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你炼制出错了,应该先把铜之晶玉给熔为晶水,然后再按照之前的步骤去进行,那样成功的几率会更大。晶体化的铜之晶玉,本身就难以熔化,在炼制过程中,若不先行将之熔化而直接丢入炼炉里面,会耗去大量的火焰、灵力还有时间。炼制铜之晶玉用去的时间越长,在它之前先放入的两种药材也要跟着炼制同样的时间,这样一来,那两种药材的火候便老了。这也是导致了为何洗髓丹会变成那个颜色,效果降低了不少的因故。”
听完惊羽的剖析,司徒越泽这才恍然大悟。的确,炼制的时候是他操之过急,竟忘了这一点了,才导致白白浪费了一份配药。接下来那份配药,就让惊羽去尝试了。不过,相信有了前车之鉴,惊羽应该不会炼制失败吧!
惊羽这次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将百炼给拿了出来,然后,将铜之晶玉扔到里面,再用紫极火进行熔炼,很快地,之前还坚硬无比的铜之晶玉便化为一滩晶水,速度之快,让司徒越泽啧啧称奇。
紫极火,百炼神鼎,有了这两样逆天级的辅助工具,再加上惊羽本身对火焰极为强悍的控制力,这次的炼制效果,比司徒越泽刚刚那次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当药水渐渐枯竭,红得发亮的洗髓丹出现在百炼底端的时候,震惊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司徒越泽此刻的心情了。这小子,炼丹制药的能力比自己还要彪悍,还敢说自己只是个高级炼丹师?
且不说她成功将洗髓丹炼制出来,就是这一手漂亮的控火能力,就让自己叹为观止了。再说,那霸道倾天下的紫色火焰,还有那个返璞归真、敦厚至极的药鼎,无论扔出哪一个,都能让整个北国的炼丹师疯狂追随了。这个宸羽,藏得很深啊!
惊羽将灵力罩在手上覆成一层灵力膜手套,然后把手伸到百炼里,将洗髓丹捏了出来。像变魔术一般,一个小巧的白玉瓶子就这样凭空出现在惊羽的手心里,将洗髓丹放了进去,然后,瓶子递给司徒越泽。
司徒越泽茫然地接过装有洗髓丹的小瓶子,悄然咽了一大口口水,就这样……送他了?狐疑地瞅着惊羽,却发现她笑脸盈盈,没有任何想要索取报酬的意味。
“真的……就这样送我啊?”傻乎乎地问出口,但是过后,司徒越泽又尴尬得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那么多嘴干嘛,这样问,岂不是在质疑宸羽的一番好意吗?
虽然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司徒越泽明白惊羽是个很豪爽的人。只是,这帮忙炼丹,是自己请求的,她也不问自己会给她什么好处,就这样把丹给了他了。这家伙,真的是怪到家了!
“不然呢?你以为,随便给点什么,就能让我出手帮忙炼丹?我是看在你是这么孝顺的份上才答应帮你的,不然啊,你就是跪在我面前,呼天抢地地哀嚎,我也不会施舍你一眼的!”白了他一眼,惊羽凉凉地如是说着。
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司徒越泽笑眯了眼,整一个二愣子,傻乎乎的,却又可爱得紧。惊羽也被他这德行给逗乐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轻锤他的肩膀,喊道:“少废话,屋子归你收拾,我下去吃饭了!”
将百炼收入空间戒指里面,惊羽才发觉天色已黑。没想到他们就这么炼一下丹,一天就过去了。忙的时候没发觉饿,这一停下来,肚子就咕咕叫了,感觉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把一屋子的杂乱扔给司徒越泽,惊羽打开房门下楼找东西了。没办法,谁叫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干什么事情都挺有干劲,但就是不喜欢做事后收拾,简直是懒到家了!
认命地猫在地上继续收拾凌乱的屋子,司徒越泽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懒惰了。不过算了,毕竟人家不留余力帮了自己,还不收任何报酬,自己收拾下屋子也是应该的。
摸着干瘪的肚子走下楼,惊羽只觉得四周空荡荡的,连个人影儿也没有。平时这个时间段,应该是大家都吃完晚饭过来闲侃聊天的时候啊,怎么这会儿又没人了呢?
