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殷东伸手挡住了江亦湄伸来的手朝右侧挪了挪身体缓缓坐了起来声音在黑夜中响了起来:“你不用为了报答我就委屈自己。我把你当妹妹。”
声音有些低在海面卷过的风浪声里有些飘忽可江亦湄觉得太好听了这声音能让耳朵怀孕了!
呃……他刚才说了什么?
江亦湄回过神来忙说:“我把你当情哥哥我爱你豁出脸皮不要了来找你你拒绝了才是让我委屈了。”
“你真的认识我吗?讲真我在海岛上醒来就发现自己失去了记忆连我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清楚……”
不等他说完就被江亦湄打断了。
“爱就爱了爱上了不管是你是谁我都不后悔。人生没有了遗憾就值得。就算不能走到一起以后回想起来我也不会说自己傻会告诉自己这是勇敢。”
听她这么说殷东苦笑:“你太固执了。”
“我这不是固执是懂得及时行乐。”
江亦湄反正豁出去脸皮不要了节操碎了一地振振有辞的说:“人生苦短一晃大了二晃老了三晃就没了。所以哦健康是目的快乐是真谛。一艘孤船航行在茫茫大海上有没有机会抵达陆地都说不清楚。我们不及时行乐不是太亏了吗?”
说话之音她的手坚定的伸了过来假如不看她微微颤抖的手指的话根本看不出她在紧张。
“聊一聊吧。”
殷东再一次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轻叹道:“我失忆了但是经常会想到一个穿黑袍的女人以及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他们应该是我的妻儿我怀疑他们可能是你姐姐以及她带走的季辰。”
“不可能!”江亦湄失声惊呼一脸的难以置信。
她没见过姐姐的男友却见过带姐姐离开的变异人长相跟阳阳相似……不过话说回来殷东跟那个男人也有几分相似?
江亦湄风中凌乱了。
静了两秒。
她语气幽幽的说:“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似乎从见面之后她就一直没问过这个男人姓什么叫什么一直“你呀我呀”的对话像所有搭伙过了半辈子日子的夫妻。
殷东也傻眼了:“我……好像也不记得了。”
江亦湄心里更酸了跟酿了百年的老醋被打翻了似的酸气上冲语带不善的说:“连姓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还能记得我姐也是厉害了。”
殷东尴尬了但还是如实的说:“我也不是记得想起她的时候也看不清长相只记得她一身的黑袍还有她性子很清冷。”
“是黑裙子吧什么黑袍!”江亦湄吐了个槽更心塞了。
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失记了还记得她姐的性子还有她姐喜欢穿黑裙?
“她在我记忆里冒出来我也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我有一段关于你的记忆。”
殷东讪笑了一下说:“有人在我打工的商调事务所发布任务我记得你们母女的资料也记得你是我前小姨子。”
“前小姨子?”江亦湄咂着话味儿一脸的莫名不记得她姐的样子却记得她这个前小姨子的资料好乱啊!
不过为乱她心里小鹿在跳跃呢?
殷东老脸一红不知道说什么了。
“让我捋一下你记忆里有我这个前小姨子的资料加上脑子里有黑裙……”
江亦湄瞅着殷东模糊的脸庞语气古怪的说:“不可能就是黑裙女人的记忆又看不清她的脸加上还有一个三岁男孩的记忆跟我告诉你我姐带走季辰的情况相似你才会觉得黑裙女人就是我姐的对吧?”
“我脑中记忆中有那个男孩喊爸的声音。”殷东补充说。
“那……”
就算不情愿江亦湄还是不得不叹道:“那你还真是我前姐夫了。不过带我姐离开的变异人跟你的长相有些相似你们是不是兄弟?”
殷东惊讶道:“你见过那个男人?”
“远远的瞟了一眼没说过话或许就是你也说不准。”江亦湄顺口说着在他身边坐下现在心头也没有任何一丝旖旎的想法有些愁。
听到她一声长长的叹息殷东也是无声叹气。
“唉――”
江亦湄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记得我是前小姨子就代表你跟我姐分手了那带走她跟季辰的就不是你有可能是你兄弟。我的老天好乱啊!”
一瞬间江亦湄就脑补出一出豪门恩怨的大戏出来在那里替亲姐和亲外甥愁了。
“你想太多了!”
殷东却乐了。
“真的说不定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还有一个孪生兄弟呢。就比如阳阳她们要是我不说我姐母子俩再不回来阳阳她们会知道还有一个兄弟吗?”
这一刻江亦湄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起来都忘了她原本是来干嘛的。
殷东失笑摇了摇头说:“我不清楚脑子里没有关于兄弟的记忆我父母……我也记不起来了只记得我在滨海城长大大学毕业就在商调事务所打工。”
“其他的呢?跟我姐谈情说爱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江亦湄问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喜形于色让殷东气笑不是。
殷东自然不会满足她的八卦之心接着说:“时间太晚了早点睡吧。”
“通宵又怎样?大白天在船上睡觉又没人扣你薪水。”
江亦湄说到这里忽然想到了拉船的狼与野猪啧了一声又道:“姐夫你一个打工的为什么有那么好的身手能打得过狼跟野猪群?”
说话之间她俏皮的眨了眨人带有一种故意撩拨的意味。
殷东心头不由自主的荡漾了一下又迅速压下假装没看出她的意思也不想多说自己半开玩笑道:“我人品好吧。”
说完他又推说要去看拉般的瘸腿狼跟野猪们就起身离开了只是走得有些匆忙看上去总有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江亦湄在后面看着嘴角翘了起来仿佛打了一个大胜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