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有点痛了,“我管你们什么阴谋,我现在要走了,我还有事呢。 ”
塔塔闻言,迅速挡在了门前,尖声道,“你不能走。”
我冷眼看她,“我想走就走,你就算挡在门口也没有用。”
爱得拉忽然笑了起来,脸上露出了罕有的仁慈,“尊敬的小姐,如果不是因为您是暗月皇廷的生面孔,索伊贝祭司又把她的贴身信物交给了您,把您视作她最信任的人,我们也不敢劳驾您帮这个忙。您不帮忙也可以,但要牢记两点,第一,索伊贝祭司的信物在谁的手上,谁就脱不了干系,因为某种不可告人的原因,裴雷多大人的亲信会用尽所有手段也要找到持有水晶信物的主人,所以现在您已决对卷入了这趟混水;第二,我刚得到消息,从今天早上开始,伊多城全城封锁,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现在伊多城外的暴民们云集,叫嚣着要与国君谈判,全城大封锁。就算您能侥幸逃到城外,也难逃城外云集的暴民们的围攻,现在无论您要出城去哪里,都必会与他们碰上,”她悠悠地说道,“在我看来,西文小姐,您能否平安顺利的办完自己的事,恐怕还是个未知数。”
我冷冷地盯住她们,想唬弄我,没门,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爱得拉仍浅浅笑着,“当然,您不肯相信也可以,但是请您现在打开窗,往窗下看看。”
看着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我愣了一下,然后半信半疑地打开了窗,往下一看,傻了眼。
街道上一个行人也看不到,只有整排整排穿着铁甲的卫兵们手持长矛走来走去,他们全身充满了杀气,表情冷漠而残忍,眼睛像警犬的眼神一样散发出警惕的精光。远远传来一声令喝,他们便一致地迈开出脚步,踏在青石板上蹬蹬作响,集体转身之余,感觉几缕阴风吹过窗前的我的脸庞,毛毛的,让我的汗毛直直竖起。几个看起来是头儿的留着胡子的高个将领站在街角处,神情深沉冷峻,眼神锐利,四处扫射之时,脸色更是阴森得可怕。
整个长长的街道飘荡着死亡一般的味道,仿佛死神就要莅临这个地方,这里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热闹与喧哗。
我失神地看着下方,“这是怎么一回事?”
爱得拉将飞快我拉离了窗口,迅速地拉下了窗帘。
她盯住我地眼睛,“你现在清楚了吧?如果神庙暴民事件只是一起普通的袭击,怎么可能会全城大封锁?并且就连伊多城守城地三大统领都同时出现在了城内。这在平日根本不可能,”她地声音蓦地低了下来。眼神也分外的奇异。“我听说暴民事件还牵扯到了暗月的继承人位子究竟属谁地问题。”
我一个头变成两个大,这跟我狗屁相干啊。“你们还是饶了我吧,我从小在这方面就少根筋,你们现在逼着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我必被你们害死。”
爱得拉又笑了起来。平日严肃地她今日已笑了两次,她道,“我初次见你。觉得你气质不俗,不同于一般寻常女子。可如今看来,你也不过就是普通女子而已。”
我失笑,这类激将法对我起不了作用。“你说对了。我还真就一普通女人。”
整整一个早上。我们就在谈判中度过。谈判地结果是我举手投降认输。
那两个女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黑脸,轮番对我讲道理,我不堪她们的疲劳轰炸和软硬兼施,最后缴械投降。当然,最重要的是我已知自己逃不脱,与其和她们无意义的纠缠不休,不如先假意答应她们,再找个机会逃脱,虽然我知道这有点渺茫,但也只能先采用这个缓兵之计了。
成为了她们的瓮中之鳖,怪谁呢,只能怪自己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