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请牢记 ) ( 请牢记 ) 不知道是麻醉剂的关系还是心情遭透了的原因,在轻而易举的过了这么个将死之坎儿之后,冷暖像是泄了全身的力,一直都很恍惚。开心文学 舒硎尜残
“唔……”
刚一出门儿,还没来得及多喘口气儿,女人就被掰过身子,死死挤到凌犀那高大壮硕的身子里吻了个昏天暗地。
“唔……唔唔……”
没有料到一直安静的他会突然动粗,在冰天雪地的夜晚嘴唇儿上一凉,他的舌头就像蛇一样顶了进来。
男人用力的嘬着她,气息急促而微喘,在零下几十度的晚上喷着白烟儿,像是几百辈子没见过女人似地,激烈的让冷暖感到恐惧。
“你别……”
下巴流出来的口水被冷风那么一吹,冰冰凉的刺痛,伸手推拒着他,却被他顺势握住了她的两只手,强势的别到了身后,稍稍一使劲儿,腰上的手一顶,女人的身子被逼着整个贴向他,她这才隔着棉衣感受到他全身忿张的肌肉下那强烈跳动的心。
“怎么着,半个月不见,还不给亲了?”
望着眼前这因为窒息而凄美的脸,他喘着粗气,眉头微皱的冷笑着她的拒绝。
“没,就是冻嘴唇儿……”
女人一点儿都不逆着他,顺从的让他找不到茬儿生气,她知道他心里有想法儿,刚才能那么给她面子她都烧香拜佛了。
看着这亲了几下儿就肿起来的红的像小浆果儿似的两瓣儿敏感的小嘴儿,那眉头之间的纠结也捋平了点儿,松开了女人的手,把她塞到怀里。
“走吧,吃饭去。”
——
至于走的哪条路,进了哪家馆子,她也没注意,反正跟凌犀在一起,她从来也不用操心这些事儿,一切随着他就成。
随他有的时候确实有个好处,也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朋友,每次不管有什么事儿,只要一划手机里的电话簿,随便儿什么三山的logo,直接就出卖了他富二代的身价儿。
打从看见凌犀搂着冷暖进门儿那刻起,扁扁这嘴那叫一个委屈。
“别他妈学的那么多废话,你要真嫌累,我再给你送回去待两年,里面好啊,墙又高又凉快,闲不死你。”
凌犀随便儿戳他几句,头不抬眼不睁的搂着冷暖像地主讨债似的翻着找包房,东挑挑,西捡捡,找了个灯光还不错的屋儿,大摇大摆的坐了进去。
“嘿,得了,没您凌犀哥就没咱,您凌犀哥赐咱永生,您光芒普照咱万代,您让咱这翻身农奴把歌唱,您凌犀哥一句话,弟弟我赴汤蹈火还不成么?”
