣服穿上,裹得严严实实的。
以寒笑着打趣我,“自从去了趟西藏,我感觉你整个人都变得特别保守。以前,你可是什么都不穿在我面前乱晃的人。现在,洗个澡让我离开,就连我进来,你也把衣服裹得严严实实的,怎么,这么看重自己的名声?之前干嘛去了。”
我只能乐呵呵地傻笑,我当然不能告诉她,我身上染病了。可是她看到我身上这么多条纹,而且还会变得僵硬,她肯定会急着四处给我找医生的。但是我知道,这病医生是治不好的,必须要找到解药。
我不能让她为我感到担忧,隐瞒她是最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