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继恩惊叫一声,快步上前,扶住赵元佐的头,急声道:“王爷,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害了你?”
赵元佐眼神已经涣散,急促地呼吸着,望着王继恩,断断续续道:“皇帝……,我……,我要当……,我要当皇帝……”
说完这句话,他的眼睛便固定住,再也不转了。王继恩赶紧探了探鼻息,已经气息全无。
“王爷他……,没……,没气了……”王继恩结结巴巴道,慢慢放下赵元佐的脑袋,望向向拱。
向拱沉声问耶律休哥:“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耶律休哥气呼呼道:“我怎么知道!”
杨延浦怒喝道:“你怎么不知道?王爷他跟你进你的账篷之前还是好端端的,可是现在,他七窍流血地死在了你的帐篷里。你却说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嘛!他自己发病死了,关我什么事!”
“发病死了?分明是你害死的!你们说过保证我们的绝对安全的,这就是你们的保证?”
“他不是我们杀的!他答应割地赔款,正是我们希望的,我还杀他作什么?”
“谁知道你们有什么阴谋,反正人死在了你的帐篷里,你得给个说法!”
耶律休哥觉得自己当真是有口难辩:“不要吵,等郎中来了,查看到底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柯默插话道:“怎么死的?反正是在你的帐篷里死的,你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耶律休哥其的脸色铁青。转身吩咐侍卫道:“去把韩将军他们几个谈判的请来!再催促一下郎中快点!”
因为先前的攻城战还是让辽军付出了一定的伤亡,所以郎中都派去救治伤员去了。倒是韩匡嗣和等人先赶到了。
听了耶律休哥简单说了经过,韩匡嗣等人都是非常的惊奇。韩匡嗣蹲下身检查了一下。由从怀里取出一筒银针,取出一根,刺入赵元佐的咽喉。等了片刻,再拔出来,看了看,银针完好无损,没有发黑。
他又用用银针刺入尸体的胸部、腹部等处。取出后在鼻子下闻了闻。
最后,韩匡嗣道:“他不是我们的人杀的。可能是得暴疾而忘!”
“你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来郎中!”
耶律休哥冷笑道:“燕王韩匡嗣,乃是我大辽神医!医术天下第一!他要不是郎中。这世界上就没有郎中了。”
向拱点点头:“燕王的神医名头我是听说过的,只是,你可不能偏袒你们辽国,我们王爷明明是死在你们将军的大帐里。他来之前好端端的。到了你们帐篷里总共没有一盏茶的时间。在是暴病,也没有这个快的!”
韩匡嗣沉声道:“耶律休哥将军要杀他的话,没有必要亲自动手,也不会把他弄得七窍流血。而且,刚才我检查过了,他的已经被花蕊皇后的养子赵惟正(先帝赵匡胤的长房长孙)用了这个名字,所以就不能再用这个名字了。
既然得到了皇帝的诏书,向拱他们也不多作停留,得赶紧的把这件事情禀报朝廷才行。辽朝也准备了上好的一口棺材停放赵元佐的尸体,并派了一队骑兵参与护送赵元佐的灵柩返回宋朝。
一切准备妥当。向拱他们启程回去。
数日后,回到了大宋境内。向拱已经先派人回去通报消息。易州城曹彬和赵元佐的亲信张师领兵到边境迎接,全军披麻带孝,哭声响成一片。
本来,赵元佐已经答应耶律休哥回去之后就称撤兵的,可是,他已经死了,这也就作废了。向拱叮嘱曹彬和张师好生守护边境,严防辽军趁乱进攻。然后继续往京城进发。
不一日,终于回到了京城。
花蕊、冷羿等朝廷大臣都出城迎灵,规格之高,简直堪比皇帝。当然,这些都是冷羿的主意,死者为大,这可以博得赵元佐一方不少人的感激,还能把朝廷的视线都集中在这件事情上来,以便后面大作文章。
赵元佐的灵柩停放在了太庙。
向拱将赵光义的诏书呈献给了花蕊。花蕊看了,沉吟半晌,说向拱辛苦,先回去休息,她想想之后再作决断。向拱告退。
花蕊皇后立即派孟华去了冷羿家。冷羿于是化妆成孟华进宫来到了花蕊的寝宫福宁宫。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冷羿再与花蕊相见,已经不戴许孟昶的面具了,而是以自己的真面目相会。花蕊不仅温柔未减,反而更是浓情蜜意,缠绵悱恻。
冷羿到了福宁宫,花蕊摒退左右,拿出赵光义的密旨。冷羿看完,一脸阴沉,道:“割地赔款?绝对不行!江山,也不能落入赵光义的后人之手!”
花蕊道:“那怎么办?”
冷羿沉吟片刻,道:“让你的养子赵恒当皇帝!”
“这个,能行吗?”
“放心,我有办法!你按照我说的办就行了!”说罢,在她的耳边嘀咕了半天。花蕊连连点头。
冷羿离开了皇宫,回到家里,换了装束,又悄悄来到了杏黄酒楼白虹的闺房。
两人温存之后,依偎着说话。
冷羿道:“赵元佐已经死在辽国了,你知道吗?”
白虹点点头:“杀手已经禀报给我了。栽赃似乎做得也不错。”
“嗯,我很满意,另一半酬金我会送来的。”
“你今天找我,不是为了说给酬金的事情吧?”白虹嘻笑道。
“当然不全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
“我可不懂什么军国大事。”
“这件事,你必须参与,因为与你也有密切的关系!”
“哦?说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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