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禁之内的惊天变故,使得无妄楼再一次成为凡境瞩目的焦点。
无妄楼以雷霆之威,诛灭凡禁内一处邪地的消息,在凡境各大小势力之间迅速传开。并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新的谈资。
但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但凡明眼人与能够接触凡境势力核心的修行者们都清楚,无妄楼此举并非单纯是为了诛灭一个邪地这么简单。
更多的是为了威慑其余那些蠢蠢欲动的野心家。
李扶摇飞升仙界,最后一句,问武人间,挑战天下,虽然多是为了一偿身处凡境,却从未倾力一战的遗憾,但也不乏有震慑群雄,为自己的几个徒儿铺路的意图。
奈何各方雄者心知杜明,有意避开,再加上李扶摇独入自在,为凡境百世第一人,无人可及其七分,更遑论能与之一战之人。
故而使得李扶摇的威慑之举,并未达到预期的效果。
但此次却是不同,本以为李扶摇飞升,无妄楼便再无可惧的擎天巨擘们,此时不得不重新估算无妄楼在己方势力未来的战略之中所扮演的角色,应是占有何等的份量。
因为无妄楼的传人之中,竟有人有可以牵引‘劫云’之力,动用‘掌峰’之能,更能使其合二为一,融成一式,一式任何一位凡境雄主都无自信接下的传说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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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楼竟还保有如此战力。”
“现在还无法确定,此招能否针对凡禁之外。”
“此事关系重大,未查清之前,暂时停止所有针对凡禁的行动,此时此刻,尚不能与无妄楼数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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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儿,你刚刚离开五凡禁地界,便发生如此重大之事,你可有任何发现?”金碧辉煌的大殿之内,有王者正襟危坐道。
殿前文武百官分立两侧,中间有一英姿飒爽的男子单膝而跪,正是月镰。
“无。”月镰低头答道。
“那派你出征又有何用?”王者震怒非常,一声呵斥,百官颤栗,在场间唯有三人,坦然自若。
月镰虽然负罪跪地,但仍显不卑不亢,王者见月镰不愿坦白,更加盛怒难息,刚欲开口将罪,右侧便有一人踏步出列,躬身说道:“王。”
“说吧。”
“月镰此次出征,虽未得全功,但也非有战过,一切只因那魔王子介入,打破计划,而魔王子本也非是月镰的能力之内,还望吾王,暂息雷霆。”
“恩?”见此人为月镰开脱,南离王也并非有心追究,顺势而为,道:“退下。”
“儿臣,告退。”月镰得南离相公之助,虽然心中多有不平,但在此节骨眼上也不敢在多触龙颜,起身告退。
“相公与府主留下,其余人,退朝吧。”南离王略感疲惫,扶额说道,闻言,百官告退。
见百官退下,南里王再难掩饰疲姿,声音沙哑道;“此次佛莲之会,我南离以被拖入泥沼之中,难以脱身。”
“森罗界主已与王有所联系?”站立右侧的南离相公说道。
“问罪而来。”
“恩?此时虽然棘手,或尚有转机。”南离相公继续说道。
“哦?”
“月镰赴佛莲之会期间,曾接触一人,并与此人交善,西宫非语更跟随此人离去,臣怀疑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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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王朝摘仙阁内,一女子头戴翠镶碧玺金步摇,身着赤焰霓裳凤摆裙,华丽至极,依栏而立,容姿倾城,尽露绝代美色。
“下山多年,我未变,你的变化到是越来越大了。”在这名女子背后,有一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
“怎样?公子腻了?”女子如玉般温润,说话间亦有清香从其嘴中吐出,一颦一笑,风姿无匹,令人神魂难受。
听闻此言,男子非但没有一丝愉悦之色,反而面带讪笑,忙摇手解释道:“哪有,哪有,小人是想说,李姑娘越来越好看了。”
“恩?”闻男子此言,绝代风华的女子黛眉一皱,柳目微阖间,似有剑气流出。
“你喊我什么?”
