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惊羽,我要向你单挑!”
虽说惊羽真的是实力不俗,可是,校长云霄的关门弟子,这个身份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被她抢了去,任是谁心里也不服气。
大家都认为自己是很了不起,很厉害强悍的,他们都不认为自己的实力会比惊羽低。所以,大家都抱着这样的心思,一旦打赢了惊羽,是不是就可以向云霄大人证明,自己是有实力做他的弟子,他值得更好的选择?
这样的想法,跟当初黑祈进入帝都学院时,那帮排行榜前十的家伙挑战他的初衷是大同小异。说白了,他们就是对于自己没有被选为云霄的弟子,却让惊羽霸占了那个位置的事实,非常不爽!
可是,人总是习惯把自己想象得过于美好,把对手看得太过低下了。且不说他们能否打得过惊羽,就算真的打赢了又怎样,云霄早在二十多年前就认定的徒孙,岂会因为区区一场小打小闹的角斗就被换下来的!
但是,这个世界就是有不怕死的人存在,他们自以为自己了不起,高人一等,非得等到自己被人痛扁一顿才甘认失败。而偏偏,惊羽就最喜欢教训这样不知所谓的家伙,痛打落水狗!
“你,是脑残吗?连名字都不敢报上来的家伙,就敢来挑战我,你是想侮辱我的智商呢,还是侮辱你自己啊?”惊羽轻飘飘地来了这么一句,将那个暴躁的家伙给气炸了。
“你!”那个人被惊羽不痛不痒的态度气得半死,恨不得冲上来咬她几口,却被人死死拽住。
“放开我,让我上去揍她一顿,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天外有天!”男人还在死死挣扎,却冷不防被一个突如其来的耳光给吓住了。
啪!
平白无故挨了个巴掌,却没有看到有人行动,这个,是怎么回事?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的,都在四处张望着要找出那个打人的家伙。
惊羽轻轻在掌心上吹了一口气,似是要将什么脏东西给吹下去。然后,左手食指上挂着一根红绳,甩啊甩的,一块碧绿的玉佩绕着她的食指为轴心不断地做着圆周运动。
看到她手上的玉佩,那个被打的人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发现自己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不知道何时已经不见了。是她打的自己,还拿走了他的玉佩?
连七杀也诧异了,分明感觉她没有离开过,可是,这手上的玉佩又怎么解释?墨惊羽,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行动的?
将套在指尖的玉佩甩了出去,在靠近那人的门面时,玉佩上系着的红绳像是有灵智一般,自动地往他的脑袋套了进去,乖乖地爬到衣襟里,挂在他的胸口一动不动。
双手插在裤兜儿里,惊羽痞痞地看着那人,道:“看到没,这才叫天外有天!别以为你们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就了不起,撇开酒鬼师傅的身份不说,本少爷还是炎火的少城主呢!我若是没资格,你们,更是连屁都不是!”
被惊羽这么一喝,那人倒是噎住了,想要反驳的话都埂在喉咙,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让他憋得好难受。
确实,他们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四大家族的子弟很了不起,一直对自己的家族引以为豪,一直在抱怨这个世界的不公。
却从未认真想过,人家是怎么当上云霄大人的徒弟的。且不说实力胜了自己一大截,单是那个身份,就足以让他们汗颜了。
炎火城少城主,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当的。四大家族少主,虽说是能者居之,但很大程度上是根据自己的谪庶关系来定论的。
可是五大城少主,却是实打实的能者居之,几乎从未有过同一家的人连任。可想而知,那个位置的竞争得有多激烈,能坐上那个位置的,都不是什么平庸之辈!
那人红着脸,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自己羞愧搞出来的,不敢抬头去看惊羽,微微低着头,之前的嚣张气焰此刻哪还有半分?
一只大手拎起他的后领,将他往后面的人堆里一扔,径自站到前面来,跟惊羽正面对上。
“墨惊羽,把叶轻狂叫出来,我要跟他打一场。”
惊羽看着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不屑地撇撇嘴,懒洋洋道:“不干。你又没给我钱,我干嘛要给你当跑腿?累!”
