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佩从修炼中苏醒过来再回头却寻找翠微宫的踪迹时,他们早已搬走了,偌大的一个山洞被搬得空空如也,到处是空荡荡的,一根线都找不到。
“小妹,是我错了,我不该把师姐带到这儿来,他们似乎早有企图了,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现在他们把整个宫殿都迁走了,我们到哪儿去找师姐呢?”
“我可怜的师姐啊!你在哪里啊?你不把我师姐还给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想当初师姐为了救你,差点儿丧命了。你真是太可恶了。”静颜眼泪汪汪的。
“你还我师姐!你还我师姐!……”静颜扯着子佩的衣袖。
其实子佩比谁都难过,只是这偌大的翠微宫为什么非得看上师姐腹中的胎儿?只是她们为什么就能肯定这腹中胎儿为女婴?
静颜也有同样的疑问,只是她想得更深,她想到当初师姐为了救子佩陷于虚无怪张得志的迷境把整个心思都披露出来,静颜何尝不知道这只是情感的复苏和肯定,决然不是情感的结束。但是静颜不能明白如果师姐与子佩有私情,犯不着偷偷摸摸,一个未嫁,一个未娶,可以光明正大的交往,所以这孩子决计不是子佩的;另一方面,翠微宫为了静月腹中的孩子下了血本,把整个宫殿都迁走了,尽管翠微宫在中原立足了几十年,但是这些年来并没有兴兴向荣的气派,只是隐秘在一方,目前的宫主是刚刚接位,威信未立,这样的大举迁宫对宫主的威信也有很大的影响,所以翠微宫在乎的不是孩子本身而是孩子的背景;而子佩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他不值得翠微宫这么做。
子佩又回忆起那次在七层灵塔中的经历,只感觉到那梦幻般的感觉已经化为了现实。只是第六层灵塔经历却是那么的遥远。不过每次想到时,感觉到第六层灵塔的幻觉却离自己很近。到了那时,自己将何去何从?
自从翠微宫消失后,她们也从擂台上消失了,是不是她们的选手已经入围?
他们各怀心思地在沉思着,不过他们也在想着回到家中如何面对静雨,静月和静雨尽管不是亲姐妹但胜似亲生的姐妹。
南区和北区的挑战者基本上定了,间或有人上台挑战。
京城区的比武由于五皇子之事,还要重新选过。
不过起点高了很多。
京城区的一个钟灵的十八岁的男子夺了冠。
这样就是三个区的冠军进行比武。南区的上官容,南方望族上官族的公子年方十七,北区是北方望族金族的徐晓晴年方十八,京城区的钟灵年方十八,没有任何的背景,其父只是京城的一个县丞。
镖头只是感觉到京城区的水很深,深得只怕不死不休;一个县丞的儿子就可以夺冠,这是难以想象的。其实很多人都是对比武的实质早已认识到了,就是武功深奥者也要依托于某个家族,这样就可以轻松地完成扫尾工作,也对旁人产生震慑作用,否则就是不死不休。
上官容使得一手好锏,其双锏有六七百斤,上打豪杰,下撵鬼怪。
徐晓晴的神枪出神入化,只见其影,不见其形,上刺尊者,下泣鬼神。
钟灵的双锤有千斤重,一锤骨架散,双锤成肉酱。
抽签决定,一战决胜负。
第一轮是上官容对钟灵。
“有点儿意思,豺狼对虎豹。”此时是集聚在一个擂台,人山人海,只见一个个人头攒动,不过往日的那个假娘们儿大家还熟悉。
“公子哥儿,谁是豺狼谁是豹?”有熟悉他的人就问。
“现在开赌了,谁买上官容胜一比五的赔率,谁买钟灵胜的一比十的赔率。”那尖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分明是个娘们儿的声音,却在冒充好汉。
自然谁是豺狼谁是豹就很清楚了。
只是上官容显得有点单薄,钟灵显得格外健壮,并且钟灵在初试的时候几乎无人能敌,自然大部分人就买钟灵赢了。赔率高,又很实在,有把握。
“这次你要亏死的,你是看走眼了。”
“不怕,我就是银票多。”
这个假娘们一出现,就有人告诉了子佩。
假娘们儿正在高高兴兴的数着银票,点着手中的碎银。
“左护法,别来无恙!”
“谁,我不认得你。”
“我可认得你,要不要让我扯了你的衣服看看你是不是纯爷们?”
他刚从兴奋中醒来,被拉入了冰窟。
“谁怕谁啊!……”
不过等他看清那张脸,他的脸冰住了。
“我可是奉命行事。”
“我开始扯了!”他蓄的是短发,只是衣裳是封地死死的,天气这么热,他的胸部绝对是用什么东西包裹着,虽然很薄。
“老兄,别,你是英雄好汉,我可帮过你,你不要忘了。”
“我师姐现在怎么样了?”
“挺好的,我们宫主派了好多人服侍她。”
“你们宫主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我不知道。突然之间就从石头缝中蹦了出来,武功十分厉害。”
“不是你们那个老宫主的女儿。”
“我们的宫主是终身不能嫁人的,所以她看中了你师姐肚子里的女儿。”
“我怎样才能救出我师姐。”
“绝无可能,蜀山八怪守着门。”
“那现在你们的翠微宫迁到哪去了?”
“我不能说。”
“你不怕我折磨你吗?”
“怕,但是在你折磨我之前,我有千百种方法自杀。”
“我不怕你自杀。”
“我自杀后,你就是翠微宫的公敌,任何一个翠微宫的人都有责任杀了你。”
子佩叹了口气,为了她犯不着与整个翠微宫作对。
此时上官容与钟灵斗得正酣,钟灵的一对铜锤霸气,而上官容的一对锏很有灵气,在手中舞动着就如蛟龙翻腾察微见细,步步为营,这也是一对天敌克星,粗得宽广,细得执着。锤风和锏气争锋相对,彼此都无丝毫的败象。
豺狼与虎豹之战演练成了豹和虎的互相倾轧。
“公子哥,你不是说是强弱之战吗?何以变成了强强之争呢?”
“你看那钟灵看似凶狠无比,其实他已是强弩之末势了,上官容一直是潇洒以对,不慌不忙,游刃有余,他只是在保留体力与钟灵在漫歌细舞。”
那人自然看不懂。
“你看,现在感觉到他们的节奏不是快了很多。”
“那是钟灵在催动的。”
“钟灵终究是技差一着,他开始心浮气躁了,上官容就等着他这一刻。”
那人自然看不懂。
“还有三招,钟灵必输。”那人自然不相信。
“一招。”“两招。”“三招。”
上官容凑着个空隙,就把右锏朝他的胸部强插过去,那锏正好落入钟灵的颈部,不过上官容嘎然而止。左锏挡住了钟灵铜锤的惯性冲撞。嘎嘣一声,双锤擂在了左锏上,直接把左锏震飞。不过钟灵及时双手收住双锤,慢慢地很平稳地放下双锤,那右锏还立在钟灵的脖子旁边。
上官容见钟灵放下铜锤就把右锏收回,双手一抱掌:“承让了!”
“多谢容兄不杀之恩。”此时钟灵的额头渗出了片片汗珠,这不只是过度耗费体力,还有刚才惊险的一幕,幸亏遇上个君子否则自己的命已休矣。
台下一部分人欢喜雷动,一声声的“上官容”,一个高潮越过另一个高潮。当然也少不了另一部分人的叹息。
“你太厉害了。眼光锐利。”那人终于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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