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伯伯们,我这伤不是张家人打的。”钟情赶紧解释了一句。他是吃了亏,但是他不想钟家人做出没道理的事情来,这件事他们并不理亏,现在更不能把把柄递到张家人的手里去。
“那你这是……”
“我给大家详细说说!”老陈从头看到尾,站起身义愤填膺地讲了起来。
趁着大家说好,楚元白将钟情拉到一旁,“我看看你的手。”
“没什么事的。”刚才老陈要拉着他去村里的卫生所,被钟情拦住了。他这手没大事,到卫生所去被人一打听,脸面上不好看。
“我看看!”楚元白语气严厉起来。钟情只好伸出手。
上面划伤的几道口子涂上了一些药水,但是钟家众人来的急,手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清洗掉。
楚元白握着钟情那只受伤的手,心疼的不行。
他都舍不得碰一下的人,怎么伤成了这样?
这些该死的混蛋!
本来想着这件事没多大,他还没准备怎么出手,没想到一个没留神就把钟情伤到了。
“小情你放心,这些人我不会放过的。”楚元白仿佛誓言一般地轻声说道。“叔爷,三叔,小情的手受伤了,我想带他先去县城看医生。”
“应该的,你们去吧,放心,有我们在,谁也夺不走这块地!”钟家的人已经从老陈那里知道了这件事的经过,别说钟家没有出去打工的人都在这个农场找到了一份工作,就从都是钟家人这件事来说,他们也不会视而不见。
他们钟家很抱团,也非常的护犊子!
钟情本想拒绝,可楚元白很坚决地将他拉出了办公室塞到了车里。
“不想手留残疾,就老老实实的。”探身给钟情扣上的全全带,楚元白说道。
这还是钟情第一次看到如此强势的楚元白,和以往的温柔完全不一样。钟情眨眨眼,不再挣扎,任凭对方越过他扣安全带的行为。
这一路上楚元白都没说话,车里的气氛似乎是有点紧张。钟情几次想要开口,动动嘴又止住了这个念头。他还不知道楚元白在生什么气。
楚元白在生自己的气。
他要钱有钱,要权势背景也不差,为了惦念多年的人远渡重洋回到家乡,就为了圆心里的梦。
可惜,他居然不能保护好对方。让对方受了欺负,还受了伤。
楚元白想到钟情手上的伤口,心里就难受的不行,眼眶都发酸。
直到将钟情送进诊室包扎伤口,楚元白才拿起电话打了起来。
“龙城,给我查查这件事怎么回事儿,背后谁在捣鬼!”楚元白将事情简单地讲述一番后吩咐龙城。
“放心吧楚总。”龙城跟钟情的关系也很不错,听到这件事也十分气愤,粗嘎着嗓子说道。
随后楚元白又给县委办的李福打过去电话,让他也查查这件事官面上到底是谁在做主。
明里暗里都安排好了,钟情也从诊室出来了。
“怎么没包扎?”楚元白一脸严肃地询问。
“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元白你不用担心。”钟情哭笑不得。他从得到空间后,身体素质好的不得了,到医院的时候伤口都有些愈合了。哪怕是不理会,过两天也会结痂。
“不行,我还得让医生给你打一针破伤风。”
“元白,真的不用了。现在事情这么多,我……”
“农场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去处理。”楚元白一脸严肃,“你只要负责自己健健康康的。”
楚元白不由分说地将钟情推去打针,而此时虎岗村也闹了起来。
钟情今天一发脾气,把张贵春吓坏了。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胆量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年碌碌无为,连点外快都弄不到了。
张贵春脸色发白地跑到了自己二伯家,将事情说了一遍,“二伯,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了,您没见那钟情多大的力气,多恐怖的脾气,我真怕他把我打了。”
“你这没出息的,你是村长,村里没有支书你就是最大的,他一个小毛崽子敢打你?”张二伯不屑地瞥了侄子一眼,“不过这件事既然已经暴露了,也就顾不得别的了,那就召集咱们老张家的人,我看看村里做的决定他们老钟家人怎么就这么能,还能推翻了不成?”
钟家的人陆陆续续地赶到新农场,正在商量接下来怎么办,一个钟家本家小辈跑进了,“不好了,老张家的人聚在一起,把咱们农场门给堵了。”
“好啊!他们老张家的人欺负人还上瘾了,我们没去找他们呢,他们还敢主动送上门?钟家的人,拿上家伙走!”三叔一声吼,带头出了门。
他们这一辈老大和老二都不在了,三叔就是最年长的,也很有威望。他这一招呼,所有人都站起来跟着出去。
“张贵春,你还敢来?你个猪狗不如的小人!”三叔一眼就看到了躲在张家二伯张文忠身后的张贵春,顿时眼睛一立,指着对方骂了起来。
“钟广坤,你骂谁呢?贵春再不济也是村长,是你想骂就能骂的?”张文忠也拿出大家长的气派,论岁数他也八十的人了,在村里和叔爷是一个辈分的。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们老张家出来这种人,我看他这村长也不用干了!老少爷们们!听我说一说啊,看看他张贵春干的是什么事,是不是该骂!”三叔钟广坤一看村里不少人都围上来,顿时喊了一嗓子,将张贵春干的事儿说了一番。
“哎呦!这是怎么说的,村长怎么干了这事儿?”
“就是,这地都承包给了钟情,怎么又承包给了别人?”
“是啊是啊,我看钟家那个农场花了不少钱呢。老天爷,这要是归了别人,得损失多少钱啊!”
“嘿嘿,没想到还有这种事儿啊,钟家小子这下子赔死了!”
“孙三你笑什么笑,我们当家的就在农场上班,这要是黄了工作怎么办?”
“我儿子媳妇也在农场工作呢,工资高,待遇好,又不用去外地打工,不知道多好呢。这张贵春居然做出这种事,真缺德,缺德八辈祖宗!”
“我还想去农场打工呢,听我爸妈说待遇好,就从外地辞职回来了。怎么着?这农场开不下去了?”
“我看啊,都是张贵春的错,这一块地就不该租给两个人。人家钟家和他签了正规合同的,哪能说不算就不算的!我看他挨揍都活该!”
周围围观的村民们指指点点地,但是除了几个是看热闹甩闲话的,其他大多数人都是向着钟家说话。
本来事情也是摆在明面上,村委会是和钟情签订了承包合同,全村人都知道。村里这些荒山头根本没人承包,村委会穷的叮当响。要知道,这些承包的钱归村委会支配,所有村民也都是年底分红的。
可这么多年了,村民们也没分过一分钱。
今年好不容易有了盼头,听说钟情承包荒山,而且一承包就是十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钱,村委会有消息传出来,年底的时候,村里满十八岁的成年人,一人能将近千元呢,而且这笔钱每年都有,只要钟情继续承包这块地,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张文忠喊着,伸手推了张贵春一把,示意他说句话。
“大家不要急,事情是这样的,省城来的大老板早就和村里签订了合同,这块地是人家的。不过钟情……”张贵春不知道怎么编了,“反正人家大老板要在咱们这里建蔬菜大棚基地,到时候全村都发了,年底一人能分好几万,跟留祥村一样,你老钟家就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全村人的好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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