闻言,七杀感觉,自己的头顶上貌似有一群乌鸦飞过,“嗄嗄嗄”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他人的嘴角,明显也有抽搐的痕迹。
浓眉大眼的人深呼吸几口,然后安抚了下自己易爆的脾气,龇牙咧嘴地用不算很温和的语气问:“那你要多少钱才愿意去帮我叫他呢,墨惊羽同学?”
用打量白痴的眼神白了他一眼,惊羽也学着他的口气,龇牙咧嘴地回道:“连名字都没有报上来,鬼才知道你是谁呢,你让我怎么说啊,这位同学?”
一听惊羽竟模仿他的语气说话,那人一下子就炸毛了,张牙舞爪地想要扑上来将惊羽揍飞,却被后面的人紧紧抱住了。整个宿舍,几乎都能听见他的狂吼鬼叫。
“墨、惊、羽!你这个王八蛋,别以为你是炎火少城主,是云霄大人的徒弟我就怕了你!我告诉你,我赫连城天不怕地不怕,谁敢惹我我就揍谁!你去不去,不去本少爷就踹了你!放开我,让我过去踹她几脚,踹醒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啊啊啊……气死我了,墨惊羽你别跑,今天本少爷不教训你,我就不姓赫连跟着你姓!”
惊羽掏掏耳朵,为自己可怜的耳朵按摩了一下,然后瞅着赫连城青筋勃发的模样,扁扁嘴埋汰道:“你啊,算了吧。若是跟着我姓墨,恐怕我老爸知道了会从某个不知名的角落里蹦出来踩你几脚,痛斥你败坏我墨家门风的!”
“你们在干嘛,一大清早吵吵闹闹的,都快把整栋楼的人都吵醒了。”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羽回头一看,叶轻狂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正茫然地看着面前的闹剧。
一看到叶轻狂出现了,赫连城也不闹了,将缠住自己的人甩开,一把冲到叶轻狂面前,扯着他的衣领,用他的大嗓门高兴地吼道:“叶轻狂,可让我逮到你了,赶紧跟我干一场,输的人把大长老徒弟的位置让出来!”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某个自从叶轻狂出现后就被彻底忽视的家伙,坐在台阶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面前纠缠在一块儿的两个美男,蓝色的眼珠子转啊转的,诡异的光芒在眼底流转着,邪肆魅惑。
殊不知,这般姿态的她,也落入别人的眼底,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我拒绝!”
“不公平!”
两个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赫连城这才记起了刚刚那个将自己气得跳脚的家伙。眯着眼睛看着下方坐姿随性的惊羽,赫连城眼底正酝酿着风暴,这个该死的金发小子,干嘛老是来搅局?
无视赫连城想要杀死自己的恐怖眼神,惊羽依旧笑眯眯的,手肘靠在腿上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着赫连城,眼里有着算计。
“赫连城,你这样做很不公平诶!无论什么结局,都是你在占便宜,倒是我家小狂狂,亏大了!”
“我什么时候占他便宜了?墨惊羽,你给本少爷说清楚!”赫连城不满被惊羽诬陷,黑着脸要她给个解释,一副说不清楚就扁你的架势。
看着赫连城,惊羽笑得很温柔,却让叶轻狂从心底深处直至全身各个细胞都警戒起来,她想要干嘛?
惊羽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尘,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你想跟轻狂角斗,输的人必须让出大长老弟子的位置,对吧?”
赫连城放开叶轻狂,双手抱在胸前,点点头。
“可这样就是大大的不公平啦,你还敢说你没占小狂狂的便宜?”惊羽指着赫连城的鼻子,一副捍卫自家兄弟到底的正义模样,让叶轻狂心里的警钟敲得更响了。
“哪儿不公平了,说清楚点,别说一句憋三句的,听得我头都疼了!”某只容易炸毛的家伙,又差点儿暴走了,果然是经不起激啊,真不晓得这娃是怎么在偌大的赫连家生存下来存活至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