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辰的这句话颇有深意,他是想让我平静的接受这一切吗。
还是说让我放弃抵抗,和他们一起走。
他给我一张纸条,表明现在和我说话不太合适,如果我冲上去问他,肯定会引起怀疑。
我只能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收起来,藏在口袋里。
没走多久,声音就变得更加的嘹亮起来。
又一次觉得我的心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蒙住了,又开始不听使唤的随意乱动。
可是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的人都已经消失不见。
之前那个活曼童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身体变得有些虚幻。
我拍他的肩膀的时候,发现他的身体已经变得有些模糊。
好像在随着慢慢地消失。
“你?”我忍不住问他。
“大哥哥,你是这个世界上除了父亲之外,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我要走了,你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你会被善良地对待。”
他说完一句话之后,在我的眼前彻底的消失不见。
我想过去抓他,可是我眼前的场景又恢复到以前。
算命的他们一行人还走在我的前面。
活曼童消失了。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
我摇了摇头,活曼童的离开,我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
感觉自己身上被蒙着的东西,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听见前面一群人,说话说得很激烈,而且每个人喜笑颜开的。
“怎么了?一个个地笑的这么开心。”我问。
以寒激动的对我说,“我们出来了,我们从幻境里面走出来了。这一切,可我们进来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你快看。”以寒激动地拉着我,把四周打量了一遍。
我强行让自己想起之前的事情,确实和我们来之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我们真的走出来了。
而且我记得是算命的一直拿着罗盘,指引着大家走出来的。
那算命的说,跟着罗盘走就能知道邪气的所在地点。
也就是说,是那个活曼童指引我们走出来的吗?
他消失在我眼前的时候,曾经对我说了一段话。
他说,我是善良的人,会被善良的对待。
他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他愿意帮助我们,带我们走出困境吗?
我心里觉得暖暖的,不管是不是这样。
只要走出来了,那就是好事。
活曼童不管是不是真实存在,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我也希望他可以被温柔地对待。
我笑着打趣算命的。“瞎子,我就说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邪气,不过还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能从这幻境里走出来。”
算命的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看着这一切都发了呆。
嘴巴里还振振有词地念着不对劲啊,这明明是跟着邪气的方向走,怎么没找到邪物,反正走出了这幻境呢。
而且他还在那边嘀嘀咕咕地说,不是说幻境是永远可能走出去的吗,我们现在是走出来了吗?
完全不相信我们已经走出了幻境,因为他总觉得,我们原本就是被困在幻境中的,莫名其妙地就走出来了。
我也不想深究下去,连忙打了个圆场。“走出来了就是好事,想这么多干什么?劳神费力的。”
陈寅在一边乐呵呵地傻笑,黎辰只是看着我,微微的点头。
我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我摸了摸口袋里的纸条,重新看口袋里纸条的时候,这条上面空无一字。
幻境中所发生的一切,没有必要深究。
深究下去,一切都是个谜,还不如就此放手,让自己变得释怀痛快些。
从幻境里走出来,就是一条极为崎岖坎坷的小路。
小路上布满了很多的鹅卵石。
我们在鹅卵石上走着,发现这个石头,已经被打磨得很光滑。
应该是这条路,常年有很多人走动,所以才被打磨光滑了。
或许在这个制香工厂里,这条路应该是当年工人们常走的路线。
我心里这么想着。
如果沿着这条路线走,会不会真的找到我们在幻境中看到的制香的机器呢。
我故意指了指鹅卵石这边的路,“走这条路吧。”
大家只是欣然接受,鹅卵石路走上去有些颠簸。
但总归走得很顺畅。
我发现这条路旁边的水泥墙面,很粗糙,并没有被磨的很光滑。
可我在外面发现的情况不太一样。
而且,水泥墙面周围还有很多木形的支架。
支架上,放着很多的金属小锅,里面好像是放着黑漆漆的油蜡。
看来这里,确实曾经走的人很多,连路灯都有。
我们几个人,用打火机点燃了旁边的油蜡。
虽然有那放了这么多年,但好在还能用,只是气味有些难闻。这条路的尽头有一只巨大的镇水石兽。
从外表上看像是一只犀牛,体型上看倒有些像大象。
我们从石兽的旁边绕过去,石兽的后面,是一张巨大的汉白玉浮雕门,有三个人撑开双臂那么宽,估计有十几米高,威严肃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