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碰了碰小蝶,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啊?”
“嗯……你就别问了嘛,今晚就知道了。”小蝶声音很细,我虽然听清了但实在不敢多想。
德哥起身拍了拍屁股,道:“妹子,你先回去吧,好好培养感情,我等你好消息。”
出了溜冰场,小蝶一直挽着我的胳膊,我实在没习惯这样走路,但又不忍心推开她。为什么不忍心呢?我也不明白,就是害怕我推开她后,她会伤心,难道这就是喜欢?
我摇了摇脑袋,这才认识几天啊,哪有这么快,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也不对,我跟她在班级里都见了好几次面了。
我瞧瞧的问道:“今晚,我们要去小树林?”
她抱着我的胳膊摇了摇,表示我猜错了,轻声道:“小树林太脏了。”
我问道:“那你说今晚就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什么呢?”
她忽然昂起脑袋,竟然目光含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到底是徐灵灵还是花恋蝶,对吗?”
我抹了抹她脸蛋上的泪珠,道:“我现在又不想知道了。”
她好奇道:“为什么?我跟你认识的机缘不就是因为徐灵灵吗?”
我思索道:“嗯……还是保持一点神秘感比较好,总之,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就行了。”
她轻声叹息,却不再说话。
我俩本来是往学校走,可是走着走着就变成逛街了。我曾跟老妈去过菜市场,知道了货比三家的用处。后来又跟爸爸去过菜市场,懂得了,明确目标后做事需要效率。
这次跟她一起逛街,我懂得了有钱人原来可以这样的,买衣服都不带试的,连价格也不问,直接拿上衣服刷卡走人。
她从里到外给自己买了一套,后来又从里到外给我也买了一套。她买自己的内衣是看了一眼就刷卡,给我买内衣却是对我问东问西。
我真的很想说,你知道自己的三围,难道我就不知道自己的尺寸么?不过看在她掏钱的份上,我始终没问出口。
女生似乎对街上的美食毫无抵抗力,这不,我拎着一堆东西陪她一起漫步在小吃街。她什么都吃,却吃不了两口,因为她总是留一半给我。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吃法,我大口吃完她给东西后,她总是冲我甜甜的笑着,然后又继续逛下一个小吃摊。
小吃摊上没法刷卡,只好我付零钱,不过这次我居然一点也不心疼,心里还做了一个决定,大不了一天吃两顿呗,陪她开心逛街挺好。
本来就是利用下午的时间出来,这一来二去的,已经是黄昏了。她忽然跟我说,很想看夕阳,我四处看了看,问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看的。她说附近有一个淡水湖,湖边都是柳树,柳树旁有长椅,长椅足够坐下两人。两人自然是我和她。
我和她相互依靠,她挽着我的胳膊,我搂着她的腰,她将头靠在我肩上,我细闻着她的芳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她轻声叹息,说自己累了,不想回学校。
我问她想去哪?她说哪都不想去,只想这样依靠着我。她又说,跟我在一起很开心,既不担心我有不规矩的举动,也不用绞尽脑汁的想取悦我,因为我一直都是笑呵呵的。
我笑道:“你不会还想在这里看日出吧?”
她双眼一亮,嬉笑道:“嗯,你怎么知道?”
我笑了笑没说话。
她又道:“我是不是很傻?”
我没有笑,笑不出来,却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算是回答。
她微笑道:“我们去酒店吧,洗个澡,睡个好觉,明天一起来看日出。”
我笑道:“你会不会赖床?”
她笑道:“你不知道女生都爱睡觉的么?”
鸿运大酒店,她在清洗着新买的衣服,她告诉我,新买的衣服一定要洗过一次后才能穿,要不然不舒服。我没有给哥三发短信,而是关掉了手机。
她将洗好的衣服放在空调下吹着,然后便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与这张大床隔着一个玻璃,是半透明的。我无法转移自己的实现,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因为都是水气。
她洗着洗着,忽然在玻璃上写出三个字,别偷看。
我笑了笑,还是没有转移自己的实现。
半小时后,她裹着浴巾出来了,好似清水莲花。我很佩服设计浴巾的人,正好遮住该遮住的地方,而露出来的,就是一番美景。
她一只手紧紧捂着胸口浴巾,一只手不知道放在哪里,一会放在背后,一会摸了摸头,最后轻抚通红的脸蛋,轻声道:“该你了。”
洗完后,我才发现她已经躺在了床上,在我出来的一瞬间,她立马闭上了眼睛。
她似乎有些紧张,呼吸有些急促,胸口一起一伏。我本想去关灯,她却制止了我,她说想一直看着我入睡。
在我掀开被子的那一刹那,她紧张的厉害,长长的睫毛微微发颤。这是我第一次这么真实的看着一个女生,在这一瞬间,我甚至有了一股冲动,想将她搂进怀中,哄着她安然入睡。
不过我不能睡,因为我答应了她,要陪她一起看日出。
深夜悄然来临,当黎明的曙光在东方升起一道虹光,直冲天际,我起身穿好新买的衣服。我将窗帘拉开一角,尽可能不影响她的睡眠。
就这样,一直坐在床边守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她醒来第一句话就是,“她走了?”
我点点头,“走了。”
她问道:“她去了哪里?”
我叹道:“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黎明来临时,当我脑中响起了“谢谢”二字时,我就知道她已经走了。不过她似乎忘了,我们的日出还没看呢。
我问道:“你跟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花恋蝶叹道:“我答应了她一件事。”
“什么事?”
她犹豫了片刻,叹道:“让她真正谈一次恋爱。”
我苦笑了下,问道:“所以你就选上了我?”
她急忙道:“不是,不是我选的,而是她选的。”
“为什么?”
她叹道:“昨天在长椅上,她已经将答案告诉了你。”
我掏出一根烟,长白山心归,这根烟很普通,但我喜欢它的名字,心归。
打开窗,我将烟点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她惊讶道:“你……会抽烟?”
我叹道:“每次遇上这件事,我都会抽一根。”
她好奇道:“为什么非要抽烟?”
我叹道:“因为抽完这根烟后,我会继续笑。”
她又问道:“你遇到过多少这样的事情。”
我叹道:“很多,记不清了。”
她突然不说话了,就像百灵鸟突然止声,这让我有些不习惯。
我问道:“从现在开始,无论白天还是晚上,你都是花恋蝶,对吗?”
她轻声“嗯”了一声。
我又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不害怕吗?”
她忽然苦笑道:“我也见多了,所以不怕。况且,这件事是我哥哥引起的。”
我皱眉道:“那个德哥是她男朋友?”
她叹道:“不是,我有三个哥哥,不过他已经转学了。”
我问道:“所以你决定帮他解决?”
“嗯,哥哥们都很疼我。”她喃喃的说着,忽然问道:“那你干嘛要帮她呢?”
我深吸了一口,叹道:“因为被我遇上了;因为我能看见她;因为……也许她曾经和你一样,只是想被人疼爱而已。”
她问道:“她了了心愿,你怎么不开心呢?”
我叹道:“我欠她一次日出美景。”
她忽然嬉笑道:“你们已经一起看过了,当黎明的曙光亮起时,你已经陪她看过了。”
我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她笑道:“因为她也对我说了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