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弦会读心术的话,他一定会很满意的,暖暖的确是惊恐万分,可是心里转得快,唯今之计最好的法子就是,就是二眼一闭,假晕过去。
弦气得弦,那小脸就垂落在他的手心里。
他气得一摔,让她跌落在地上,她就那么一动不动,弦是不相信她真晕,踢上二脚:“起来。”装死算什么。
怕了,哼哼。
再使劲儿朝她腰间踢二脚, 她却装得不动一下。
跟他玩儿真的是吧,死能解决还要他这个皇上有什么用,他气恼:“乔公公。”
“奴才在。”
“把她扛回宫里。”
“是。”小乔子急急带人出来,二个公公抬起地上假晕的暖暖就要上背,弦想了想,自个过去一把抓着她的细腰扛在肩上大步就行。
原来她这么瘦,没什么重量一样,她的手像是在无意推着他要离他远一点一样,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扭到背后。
丢在地上,再踢上二脚,她还不醒。
他笑了:“杜才人只怕是淋了雨伤寒得大了,乔公公速去请御医。”
圆圆和几个宫女没敢进去,在门口用眼角瞧着皇上像是捏面人一样一会儿捏杜才人的鼻子,一会儿用脚踢踢,一会儿还搓搓,又拉拉她的头发。
御医提着箱子一身湿气地进来跪在地上:“下臣叩见皇上万岁。”
“不必多礼,江御医可有带针。”
江御医怔了会老实地说:“回皇上话,有。”
“让朕试试。”他兴奋地接过针囊,蹲下身抓起她的手指,敏感地发现她指尖瑟缩了会,他越发的高兴了:“来根大的针吧,扎扎指尖居说很快就醒了。”
暖暖咬紧牙根,他抓住她的五指,先是摸摸她的指头,再碰碰她的中指,尾指,一点一点将她心里的怕撩起来,要杀要剐就快点,是个男人就干脆点。
嘶……痛啊,咬紧了牙忍着,好痛好痛啊,扎到的是无名指,那儿最痛了。
“咦,还没有醒啊。”他玩心大起,握住她的指尖:“那就再挑根大点的针。”
再扎,还是原来的那位置,痛上加痛,他就不会再挑别个手指吗?暖暖痛得差点泪都落下来了,又不敢挣扎,心里暂且还没有想出良计,还不能醒来。
“还是不醒啊。”弦挑高了眉。
他手心还抓着她素细的手腕,她无名指的红红的血滑下,莫名地让他心有点儿疼,第一次扎下她手都颤抖了,的确他是挺开心的,第二次扎下心有点儿痛了,第三次扬起针的时候,特意瞧瞧她的脸。在黯淡的烛火下她秀眉紧皱起,他有些不忍心了。
罢了吧,就当可怜可怜她,指尖都直冒血珠了。
丢下了针:“罢,江御医你先下去。”
抱了她起来丢在一边的软榻上:“煎碗黄莲上来给杜才人解解寒气。”
拍拍她苍白的脸,他低语:“你有本事就别醒来。”
能扎二针,他就可以把她扎成马蜂窝。
可她却是倔得紧,还真不醒来。
狠狠捏着她的下巴:“跟朕耍狠是不是。”
暖暖坚决不说话,再扎她针也不说,更不能醒来,要是醒来指不定他会怎么处置她呢。
弦瞧着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又恼又气又没法子,站起来悠转二圈:“给她换身衣服先。”他觉得欺负一个全身湿漉漉的人很没品。
圆圆这一听到急忙就进来取了衣服,可是皇上不走乔公公不走也只能走过去解暖暖的盘扣,感觉到挺多人在的,暖暖一手抓紧了衣服然后无意识地翻了个身向着里面。
翻完身才觉得糟了,这是在装晕不是装睡。
“噗。”先笑出来的是禽兽皇上。
他心情好得想要飞起来,好得吃了蜜一样甜,杜暖暖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吧。
杜暖暖杜暖暖,你装,尽情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