在大堂里晃荡了几下,发现不仅是外边没人,老爷爷老奶奶也不在后头厨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跨步走出客栈,惊羽来到街上,发现人流也少了许多,只有三两个人急速小跑走过。似是看到了惊羽,有两个大叔竟朝着她跑了过来。
看着气喘吁吁,却又满脸慌忙的两位大叔,惊羽手掌搭上他们的肩膀,灵力一出,为他们平缓了急促的喘息。
待他们恢复过来,惊羽才不紧不慢地问:“大叔,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何如此慌乱?还有,爷爷奶奶去了哪里,店里怎么都没人呢?”
其中一位大叔抬头看着惊羽,匆忙地说道:“公子,快去救人。刘老爹被镇上的纨绔公子给绑走了,硬说是刘老爹偷了他的金币,要鞭笞刘老爹呢!”
刘老爹,就是惊羽口中的爷爷。闻言,惊羽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只是叮嘱了一位大叔留下来,一会儿将司徒越泽带过去。
小镇不大,惊羽也不用浪费太多的速度,不然,一溜烟儿就出了小镇,还得倒回来,岂不麻烦?拉着另一位大叔的手,身形一闪,竟是到了几十米外去了。
而惊羽刚走没多久,司徒越泽便从楼上下来了。一听留下来的大叔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拉着大叔突地一下跑远了。
可怜的两位大叔,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如此速度,当真是过了一会漂移的“瘾”了。
“啊啊啊……古少爷,我真没有啊!那金币,是投宿的客官给的,真不是偷的啊!古少爷,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这个小老头吧!哎哟……”
“古少爷,真的、真的没有骗你啊!那个金币,真的是客官赏的,不做假,大家都可以作证的。要是古少爷喜欢,拿去了是我们的荣幸,只求古少爷放过我家老头子吧。他可经不起您这样的鞭打啊!”
“是啊,古少爷,我们亲眼所见,是一个很贵气的公子给刘老爹的!”
“古少爷,您就行行好,放了刘老爹吧,他这么大岁数了,经不起打啊!”
“少废话!分明就是你们偷了古少爷家的金币,竟然还杜撰出一个虚无的人来,当真是该打!古少爷,今天要是不拿他们出出气,恐怕他们早就忘记了这里是谁最大呢!”
“对,没错!像他这样低贱的人,竟然敢偷古少爷的金币,就该鞭笞一顿以儆效尤!”
让大叔指路,一路来到那个所谓的古少爷家门口时,便听到了这样两面倒的言论。奈何,狗仗人势的一方,口气终归是大了,将弱势群体的声音都给压下去了。
将带路的大叔轻轻放下,惊羽单手轻轻往空中一挥,一道利刃避开人群,破空而去。没有人看到是怎么回事,只见刚刚那个手指着刘老爹骂他低贱的人,手指已经掉在地上,切口齐整,血喷涌而出。
“啊……”嚎叫声冲破天际,大有震耳欲聋之势。但此刻,大家关注的,是到底谁有那个胆子出手,砍了古少爷家的狗腿子的手指。
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投宿在刘老爹客栈里的那个桀骜少年。只是,他们之前去敲门找他帮忙的时候,都快把门给拆了,那个少年都没有现身,她不是怕了古少爷吗,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呢?
迫人的气势震荡开来,大家都自觉地让开了道儿,目光齐齐望向了那个冷酷的紫衫少年。
一步一步慢慢地向前走去,惊羽连一个眼神也没有施舍给那个所谓的古少爷,径直走到老奶奶身边,把她扶了起来,道:“奶奶,不好意思,之前一直在炼丹,设置了结界,都没有听到外面发生的情况,让你们受惊了!”
老奶奶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亲切的少年,紧紧地拽住了她的袖子,宛若拽出了救命的稻草,恳求道:“求求你,救救老头子,他快要被打死了!你跟古少爷说说,那个金币真的是你给我们的,不是我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