不知道哪儿弄个毛巾,那娃娃脸小青年儿抽来抽去的真就跟那旧时茶馆儿的小二似的,图俩赏钱儿谄媚的甩嗒着那破毛巾。
那模样儿让情绪不怎么高的冷暖都扯着嘴僵硬的笑了笑,这俩人话里话外她也听出来了,凌犀帮过他,大抵是在法律上。
玩笑是玩笑,可是不难看出来,这个小年轻儿的是真的崇拜他,瞅他的眼神儿都是那种向往的。
白灰泥墙、连续的拱廊与拱门,陶砖、海蓝色的屋瓦和门窗,这整个小饭馆儿百十来坪,却处处透着地中海风格的灵魂,见惯了各色高档餐厅的冷暖早就不会分什么风格不风格了,打眼一瞅,心里就一个评价。
挺奢侈个地儿。
其实她还挺纳闷儿的,在她印象里,凌犀这人吃饭除了爱吃点儿肉以外,还真就没那么多奢侈的臭毛病,除了必要的事儿,一般的他也不怎么折腾朋友,白费那个人情,这大晚上的,特意挖出这么个厨子来,还真不像他会干的事儿。
不过他今天干不像他的事儿也不是第一件了,冷暖到现在还没办法想象刚刚那事儿,怎么就能那么轻松就翻篇儿了,这确实有点儿匪夷所思让人摸不着头绪。
“别他妈学的那么贫,不用你赴汤蹈火要死要活的,给哥哥弄点儿吃的来,我饿了,快点儿~”
操——
凌犀边脱着外套边说着,谁知道一抬头儿看那愣头青小子直勾勾的盯着他对面儿的女人,眼睛一横楞,二话没说大巴掌就呼那小子脑瓜顶上去了。
那一下子还挺使劲的,拍出了挑西瓜的时候拍出来的那个声儿,给一直恍恍惚惚的冷暖都吓一跳。
“啊……嘶……哥啊,下手忒黑了……”
委屈的揉着头,那小子还是没忘了赞上那么一句。
“听过老多回了,还真是第一次见呐,真是个像样儿的姑娘。”
像样儿的姑娘,这真是让冷暖啼笑皆非的一个评价,瞅着那眼神儿里藏不住的不可思议,估摸着这人十有**在这儿琢磨着,这女的不是挺红个小姐么,怎么没一点儿风尘味儿?
不过那拆开一包新烟,又利落的点上一根儿的男人的倒是挺受用的,抽了一口烟儿嚣张的扁着嘴儿吐了那么一口,还抽空挤出那么声儿轻哼来。
哼的冷暖一阵恶寒,在这蓝白相间,粘满鹅卵石和贝壳的墙的背景下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今儿的凌犀,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她不知所以,冷暖开始有些怀疑,这不见的半个月他是不是被强行注射了什么转基因的针剂。
“嫂子啊,来来,第一次见,握个手吧,叫我小新就行。”
话音刚落,这小子手刚伸出来就被一个更为宽大厚实的打手板子给抽别地儿去了。
“行了,别他妈蹬鼻子上脸。”
阴测测的横了这小子一眼,又看看那个不好拒绝,要伸手儿的冷暖,凌犀撂了一句。
“不用搭理他。”
知道这俩人儿关系不错才玩笑这么自然,冷暖这个局外人也没跟着搀和,压着身边儿那瘪掉的包儿,她的情绪实在是没有办法因为任何事儿而转移。
她爸跑了,迷晕了她带着她的钱跑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低落,情绪真的是一点儿都高不起来。
不过人真的是一张弹力极大的网,如果说同样的事儿用于想象,也足以让人崩溃,不过真的到事儿就那么发生了的时候,其实反而平静的认命了。
只是一想到那张慈祥了一个月的脸,她脑袋就晕的嗡嗡的,心里就像是往上反酸水似的,飘飘忽忽的,好像今儿的事儿都像是一场梦似的。
眩晕,眩晕的厉害——
冷暖手肘压在不均匀的铺着鹅卵石的桌子上拄着头,胳膊肘原本应该很痛,不过她暂时感觉不到,她的儿,就算喝多了,她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相信。”
懒洋洋的又应她一句,凌犀搓着她苹果似的红脸蛋儿把玩着。
“切,拉倒吧,相信你就不带我来这儿吃了。”
归新那话摆明了就是他勾出来唠的,要说不是故意的,她真不信,就是她喝得晕晕乎乎的,她也门清儿。
“你这吃软不吃硬的犟种我还不知道么?今儿他为了你跳楼,你感动坏了吧,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知道,别想着他做点儿什么事儿都是为你,他就是为了他们老归家面子,该跳也得跳,我带你来,就是告诉你,不可能的事儿,你就痛快儿的给我断了念想儿。”
贼不偷人贼惦记,归齐亲口跟他承认过他喜欢冷暖,要说他心里没芥蒂,真的不现实。
“你都知道……”
“废话,我又不他妈傻。”
她乱了,酒精上了头,冷暖更晕了,这个男人太聪明了,聪明到一点儿细微末节都能被他拼出逻辑。
他猜出个**不离十了还是如今的态度,这让冷暖忽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了。
“你真的不生我气?”
