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嫁衣不好看?”赵兮安抓来花错以后,就不想再找阮天了。但信已经放出去,索性也不管。放放鸽子也不错,况且今天还下雨。
看着花错站在床边,怒瞪着那套他临时弄来的嫁衣,走过来轻声询问。花错扭头看着赵兮安,要她穿嫁衣?做梦!
早上的时候花错就能动了,她活动活动了筋骨,起来环视这个房间,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白,她轻嗤:“搞得奔丧似的!”说完,便往外走去。
“夫人,宫主让您等他!”刚开门,就被两个门卫拦住,她想硬闯,可是赵兮安过来了,把她拎小鸡一样的给拎回了房。
并且命人将托盘上的嫁衣摆在床上给她看,问她有没有不满的,他叫人改改。洁白的房间里多出一件大红的嫁衣,显得格外夺目。
一个高抬腿,花错往赵兮安腿间踢去。见他轻巧躲过,花错又是连贯出脚、出拳。赵兮安知道花错不会内功,所以并没有还手,只是一味的闪躲。眼里却是惊异,这套拳法似乎很不错,要是加上内功,威力会更好。
赵兮安的记忆力一向很好,很快就将花错表演的那套拳法给记下了。花错知道估计要吐血,她那么愤恨的要揍他,他却当她在表演?
“如何?是不是比你的威力更强?”赵兮安将花错打他的那套拳原封不动的用来还花错,每次要打到她时又及时收住。搞得花错气愤不已,这是在嘲笑她吗?
被抓住胳膊的花错,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愤声道:“放手!老子不穿那个狗屁玩意儿!”
“女孩子,满口粗话,不好!”赵兮安放开了花错,点了她的穴,将花错的脸扳过对着他,钳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
‘哧’的一声,花错只觉浑身一凉,衣服碎片漫天飞,赵兮安用内力将她的衣服全部震碎,连件肚兜都没留。
虽然花错是个男人的灵魂,但好歹这副身子现在是她自己的,如今被人震碎衣服,浑身上下□□,被赵兮安看了个底朝天,花错气血翻涌,“混蛋!老子迟早杀了你!”
赵兮安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花错的身子,听她的怒吼,不甚在意,缓缓道:“这里没衣服了,就那套嫁衣!穿不穿随你!”说完,赵兮安解开了花错的穴道,自己坐在桌子旁,饶有兴致的看她。
花错看了一眼那嫁衣,厌恶的别过头,身上的凉意袭来,她将白色的床单扯过,裹在自己身上,说了不穿,就是不穿!这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呵呵……你还真是倔强!”赵兮安见她如此,兴趣更甚,许久没有这么好玩的人陪他了。
“干什么?你离我远点儿!啊……你个死变态,死基佬!滚!”花错见赵兮安又向她走来,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上心头。
果然,又是‘哧’的一声,床单碎了。房间里花错的叫喊声此起彼伏,听得守在门外的人面红耳赤,原来不近女色的宫主这么生猛!
两人这样你撕我躲,房间里一地的白色碎步,原本的帷帐、桌布、床单、已经没有了,碎成渣飘扬在地。只剩那见嫁衣完好的躺在床上。
“如何?还不穿吗?”赵兮安悠闲的坐在椅子上,继续观赏花错美好的娇躯。胸前那两团小小的洁白柔软因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一颤一颤,煞是……可爱!
看着赵兮安的目光在她胸前逗留,气得直喘粗气的花错,双手环着胸,遮住了她的小白兔,双腿夹得紧紧的,怒道:“死变态,给我滚出去!”
打,她打不过!骂,那人也不理!生平第一次觉得好无力,面前这人似乎除了平静还是平静,就是笑,也是平静无波的笑。以前她自认自己的修养不错,唯一失礼的就是和田文景打了两次架。而现在,这个赵兮安简直是直戳她的底!
“呵呵!太小了!你确定现在要本主出去?”赵兮安似笑非笑的看着花错,眼睛往门外看了一下。
花错气结,小?呵呵,她巴不得没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门口,门口有护卫。
嫁衣她是不会穿的,死也不要!
‘哧拉’一声,花错将嫁衣拿起撕掉,动作之快,一气呵成,将面积大的布围裹在自己身上,回头。“你干嘛?不要过来!”
“呵呵,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丫头!本主玩累了!”赵兮安见花错走向那件嫁衣,以为她想通了,撑着头想看她穿衣服,不料花错竟是将嫁衣给撕了。他有些不悦,这才缓缓走过来。
“你……”
“你还是乖乖别动的好!”赵兮安又点了花错的穴道,花错这下除了眼珠,哪儿都不能动,暗自诅咒,‘该死的点穴!’‘赵兮安,老子咒你一辈子不举!’
*
“文景,我想吃肉了!”无肉不欢的阮清越咬着筷子,望着吃得津津有味的田文景,他们已经三顿吃着这同样的饭菜,菜是好的,重点是没油,盐味儿也没有,只有辣。那个青椒,辣的她想哭!
寡然无味!
