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千精兵他用在了苏嶷的府邸,还有五千他用在了韦颐的府邸,一万用在了阴国公的府邸,剩下的一万蛰伏在这京都的各个角落,这些人全部都是骁勇善战不惧生死的人。
南宫轩逸朝方言微微俯了身子,道谢道:“多谢方大人了”
方言看着南宫轩逸,只觉得这是这十五年来气血最顺畅的时候。
一声令下,总人皆知苏、韦两位大人因为谋反被抓,自古谋反便是灭九族的大罪,士兵们唯恐牵扯上关系全部都是避之不及,甚至跪了下来,表示要长跪不起以示忠心。
南宫轩逸也不客气,直接派了人接过行兵令,下令重新编制。
自此,禁军也算是收入了赫连怀亦的麾下,南宫轩逸衣袍掠动,匆匆的赶往宗人府,不出片刻,整个京城必然人心惶惶,必须要在此之前断了阴家与阴太后的联系,否者一着棋错,前功尽弃。
今夜最大的目的便是废了阴太后的左膀右臂,卫衾趋这个墙头草已倒了过来,方言相助,洛晋梁撑台,他这个轩王爷打头阵,不信不能马到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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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厅一番政变,后厅赫连怀亦扶着花颜,两个人坐上了象征着皇权的车辇。
洛晋梁也乘上了轿子,一群人轰轰烈烈的朝宗人府行去,就看今夜如何偷梁换柱,釜底抽薪。
锦衣华袖下,赫连怀亦的手紧紧握着花颜的手,两个人的手,十指相扣。
车辇巨大的轴轮压过御道,宗人府就在不远前了,早已安排好的兵将已站到了道路两旁,一时间山呼声震耳欲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样的声音在这样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却又彰显了一个这样不平凡的夜。
宗人府长官为宗人令,此职向来为亲王担任,如今宗人府的宗人令便是由皇上的胞弟年过半百的肃亲王担任,而此时南宫轩逸已将苏嶷、韦颐二人押至了宗人府,陪同的还有卫衾趋、方言两位大人,士兵将宗人府团团围住,一来是要保护圣驾,另一个理由便是压制在不久后得到消息的阴氏一族。
拥兵自重向来是统治者最忌惮的,所以历来谋反之罪的处罚更是重,如此慑人之罪向来要御审,此时赫连怀亦御驾一到,便有人立即唱到:“皇上驾到——肃亲王速来接驾。”
年迈的肃亲王早就在宗人府门前候着了,押着进入大堂的两位大人此时也出来跪在地上迎接,五花大绑的,顿时风光不在。
大门旁边,正有人朝里头伴着那几架火铳,两旁点亮的用来照明的火把正烧得灼热,威武声震天。
花颜突然就衍生了一种压抑感,她望着他的侧面,紧抿的唇冰冷的线条,哪还有那单纯好骗的样子,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要爆发了。
宗人府高高的阶梯之上,年迈的肃亲王跪在地上朝赫连怀亦行君臣之礼:“叩见皇上……”
“八皇叔快请起”肃亲王抬起头的那一瞬间,看见了赫连怀亦飞掠的明黄龙袍,先是一愣然后便迷乱了眼睛,像是误闯了历史的轮回,他颤抖的手勉强的支撑自己,激动得无法起身:“皇兄……”这龙袍如此的熟悉,他的眼睛立刻湿润,裔帝这一辈的亲王皆是早逝,如今就剩肃亲王自己一个人,肃亲王的眼睛在赫连怀亦的龙袍上停了几秒,然后看见的便是站在赫连怀亦旁边的花颜,五彩凤凰金缕衣!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了当年那倾城的人儿,肃亲王激动得瑟瑟发抖:“紫贵妃……”
方才那黯淡的眸子顿时像是照入了一丝光彩,焕发出生机来,往事一幕幕回放在脑海里头,年迈的肃亲王竟然留下了几滴浊泪。
赫连怀亦见肃亲王许久未起,俯下身子去扶他起来:“八皇叔可要为朕讨回公道啊!世风日下,都怪朕和母后太疏忽了,姑息朝臣,弄的君不君臣不臣的,现在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某朝篡位……”赫连怀亦一个劲的诉着苦,说的格外的委屈,这些年肃亲王不理朝政,仅是白挂着这宗人令的名号,这些年来外戚擅权他是知道的,他一下子气得浑身颤抖,这些朝臣真是欺人太甚!
肃亲王看着赫连怀亦身上的龙袍,再想到赫连怀亦这些年无依无靠,他亏欠了赫连怀亦这么多,顿时既是心疼又是万分羞愧:“你放心,有八皇叔在,那些人要是敢再动你一根汗毛,我定要他们血债血还!”肃亲王“嚯”一声站直起来。
站在赫连怀亦身后的洛晋梁看着这一切,瞧一眼满心悲愤的肃亲王,又再看看自个女儿身上的五彩凤凰金缕衣,赫连怀亦做事的手腕实在已到了这种地步。
成大事者毋庸置疑的少不了狠,绝,二字。
赫连怀亦感动得不行:“谢八皇叔……”语罢他可怜兮兮的提步往前走,正要踏入宗人府,忽然别过头对还在怒火正旺羞愧难当的肃亲王说道:“八皇叔,咱们进去吧,外头寒,别着凉了”说着就要返身回来扶肃亲王进去。
肃亲王顿时心头一暖,快速提步跟了进去,他身上银色的蟒袍朝服也在黑夜中掠出了一道光线。
宗人府大堂里头,肃亲王坐在主审的位置上,韦颐、苏嶷二人被五花大绑的押在堂下,二人风光不再!
庭审之中甚至连证物证词都没有呈上来,肃亲王直接气愤的将惊堂木一拍,死刑令朝堂下一丢,双眼闪射出犀利冰寒的光芒:“来人呐,将这两个乱臣贼子给本王拖下去,这二人罪证确凿,实在是罪无可恕,杀无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