酒精劲儿都倏地过去了,女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这个高深莫测的男人的心思。
“呵……”
诡谲的轻笑一声儿,男人用手指卷起一绺女人的头发把玩,却没有说什么,不过那冷不防慑出的寒气,已经让她不寒而栗了。
他不是不生气,而是暂时不愿意让人摆布着发作而已。
“其实今天的事儿,我应该从头都跟你说……可我又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知道她今儿的事儿必须得跟他说了,不然以后追求起来,一样是毛病,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揪着他的衣服,冷暖觉得头好痛,好痛,她真是不知道这么复杂的一天从哪儿说起。
“那就不说,我说信你,就不用你再解释。”
他想知道他有很多办法,用不着非得撕开这女人苦情的难看死的一张脸,如果要撕她早就撕了。
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这两句话,到现在还支撑着冷暖情绪的即将崩塌,其实她真的一直都很想问。
“凌犀,你为什么信我?”
冷暖不懂,至今难以置信。
“嘶——我说你不是喝多了么?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
关于这个他不想说,可女人的大眼睛跟个小雷达似的一直追着他的,眸子,衣襟上的手也是攥的挺紧,转了口风到。
“摆明着人家画的圈儿,就那么让我跳进去,傻了吧唧的没完没了,那不是太小瞧我凌犀了?”
“再说就算今儿真的抓到了什么,我也不会怎么着你的,大不了把你带回家,胳膊腿儿一卸,直接埋后院儿。”
原本这前面儿冷暖听着还真的挺舒坦的,可后面那话一出来,她就跟着打了个冷颤。
“啊——呵呵呵呵——”
傻傻的干笑了几声儿,再抬眼儿却发现抱着自己的男人根本就没有笑的意思,那张英俊却稍显阴狠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女人的笑立刻就僵在脸上,酒儿立时就醒了一半儿。
原来她今儿的命真的差一点就没了——
在一个烂醉如泥的夜晚,像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傻逼,这个晚上他不是凌犀,他就是一个陪她买醉的朋友——
这个晚上,冷暖原本以为有多难熬,可有凌犀的陪伴反而变得温馨了很多,她喝了很多酒,甚至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俩个人一直相拥着说着无关痛痒的事儿,他抱着她给她讲他们律师门道儿里的那些事儿,她听不太懂,却真的认真的去听,因为随便一件局外的事儿,都能让她不去非得纠结在爸爸走了的事儿给她的打击。
这个晚上,凌犀这个她生命中的魔鬼就这样以天使的姿态陪着她过了最难过的时候,然而一觉醒来,不过是梦一场,还是各归各位,打回了原形。
转天上午,冷暖是被他给轻轻拍醒的。
“嗯……干嘛……”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宿醉让她头疼欲裂,看着眼前的男人拿出来的三张身份证复印件儿,她还有点儿搞不清楚状况。
“你好好看看,欺负你的是哪个人?”
“嗯?”
半梦半醒,冷暖的脑子全是浆糊,她还有点糊涂,这事儿他怎么知道呢?
此时的凌犀早就已经穿戴整齐,身上还带着些许凉气,像是刚从外面回来。
“快点儿,是哪个?”
把那三个人有碾开更进一步的放在她眼皮子底下,冷暖第一眼就认出来那个陈姓儿的港商,下意识的一指。
可看着凌犀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戾气,指完她就有点儿后悔了,见凌犀转身儿就走了,冷暖连忙扯住他的衣角儿。
“喂,你要干嘛?”
“没事儿,你再睡一会儿吧。”
揉揉她的软密密的卷发,凌犀笑了笑挣脱了她就径自出了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