“这...不是为了配合你称呼我为公子么。”儒雅男子闻言一时哑然,反应好久才解释道。
“哼!”女子冷哼一声,纵是不悦之色,亦有别样风情。
只是儒雅男子看在眼中,却是浑身上下不寒而栗,连忙出声道:“倾妹,是我错了,莫要与我计较了。”
在大夏王朝贵为一方公侯的儒雅男子在这绝色女子面前,竟是毫无一丝的办法。
此女子名曰:倾倾,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两字‘倾倾’,便凡境公认第一绝色。
外界对于这名女子的故事,仅仅是局限于知道这位凡境第一绝色的名唤倾倾,被凯旋侯收入囊中,金乌藏娇。
世人皆羡他好福气,唯有凯旋侯自己知道这其中厉害。
“那群呆瓜,哪里知道她姓‘李’,而且刚好是李扶摇的‘李’。”儒雅男子时长笑言这句话。
那个无妄楼修为最高最先下山也是最蛮横不讲理的大师姐。
儒雅男子依稀记得,上一次与她争论,或许连争论都算不上,只能当做是对她提了些小小的意见,她就差一点拆掉了他的整座侯府。
儒雅男子心知不妙,赶忙岔开话题道:“是你的小师弟么?”
听闻小师弟这个词,原先一脸骄纵跋扈模样的李倾倾神色瞬间缓和下来,眼神温柔露见流露出溺爱之色,俗语有言:长姐如母,便是如此。
李倾倾朱唇轻启,道:“此时,应只有小师弟一人还留在无望山了。”
“你这小师弟果真是你一手带大的,行事的方法当真与他的姐姐一模一样。”儒雅男子笑道。
“哼,我无妄楼的人,在外面难道还要受别人欺负不成。”李倾倾一字一顿说道,说话间还特意刮了一眼儒雅男子。
“哈,天地良心,你这话可是违心之论啊。”儒雅男子摊了摊手,依旧笑道。
“你不问问具体情况么。”李倾倾没有在意儒雅男子的调侃,看向无妄楼的方向,轻声说道。
“你知道,我从不多问你无望山的事情。”儒雅男子走至李倾倾的身旁,温柔道:“我从未对任何一个人说过你的身份,包括王兄。”
“我知道。”
“所以,对我而言,那里只是你的家,我不需要,也不愿意从你这里去了解那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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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处九州中心的春风醉楼之中,那位引得江南无数花魁芳心动荡的青衫男子,忽然从醉酒中醒来,似是来兴致,走到了一位正在抚琴的清倌身便,一把将其搂入怀中,那位还带着一丝少女羞涩的清倌,娇嗔了一声,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便这个人瘫软在了男子的怀中,引得周围的客人一阵起哄。
那青衫男子哈哈一笑,就这样抱着那位清倌,开始抚琴,琴声之动听,犹如昆山玉碎凤凰叫。
琴声之中,青衫男子自语:“木头,你可算是下山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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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龙匍匐在前,大气也不敢出一声,火蛇流窜的眼窝中竟似带有一丝委屈看着夏初禅。
“呵,你啊。”夏初禅终究是无奈一笑,这刚刚由地心之能中蕴化而出的强大生命,虽开灵性,却是如人类小孩一般,不去管教便无法无天,稍一敲打就开始委屈撒娇。
“回到地心之中,体悟壁中梵文三年,你自然懂得如何生存于人世。”夏初禅道。
听闻夏初禅又要将自己关入地心之中,火龙心声不愿,尾巴不停的拍打地面,以示反抗。
“哦?那你想要如何?”夏初禅问道。
听到夏初禅询问自己,火龙立马腾空飞起,围绕着夏初禅周身不停旋转,火星四处飞散,却是沾不得夏初禅随风飘荡的僧衣。
“你想与我一同?”
见夏初禅明白自己的意思,火龙一声咆哮,冲天而上,飞行间身形越来越小,直到窜入云层时,已幻化成一条不到一米的细小火焰。随即,从空中笔直落下,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夏初禅的手中。
“我有说过答应你么。”夏初禅看着手中缩小了百倍的火龙说道。
只是火龙毫不搭理,直接窜入了夏初禅的袖袍内,再不出来。
见状,夏初禅也不在反对,袖袍一挥,继续向风沙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