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的男人劝谭琼,说把警察吵来就不好了,谭琼不但没收敛,还骂蔚晰是个白眼狼,各种难听的话从生自己的人嘴里出来,蔚晰原本压制住的怒火,顿时冲到头顶,仿佛一只被激怒的狮子。
“你他么的是不是有病?你生了我养过我吗?是觉得你带我认识你是个如何卖的****,怎么跟吸du的男人纠缠不清,脸上很光荣?觉得我就该像你一样去卖,你就觉得开心?”
蔚晰的一番话惊住在场的所有人,最震撼的就是仇琴。
感觉有人碰到自己,回头发现是仇琴,想到刚才说的话,蔚晰觉得自己真的很恶心,蔚鹏那样对她,是不是因为蔚晰可能不是他的孩子,想到这些蔚晰哭着蹲在地上。
谭琼上前一把抓住蔚晰的衣服,蔚晰抹掉眼泪拼命的挣扎,被谭琼恶心的手抓住,连单薄的外衣也不要了,整个人从衣服里滑出来,一把推开谭琼到走廊的另一边,对着仇琴喊道:“妈,你快走!”
劝谭琼的男人帮弱小的蔚晰拦住谭琼,心里也大概猜到她们之间的关系。
见仇琴拿着包走了,蔚晰心里也松了口气,不管谭琼骂人多么难听,对陌生的人说道:“谢谢叔叔,你忙你自己的去吧。”
走廊上只有谭琼和蔚晰,蔚晰的脖子被谭琼抓了几道红痕,扯了下皱巴巴的衣服。
“早知道生了你这么一个白眼狼,我就该一把掐死你,亏我当初还担心你,想着你不好过,跟蔚鹏打官司争你的抚养权。”
不想跟谭琼吵这些没意义的话题,她当初是为了自己好,可那样糜烂不堪的生活...还有谭琼经常和不同的人睡在一起,真的让她选择,她宁愿仇琴对自己拳打脚踢的。
“当初为什么丢掉的是你哥,不是你这个小畜生!”
“早知道生下你这么一个畜生,在医院的时候就该掐死你!”
“你永远跟你爸一样!一辈子的窝囊废!路边的叫花子都比你们好!”
什么话难听谭琼就说什么,蔚晰从头到尾都是一脸晦暗,她不想和身体肮脏的人有什么交流。
“啪!”
被甩了一巴掌的蔚晰顿时火大了起来,谭琼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动手?一脚踹开谭琼,不想再多呆的蔚晰转身就走。
冰凉的金属划破手臂,蔚晰对着谭琼的手就是乱咬,脑袋不知道挨了几巴掌,蔚晰嘴里感觉到腥味才放手,真脏!在地上吐了好几口唾沫。
捡起地上的刀,对着谭琼吼道:“你要是今天杀不死我,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男人的床上!”她不会亲手杀谭琼,大逆不道的事她还做不出来,但是她既然这么享受和不同的男人睡,那么就该死在她的享受里。
把刀砸向谭琼,趁她不注意跑下楼。在路边买了打火机和香烟,坐在没人的地方一个劲地猛抽,手上流了很长的血迹,已经在皮肤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血壳。
气不过的蔚晰走到电话亭打电话给蔚鹏,许久蔚鹏才接电话,电话那头乱哄哄的,好像曾经的洗煤厂一样。
“你什么时候回曲景!”
“你说什么?”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曲景!”蔚晰扯着嗓子吼高了些分贝。
“好好说话,吼什么吼!”
“你在哪?”蔚晰觉得跟蔚鹏说话太费劲,累得慌。
“我在罗平,有什么事?”
“你回曲景的时候来学校找我,我有事给你说。”
蔚晰回到学校给门卫的大爷说,早上跟她出去的女人,以后不准再让她进学校。大爷不明白的问她为什么,她胡乱找个理由,说那人是拐卖小孩的。
蔚鹏到学校里的时候是五一长假,在学校里的人少得可怜,蔚晰就是其中一个。
不想在学校里把私事闹大,骗蔚鹏说一起出去买点东西,在蔚鹏的破面包车上,蔚鹏炫耀的说自己考了驾照,原来之前他开车都是没驾照的,蔚晰冷笑着恭喜蔚鹏。
“我在学校的事,是不是你告诉谭琼和仇琴的?”
“嗯,仇琴说要给你送点东西,在米果办驾照的时候遇见谭琼,就告诉她了。”
送东西?仇琴跑这么一大趟就是为了给她送钱,蔚晰很不是滋味,仇琴没有工作,收入都是靠着一些小生意。
“以后不准把我的消息告诉谭琼,我惹不起那个神经病。”
“谭琼来看你了?”蔚鹏把车停在路边,很惊讶的看着蔚晰。
这还用问?如果不是她们来了,自己怎么会知道你透露的地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是她的父亲,蔚晰真是不明白。
“何止来看我,骂我是畜生,白眼狼,就该在我刚出生的时候掐死我,我骂她,她不服气,还捅了我一刀。”本能想在包里拿烟的蔚晰,想着蔚鹏还在一旁,收回手忍了忍。
“她真是有病!以后别去理她。”
果然两个人关心的重点不一样,蔚晰没问蔚鹏为什么不关心她是不是受伤的事,反正连自己是不是他女儿都不清楚,敷衍的关心又有什么意义。
“我想换学校。”
“在这不是好好的吗?换什么学校?”
“谁知道她那天会不会冲进学校把我杀了。”
蔚鹏发动车,“她敢!”
这事跟蔚鹏说不清楚,他不知道谭琼在米果是做什么的,蔚晰不知道怎么开口说,给蔚鹏说你当年找的女人现在黄.赌.毒什么都干?要是蔚鹏怀疑自己不是他女儿,会发生什么要的后果,蔚晰不敢想象。
去超市买了些吃的还有用的东西,蔚鹏又开车送蔚晰到学校门口。
“转学的事,等我想想,回头告诉你。”
不耐烦的蔚晰让蔚鹏赶紧走,回到学校,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找她谈话。
“蔚晰,这两天来的女人都说是你妈妈,她们?”
“没什么,就是一点家务事,我爸自己会处理好。”
班主任开导了几句便放她走了,蔚晰烦躁不安的到水池旁,用冷水把自己从头淋到脚,冷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