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黑色轿车内。
男人的脸色阴沉得很难看,眉宇间的酝着的怒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爆发。
司机颤颤地升起了驾驶座与后座之间的隔板,连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就惹怒了这位爷。
时初却是个不怕死的。
坐在一旁碎碎念,“怎么可能?我在这方面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失误,怎么会就这样失败了呢?”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三哥,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不对啊,以sakura那火爆脾气,她要是知道我们对她……咳,她肯定要找我算账的呀!”
时初托着腮,就是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司澈的怒气值已经飙升到了极点。
他根本不知道,刚才在那里看到她的时候,他那一瞬间的讶异,根本不会比时初少半分,只是他习惯了隐藏,所以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也想知道啊,为什么?她明明已经忘了皇甫昱了,可现在谁来告诉他刚才出现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还是说,他的樱儿一直都在演戏呢?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从来不轻易显露表情的司澈,此刻脸上的表情却是分外凝重。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失去她。
对他而言,她是一切,没有了她,他也没有必要继续存在。
他用了三年的时间试图去打开她的心。
从来没下过厨的司少为了给她亲手做一顿早饭,手上不知道烫了多少个水泡;从来没有给女孩子准备过礼物的司少为了给她准备一份她能喜欢的礼物,自己一个人在荆棘遍布的玫瑰花海里亲手为她采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拼了一个爱心;从来不会哄人的司少,在清凉的夜晚拉着她上露台看星星;从来没有耐心的司少,在她生病的时候,寸步不离地守在她的床边,陪着她……
他以为他已经打开她的心了……
是呢!他其实已经打开她的心了,只不过,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那一个男人而已。她只把他当哥哥。
他从来不在乎自己,因为在他的心里,这个他值得用生命去爱的女孩早已经占据了他的心。
他的心真的很小呢。
只能容下她一个人,小到,连他自己也容不下。
可她的心不也很小吗?小到没有一丝一毫的空间可以留给他。
这一刻,司澈的心口,闷闷地疼,喉间突然涌上一抹腥甜。
一丝鲜血沿着唇角滴落,在雪白的衬衫上分外扎眼。男人终于是承受不住般昏了过去。
一旁自言自语的时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偏头看向从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男人。
“三哥!”时初终于忍不住惊呼出声。
“快,回老宅!”时初冲着司机就是一声大吼。
司机哪里还敢怠慢,马上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驾车赶回了老宅。
“三哥,你醒醒,三哥!”时初和司机合力,终于把司澈扶到沙发上躺下。
司澈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蔫蔫地耷着,深邃的眸紧紧闭着,整个人如同失去了生气的人偶。
清冷,却又那么的高贵,让人不敢亵渎。哪怕他只是昏过去了,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还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