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幂一看那人,顿时火冒三丈:原来是这厮,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那个龌龊男子正是在清心庵和静音勾结,企图奸污唐琬的痞子陈才贵。
林子辰看一扯线木偶挺有趣,刚要告诉唐幂,突然发觉她神色不对,赶忙问:“怎么了?”
“看到前面那个拿小孩香囊不给钱的家伙了吗?你还认得他?”唐幂凑到林子辰耳根,压低嗓门问。
林子辰仔细一辨认,立即气冲脑门:“原来是这个家伙,化成灰我也认得。上回一时大意让他给溜了,没处找,这回可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不能轻意放过他!”说完,招呼上得福,一块跟了过去。
唐幂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给正在抽泣的小男孩,说道:“你是个堂堂正正的小伙子,不要哭,这是给你的银两,那个坏蛋我们替你收拾他!”说完没等小男孩回过神来,就拉着一旁津津有味看着木偶戏的小翠去追赶林子辰。
“诶!小、小、少爷,我还没有......诶!少爷,慢点!”小翠被唐幂拽得有点手忙脚乱。
“快跟上,前面那个男的就是上次在清心庵里想欺负我的混蛋!”唐幂边走边和小翠说。
哦!原来是这般情况,小翠听了,怒从心生,摩拳擦掌地疾步向前,把唐幂给甩在了后面。
陈才贵嘴里哼着怡红院姑娘们最爱唱的曲子《夜会情郎》,手里摆弄着刚从小男孩那抢来的香囊,摇头晃脑,踱着步子悠哉闲哉地到处瞎逛。全然不觉后面四个跟着他的人。
东瞧瞧、西看看,突然一阵内急,陈才贵看了看附近也没有茅房,接着腹部又是一阵抽搐:一定是刚才在怡红院被红艳灌多了几杯,陈才贵想。不行,实在有些憋不住了。他急忙闯进一条小巷子里,跑到巷子深处的僻静地方,对着一处墙角,肆意放起“水”来!
太好了,正愁在大街上人来人往,找不到动手的机会,一看到陈才贵跑到巷子里,紧跟其后的林子辰大喜:机会来了。林子辰给得福使了个眼色,得福会意,把自己的外罩一脱,轻轻上前,猛地一扑,就把放完“水”,沉浸在浑身畅快中的陈长贵头给罩了个严实。
然后俩人左钩拳、右钩拳、直拳、前踢、侧踢、后踢、勾踢......把自己所会的拳脚招式都在陈才贵身上一一展示出来。直接把陈才贵打得是晕头转向,连声惨叫,好半天才醒悟过来,忍着疼,趁对方歇息时大声责问:“是谁打本大爷,不想活了吗?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城南陈天霸陈才贵,我爸就是大名鼎鼎的陈......”话还没有说完,就招来更猛烈的一阵毒打。
打的就是你!林子辰心里说道,继续拳来脚去把陈才贵当沙包对待!
“大爷、不、不、好汉,饶命!”陈才贵明白对方是不怕吓唬的,马上认怂,连连求饶!
后面赶到的唐幂和小翠,一看这架势,哪会客气,二话不说,抄起地上的二根木头,朝着蒙头求饶的陈才贵就劈了过去。尤其是小翠,看着斯斯文文的,抡起木条打起人来可是一点也不含糊。没几下,手里木条就被打断了,然后再从地上拾起一根继续打。唐幂也不比小翠差到哪里去,就是力气没有小翠大!
俩人那股狠劲,把林子辰和得福看得是目瞪口呆,对比刚才自己的表现,简直是自叹不如!唐幂、小翠打得那是真叫痛快,把林子辰和得福给挤到了一边,俩个男人只得站在一旁袖手旁观,给俩美女腾出施展拳脚的地方。
女人发起威来,比男人还要“彪悍”!这是得福“观看”了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后得出的心得。
在经历了拳脚和棍棒的双重“伺候”,由开始的叫嚷到后面的求饶到最后如一滩烂泥在地上“哼哼”,只剩出气没有进气时,陈才贵这才没有再遭到挨打。
陈才贵以为自己遭的罪已经结束了,谁知道这才刚刚开始!
还没等他喘上口气,嘴上就被堵上块臭气熏天的袜子。手脚都被反手绑紧,眼睛也被蒙上块布。身上的银两和值钱的东西被搜走。陈才贵觉得自己够倒霉的,挨了一顿打,还被劫了财。
陈才贵想:这回总该结束了吧!万万没想到,只听“嗤“的一声,衣服被扯开,陈才贵顿觉上身一阵凉意,随即明白过来,自己衣服被剥掉了,心里一阵害怕:他们这是要干嘛?我可是个男的!这时只听到一个粗粗的声音传来:“大哥,你看这货色怎么样?”
又一个更粗的声音响起:“嗯!不错,细皮嫩肉的!宋国的男子就是比咱们大金男子手感好啊!你瞧,这摸起来就是爽!大哥我就是好这一口,哈哈。”
哦!不是吧!遇到金国蹿过来的探子,还是个断袖。陈才贵听了他们的对话,判断到。只是没想到自己这副“尊容”也被他们相中,这金国人就是变态、就是重口味!
接着一双大手在身上四处游走,陈才贵拼命挣扎着身体,嘴里发出“嗯、嗯”的哼唧声。就象一只蹦到地上垂死挣扎的大虾,曲卷着身体在地上乱蹿。
“嗤”又是一声,陈才贵又感觉下身也一阵凉意,心一惊:大白天的,这裤子也被扯了!我的妈啊!救命啊!我不,我不喜欢男人,我的贞洁就要毁在变态金人手里了!陈才贵在心里绝望地呐喊。素不想淫荡好色的自己摧残过多少少女,哪还有什么贞洁可言!
“不行,阿布汉,这宋人的腿太细了,不太合我意!”那粗粗的声音又说道!
陈才贵松了口气。
“大哥,要不咱们扛回去,好好养一养,等养肥了再......!”另一个声音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
养肥了?陈才贵的心又绷了起来!
“啧、啧、啧,扛回去养着,这太麻烦了!”那个声音又说。
陈才贵紧绷的心又稍稍松了下来。
“大哥,那我们怎么处理他?”另一个声音问道。
陈才贵感紧竖起耳朵,整颗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