田文景将最后一口饭吞下肚,“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吃吧,忍忍吧,吃不了几顿的,就当减肥了……总比饿死强!”
“你这是嫌我肥了吗?”阮清越盯着田文景问道。
田文景暗道不好,赶紧说道:“没有啊!你哪里肥了,你不肥!是我肥了,你看!我最近吃得太好,小肚子都起来了,我该减了。”说得一脸真诚。
“襄王爷果然是个能人!”玄义来压着他们去观礼,虽然他不觉得有要田文景去的必要,可是宫主吩咐了,他不得不做!
“过奖,过奖!玄义兄弟又来拿碗筷了,这么周到亲力亲为的服务,真是个好手下!”田文景状似谦虚,其实内心咆哮死。
他从玄义端来这换过的饭菜开始就看到玄义眼中的戏谑与得意。知道肯定是那主仆二人故意要看他的笑话,他偏不让他们得意,硬撑着吃完那些饭菜。
他田文景可是肉食动物,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痛苦。那些饭菜完全是没油的,就那鸡肋感觉得到两滴油水,可没肉,他都怀疑是不是他们吃剩的。
玄义装作听不懂田文景话语里的嘲讽,打开牢门:“出来吧!宫主让你们去观礼!”
田文景和阮清越对视一眼,田文景牵着阮清越往外走,他们的武功被禁了。不知道赵兮安给他们下了什么药,反正他们的内功是使不出。所以玄义才能这么放心的放他们出来,都不用绑的。
跟着玄义七拐八拐,来到大堂,“哎呦,我去!谁死了?”田文景看着一片白的布置,脱口而出。不是说和花错结婚吗?结婚不是红通通的吗?这白的出奇的布置是举丧?
阮清越拉拉他的袖子,让他别说话,现在他们可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听到田文景的话,黎华宫众人纷纷齐刷刷的看着他,怜悯的如同看一个死人。深觉自己说错话的田文景讪笑,牵着阮清越落座在玄义给他安排的位置。
“宫主,宫主夫人驾到!”不一会儿赵兮安一袭白衣缓缓走来,拜堂穿白衣?确定是拜堂,不是奔丧?身后跟着的……额……是被架着的花错!
架着?田文景目瞪口呆的看着花错穿着红嫁衣,被两个粗壮的丫鬟架着过来。‘噗嗤’田文景没忍住,捂着嘴笑出了声!
花错那个样子跟个木头似的被架出来,五官都扭曲到一块儿,怒瞪着赵兮安,张着嘴,想说话,却只是无声的怒骂!而且那身嫁衣怎么看都是破破烂烂的,是从哪里捡来的?
田文景看到花错一张一合的嘴,翻译道:“死变态,烂基佬,狗东西,放开老子,来单挑!”
“啊!什么?”阮清越见田文景直勾勾的看着花错,以为田文景也是被花错那样子惊艳到,有些不高兴!突然听到田文景说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花错在骂赵兮安,可惜发不出声音,帮她翻译一下!”田文景安抚的拉住阮清越的手,柔声说着。
阮清越暗骂自己小心眼,怎么这么不信他,他都那样对自己,自己还在这儿矫情个什么劲。
花错由于动不了,只看到田文景和阮清越一瞬,随后又被压着和赵兮安拜堂了,她没有盖盖头。她的嫁衣是被她撕烂了的,赵兮安当时将撕烂的地方随意的打了一下结,就那样给她套上,盖头用来做肚兜!
一红一白,拜了天地和空空如也的高堂。
“赵兮安!我女儿呢?”阮天拿着弯刀,周身霸气侧漏,快步进来,正好瞧见花错和赵兮安并肩的场面。身后跟了一众江湖之士。
“施施!”阮天惊呼,红嫁衣的花错和当年他揭开慕容施施的盖头时是那么像,仔细一看又不是:“错儿!你真像你娘!”
花错想说话,嘴巴一张一合,就是没有声音,阮天见此:“赵兮安,你我恩怨你我了,何必扯上无辜的孩子!放开她!”
随着阮天的说话,后面阮清昀也跟着过来。不用看,也知道外面是一场厮杀,阮天的刀,阮清昀的剑,上面都还滴着血。
“赵兮安,快放了我妹妹!清越呢?”阮清昀出口大喝。
赵兮安从始至终都是气定神闲的看着这一切,仿佛这些都与他无关一样。
“爹!哥!我在这儿!”阮清越站在一角对着阮天大喊,她是想过去,可是她和田文景都被玄义和另外一个人控制住,动不了,加上内力又全无。
循声望去,阮清昀双目赤红,玄义抵在阮清越脖子上的见因阮清越兴奋的动了一下割破了皮,有丝丝血液流下。
“放开她!”阮清昀怒吼一声,上前就向玄义刺去。
玄义被这突如其来的剑气惊了一瞬,反应过来就拿阮清越来挡剑。田文景也看到了阮清越脖子上的血,身后装模作样压着他的阿平惊讶的看着自家王爷周身气势骤然变冷,王爷,说好的静观其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