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殷东的声音有些飘忽但是黄司仁却感觉到杀机森然一阵的毛骨悚然夹着烟的手抖了一下烟掉在了地上。
黄司仁低头看着烟头沉默了一下忽然失笑道:“是我想差了。我忒么都忘了老子现在也算是一个古武者了。”
他的笑声到后来有一些古怪了听着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老黄你有些不对劲了今晚这么急着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殷东关心的问。
“还是没瞒过你。”黄司仁呵呵一笑笑得惨然“我大哥对外宣布我己经脱离家族不仅解除了我在家族企业中的全部职务还冻结了我私人名下的所有资产要等清查了所有账目之后确定我没有贪墨公款才会取消我私人财产的冻结。”
“……真狠。”殷东也真不知道如何评价黄家老大了当时见面还觉得那位温文尔雅没想到对亲弟弟下手这么狠。
既然开口了黄司仁也想找一个人倾诉竹筒倒豆子继续倒苦水:“我老婆现在把我告了并且要我补签一份我名下产业全部转赠给她的协议。”
殷东奇怪的问道:“这是个什么操作?她像是吃定了你老黄你手上有什么把柄被她抓住了?”
“她说是为了替我们孩子们保住财产。”
黄司仁说着看殷东不明白又给解释了一下:“因为黄老大冻结我私产名义上是为了清查家族企业的账目实际上查账的人都是他安排的到时候动点手脚我的私产肯定得填那莫虚有的窟窿。要是财产提前转移到她名下黄老大就别想拿到了。”
“这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啊。”话虽如此殷东看黄司仁那苦逼的样子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好什么呀!家族联姻都是同床异梦大家各玩各的。我的私产转移给她了谁知道我儿子能不能捞到一毛钱给她拿去养小白脸我还不如……不行我也绝不让黄老大占这个便宜。”
黄司仁用力的踩着地上还没熄的半支烟发狠的说:“我回京去找老爷子下最后通碟要是黄老大不讲规矩那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了。”
殷东听着面色古怪的问:“黄老大敢这么干了你确定你回去见得到你家老爷子或者说你这条泥鳅回去了他还能让你翻起浪花来?”
这么说就让黄司仁觉得被严重轻视了愤愤的说:“东子你别这么瞧不起人好不好?老哥也不是一点底牌也没有的人。”
“我不是瞧不起你是不明白。”
稍稍安抚了一下黄司仁殷东接着又说:“反正我要是你大哥既然出手肯定一下就把你摁死至少要让你翻不起浪来。现在你在外面他逮不到你你还有一点死灰复燃的可能。你现在赶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呃这么说来也有一些道理啊。”到底是在商海闯荡多年黄司仁很快醒悟过来眼神一凛“黄老大这一手就是要逼我回去不成?”
殷东不予置评接着又说:“还有你老婆既然对你不忠在这个时候让你回去签什么协议难道不是在配合你大哥把你骗回去?”
黄司仁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的看着殷东足足十秒然后迅速拨了一个电话问了一些情况之后他苦笑着说:“东子啊老哥真是老了尔虞我诈的事情见多了没想到仍然差点就阴沟里翻船了。”
“我也就旁观者清了再就是习惯多换几个角度想事情。老黄总之来日方长不要争一时之长短。”殷东说着拍了拍黄司仁的肩回家去了。
黄司仁还是连夜走了去了哪儿殷东也没问。
第二天一早殷东还在睡觉村长就找上门来了大金冲他汪汪直叫被他抄起抄帚狠狠抽了几下打得大金夹着尾巴跑了。
“村长叔我家的大金招您惹您了?”殷东很无奈的问。
“死狗连老子都咬!”村长气吁吁的骂完把扫帚扔一边语气非常不爽的说:“这死狗还是我们家抱来的现在就不认人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殷东失笑道:“村长叔您这话骂得?在大湾村您老是老大啊大金敢看低您吗?来来请进来坐吧。”
村长一脸郁闷的进了殷东家的厨房又直接拿了张椅子出来在廊檐下坐着接过殷东给倒的一杯水喝了一口很嫌弃的说:“你小子也赚了不少钱待人接客的也不说弄点茶水就给喝白开水。”
“喝白开水健康现在谁还喝茶啊。要不然您看我家小宝比您的孙女是不是要壮实?”殷东随口忽悠道。
村长还真信了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是冬儿那丫头片子从小喝了那么多奶粉比村里哪个孩子养得都费钱隔三岔五就有个头痛脑热的。回头得说说……唉算了现在孙女儿也不归我们管了。”
殷东看村长叔一脸的伤感赶紧把话题扯开:“咳咳村长叔您来是有啥事不?”
“对有大事!”村长说精神也为之一振。
只不过他所说的大事挺让殷东无语的。
因为才哥早上跟村长叔碰上了随意聊了几句扯到省里那个主题公园的大项目村长就找上殷东让他去省里跑跑关系把那个项目争取到大湾村来。
“村长叔我连省城都没去过呢上哪儿跑关系去?”殷东哭笑不得的说看着王富贵那张被海风吹得紫黑的脸又不禁叹了口气说:“那项目太大咱们村太小吃不了那么大的蛋糕还是脚踏实地的发展吧。”
村长掏出烟来点了一支狠狠抽了两口无比失望的说:“村里要是有路子发家致富还能穷成这样?”
殷东说:“先修路吧镇上码头在修了到咱们村的这条破路上面不修咱们自己也要开始修了等着码头建好了也能搭一下码头的顺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