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你说杨斌彬会不会叫老师啊?”走得离现场很远杜妙姝有些担心的问。
刚才乐韵打飞杨斌彬的时候附近有同学在偷看没人出声而已如果杨斌彬叫老师来找其他同学作证形势不利乐韵。
“他爱叫就叫呗顶多挨一顿罚或者被禁止参加高考怕他个球!”乐韵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她要是不能参加高考他们谁也别想平平安安的进考场。
杜妙姝彻底无语小同桌摆明就吃定那几个人不敢把事情闹大吧?心里越发的羡慕同桌未成年就是好啊可以快乐的打架早知道如此她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来个三级跳的跳级然后成为大哥哥大姐姐人群里的“弱势群体”风风光光的当个小天才。
黄雅莉跑出好远悬着的一颗心才慢慢落地赶紧匆匆忙回宿舍她以为杨斌彬会自己打电话报告老师说乐韵打了他以前她和张婧跟乐韵打架吵架杨斌彬总会在第一时间就会帮她们通知老师这一次他挨打肯定不会放过乐韵的。
谁知一连等好几天她什么消息也没听到那事儿就像没发生一般。
黄雅莉郁闷得半死杨斌彬为什么没报告老师呢?那么好的打击乐韵的机会就那么白白浪费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离高考也一天比一天近大家越来越紧张紧张之际又充满斗志十二年埋头苦读无人问但求一举成名天下知。
大概打怕了杨校草和几个跳梁小丑没来找麻烦乐韵的心情也越来越美好越来越轻松就凭她那如同电脑似的脑袋超好的记忆力感觉高考什么的毫无压力。
让她稍稍有点纳闷的就是空间花圃地里种的瓜她以为顶多摘个三五回应该就没了事实是藤苗的主藤不死就会长出瓜果主枝不长长侧枝枝又长枝好似无穷无尽似的。
于是她摘了一拨又长一拨茄子一个白天或一个夜晚需摘一次西瓜两天摘一回西红柿一天一夜收一回整整又忙了一周瓜藤终于没了多少生气赶紧的拔光苗剁成一截一截的挖坑埋在地里让苗还田作肥料。
新一周再开始乐韵迎来每个女生最无奈又躲不了的亲戚――大姨妈。
她今年才十四周岁半年前第一次初潮按正常青少年发育状况十三岁半来月经属正常发育。
周一上午当感觉到大姨妈要来时乐韵莫说神经紧绷就连皮都绷紧中午冲两大杯红糖水喝下下午也随身携带红糖水在身。
连喝半天的红糖水到傍晚时大姨妈来临前的兆头气势汹汹的袭击着乐韵让她连腰都快直不起晚修是没法去上的请了假连晚饭也没吃回到宿舍躺床上裹被子瑟瑟发抖。
她痛经非常严重的那种初潮痛经痛得晕过去还进医院走了一遭此后月月来亲戚次次痛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
这次也不例外。
疼痛一波又一波乐韵痛得满头大汗将自己蜷成一只蚕茧好像那样就能减轻痛苦。
实际上哪怕蜷缩成团也无法消减疼痛那种一抽一抽的疼痛只会有增无减只会越来越凶猛。
大姨妈来临前的疼痛残忍的折腾着乐韵痛得她眼冒金花四肢抽搐只能两手紧抓被子咬紧牙关。
“奶奶我痛……”难耐的煎熬里她痛得身子弓成虾眼里盈着水花却流不出一滴泪。
痛太痛了。
这次比前几次还痛。
“啊-”当又一波剧痛袭来乐韵再也受不了唇齿间嗌出一声呜咽声眼里的水花终于夺眶而出。
“奶奶我恨她恨她恨她!”
曾经她答应过奶奶不恨不怨不会活在仇恨里一定会活的快快乐乐的可是她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以前她也许可以忘记当亲戚来了之后每月折腾得她死去活来的时候哪怕她想忘记那些旧事也会从尘封的心房里涌出来提醒她那些人给她的伤害。
疼痛让记忆更清晰。
被痛凌迟着脑子里又浮出模糊的话-“…天杀的这是多大的仇恨啊怎么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狠手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伤到这里将来只怕要受罪了……”
乐韵记得那是医生的话泪眼模糊里隐约又见到奶奶的面容听到心惊胆颤的声音-“医生我孙女将来会怎样?是不是有可能再也不能生宝宝……”
―“老人家您孙女她子宫受重创这么小的孩子子宫刚发育还没完善就伤成这样将来能不能生养不太好说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就算养好伤来月事时大概避免不了痛苦您尽量给孩子从小调养……”
医生护士还和奶奶说了什么乐韵没听见因为那是三年前发生的事那时她痛得快没知觉但凡在有意识哪怕意识模糊时听到的话也记得清清楚楚。
当时还不太懂直到半年前来月事肚子痛到人事不知等醒来发现躺医院病床上问医生才知是她因痛经太严重昏边被老师们送进医院及时才记起那些尘封的事明白当年医生说将来痛经的话是什么意思。
奶奶曾经教导她不要活在被伤害的阴影里要追求光明要快乐就连弥留之际也不忘谆谆教导要她不要活在怨恨里。
奶奶的嘱咐她始终铭记于心尽量忘记一些伤害忘记不愉快的事像向日葵一样向着阳光。
“奶奶……”记忆如电影浮过脑海乐韵泪如泉涌奶奶原谅我我做不到忘记所有仇恨。
不是不想忘是真的无法忘记这样的痛苦就是时刻提醒她不要忘记某些人的狠辣不要忘记曾经受到的伤害。
“……呜……”小腹又剧烈的抽痛乐韵痛得抱住肚子那个人……那个人让她承受这种痛苦的人他日她若登青云必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让那个人十倍偿还她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