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小心小田护士呢?”
这俩人是什么情况,明明是互不相关的人,却突然跑过来跟他说要小心对方。
刚才小田护士没有说出口,为什么要小心大师兄。
他这次要好好听听大师兄的解释。
“我也不知道。”大师兄摇摇头,看起来还蛮真挚的,没有一点点不自然。“我只是觉得她很奇怪,有种想要做什么大事的压抑前奏。”
只是模棱俩可的回答。
但、、
血液在试管中摇晃的画面一闪而逝,本来她之前还害怕得要死,拉着小王助理才能走进来,可如今一个人就跑过来了啊!
这样一看,大师兄说得也有道理啊。
的确要小心啊,不过这俩个人他都要小心一点。
他只要回自己的身体里就行。
可为什么如今却如此复杂?小心的背后是什么,是阻止他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吗?
不过,那只是他自己的事情吧?阻止他对于这俩个人能有什么好处?
或许是天帝?
可天帝不应该伸出手指头直接摁死他吗?搞这么多花里胡哨的,绕来绕去还没有什么效果啊。
难道这些人的脑回路一般人理解不了?
“怎么样,找到进入身体的感觉了吗?”大师兄问道,一脸关心。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没理解我拒绝的东西是什么,虽然我明白你说的那些话,但我并没有感觉到自己在拒绝着什么。”
“呃、、那你第一次失败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呢?”
大师兄走了过来,在吕斐仙身边坐下,俩人腿抱腿并排坐着。像是在谈心的兄弟。
“就是回不去,有什么在阻挡着我,我感觉就是那个业。因为我之后看见那些业聚集在我想要进去的地方。”
“啊,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大师兄一拍手掌,兴奋地大叫。“业,是业!!!”
看着兴奋地像个孩子的大师兄,这是真心为他回到身体而着想啊!以后如果醒来了,他一定要离这家医院远远的,一定是之前的异常让这里的人起了贪念。
如果研究出了他快速恢复正常的原因,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成就。这帮家伙肯定不满足抽血,想肢解了他进行研究。
那些家伙,对他的身体一定好奇死了。
等他回到身体里,得赶紧离开这里才行。
“卦象显示业和你回到身体里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
“但是你拒绝的是业,你拒绝业进入你的身体里。但是业已经跟你融合在一起。”
融合在一起了?我和业?
“拒绝业,也就意味着拒绝你的身体!”
大师兄兴奋地手舞足蹈,像是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记得你醒来要请我吃大餐。”在他看来这已经是十拿九稳的事情了。
“恩,我醒来一定请你吃。”
“我要吃最贵的,再来几瓶酒,你也没有喝过酒吧?”
“那天咱们就全部放开!”
“不醉不休?”
“不醉不休。。。”吕斐仙跟大师兄击掌,掌心却直接穿透过去。
不过也没事,算是立下了约定。
约定他一定会醒来,约定他们的友谊常在。
“来吧,试一试,就像接受自己的身体一样,来接受业,先进入自己身体再考虑消除业的事情。”大师兄谆谆善诱,一切都在于吕斐仙不能接受业上。
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目前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行的方法,只能这样做了。
业对于他来说就是身体里的一部分,业的存在非常重要,跟他的老二一样重要。
是绝对不能缺少的存在!
男人没了老二就不能称之为男人,他没了业就不能称之为吕斐仙。。
“怎么样?准备好了吗?上去试试吧!”大师兄给他让开了路,只要三四步就可以来到身体的旁边。
“呃、、哦。”
吕斐仙站起来向着自己的身体走去,这是第二次尝试,他知道自己不能试很多次,所以这一次最起码得要试出来这个方法是否可行。
不能因为自我暗示不到位,就白白浪费这次。
“我不能没有老二,也不能没有业。我不能没有老二,也不能没有业。我不能没有老二,也不能没有业。。。”嘴里不停地念叨。
看着自己凄凉的脸颊,真的有点不忍心去看。
他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呢,仔细想想,还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胸口有节奏的起伏,平缓的上下,配合着旁边医疗器械发出的滴滴声。
看起来很是安详,看不到任何的痛苦。
可他本体简直要痛苦疯了好吧?
抛去脸上的枯黄和消瘦,很像是安详的睡着了,但实际上他是在忍受常人无法想象的苦难。
希望这次能够成功,至于地狱界,等他死了之后再说吧。那时小弟说不定已经成为了一方霸主,他沾点光不用忍受沙尘暴就行了。
他一头扎向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游泳馆跳水那样。熟悉的感觉渐渐包裹着吕斐仙,那是来自胃部的饿意,来自手臂上如同针扎的疼痛感,来自身体深处的乏力感。
他正在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大师兄没有骗他,真的跟业没有关系。
业?
排斥之力骤起,之前的感觉又慢慢消失了,一切都在走向空虚,他无法反抗的回到了空中。
哔哔、、哔哔、、警报声响起来,旁边的医疗仪器发出了关于生命危急的警报。
不不、、、
他手脚乱挥着,想重新回去,却越飘越远,地心引力什么的完全不起作用。他到底还是犯贱啊,明明在那么关键的时候,想那么多东西干什么啊!
只要什么都不想就能回去了啊!
明明都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怎么能说弹出来就弹出来。
身体难道是什么驾驶机器人吗?
嘭、、他颤颤悠悠如同一片羽毛落在地上,就在被弹出去的时候,他分明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消失了,特别特别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他拥有的东西本来就不多,甚至就只有一件,那是他一直以来的依仗,那是、、、
他猛地抓向自己的脖子。
极地之链没有了、、、他确定了身上每一个角落,都没有那颗鹿脑袋的踪影,那是老妈给他留的东西,却没有了。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