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繁华,没有喧嚣,不闻不问的街道,霓虹灯闪荡。
世间再亮,也有灰暗的,对于这地按摩店的人来说,性工作是唯一生活的手段。没有大店的名气,比不上洗浴中心的精致和华丽。招牌写的比人美,甜言蜜语没人归,通透的玻璃墙内,总会坐着俩三名为诱而勾的女子,或是妇女或是少女,衣着轻浮而妆浓艳抹,对这里来讲,黑丝白丝洞丝才是端正的衣装,夏季的迷你短裙才是为了清凉。为钱谋不得权,为命而由不得生,贪得的人没心没肺,即便说着爱你,也不是为了上你,只是为了你口袋中的money。兴许你看上了她的身材,觉得她美若金莲,而非所知衣去的她到底藏着多少令你失望的秘密。有人为了生活,有人为了糊口,都是为了利益,她们不会问你多大年纪,只问你钱会不会只多不少。
对于这里,唯一的好处在于,你不用去猜测她的真假,因为都是假的所以免去了心思,可为了性而来,可为了刺激而来,甚至是报复和仇恨,也可以发泄,她们不会去责怪你,不会讨厌你。让你有尊严的接受服侍而不去想家道的埋怨。当然了,也有正儿八经的足疗按摩,而那对于这里来说确实是一股清流。
张灯结彩,舞龙弄凤,爆竹声中送别了2016。清淡的年味真不如饺子味来的香,只算是一次团圆吧。念起儿时的乡里乡亲,真比城里过年要热闹甚多,烟火朝天,云海斓暄,各处亲友串门拜访,围坐一桌可口的饭菜,土坑火炉烹饪的饭菜有着不可言喻的美味(电磁炉朋友,请你与思想走远)。央视的春晚还没有那么烂,辽宁卫视也要比他好看。
逢至年初六,“万户千门看,无人不送穷”民俗也有送穷鬼一说,为了送走旧日贫苦,多数人的生活开始忙碌。大学生涯还未结束,因此与我们暂时无关。选在这一天的聚会来到了朋友家中,也算是拜了晚年吧。午餐自会丰富,然而,酒才是重中之重!虽说我不喜欢喝酒,可自有劝酒之人在乱窜,过年图个开心,自然也无法拒绝好坏了。有人喝酒意犹未尽,便奔赴ktv,手痒的便聚窝赌会牌,玩的不大,不会倾家荡产,喉咙痒的就拿着麦,做个不安静的美男子,口干的继续喝酒,反正也不是你买单,那坐东的脸长是自然。
夜来的不晚,缠而不休已近深更,没人回家的意思,便开间房住下了。仨人一间,我与凯子还有菜老头一间,都是高中时期就一起玩的兄弟。大家不用多想,我们不搞基。没有困意,相逢的兴奋依旧高昂,扯闲论谈之间无意瞥到桌旁摆放的足疗电话,仨人相视一笑,电话一问价格高昂,且时间不长。凯子是体院的学生,学校在此,对这附近也是较为熟悉。凌晨1点钟,悄悄下楼,没叫醒隔壁的老王,其实是因为颜值不高,而且嘴巴就像炮仗,着实不敢恭维。
靠近街区,打车也是较为方便,顶着凉风没过几分钟便有车开到身边,“师傅,新年好,去电厂附近,”那片红灯区便在此地。天气较凉,且我不穿秋裤,因此声音有些颤抖,司机师傅看我此番模样,也是可笑。夜间的道路空荡,时间不长便到了地方,零钱算给了司机的红包,司机先生也是点头叫好。下车的瞬间手脚冰凉,不知是感到肾虚,还是看到街道两旁的霓虹灯而紧张。这与住的处所不算远,虽说在我分手后来过多次这些地方,不过扬长的街道却似与我们的世界相隔深远。然而我来了,就算是来窥探,也起码要去个说的过去的落脚地对吧。
选择多了反而会觉得苦恼,一家一家进吧又会让人脸红,哪怕是在菜市场买菜,也要拣好的拿吧,所以,我认为一切的窥探是值得的,反倒是菜老头有些着急了,“又不是做什么特殊的,就特么捏个脚,跟你俩能走半年?“他是我们中年纪最大的,而且长得捉急,加上青春期犯下的“孽”,挤出的痘印还挂在脸上,姓蔡便叫他菜,长得老名曰老头,当然了,我也长得老,所以我也叫老头。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然而我与凯子从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就让他发牢骚像个怨妇,也和我们没有半毛钱关系。
街边的按摩店确实名字起的很有意境,“知足常乐”,“腾云阁”,“赛婷园”不知道的真以为到了天宫似的,然而一看长相,真没得说,菜**人而非香,歪瓜裂枣没得挑。走进一家店,本以为会金屋藏娇,然而见到本尊,通体肥圆加上黑丝撑线,像即将炸裂的西瓜,我只怕我的身板吃不消,想法拒绝,“我们仨人呢,你们这人不够,先走先走”说罢转身离去。那位大妈也跟着出来,缠着我们“姑娘有的是,我这给你叫人啊几位帅哥”边说边拿起手机在拨打电话,还能说什么,想必喊来的人也就此般模样了,还是先走为妙!快步前行,总感觉身后那位大妈在冷哼我们。反正也只会是一面之缘,谁去过一个地方两次呢。
寒风偷袭着我那没穿秋裤的双腿,可双脚却走出了汗,凉风过,冰冷的感触着我。算了,也甭管是谁了,只要能给我一盆热水,就谢天谢地了,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得走。
眼睛有些昏沉,眼镜的框架冰冷的都在传给我耳沿以及鼻梁的忧伤。摘下眼镜看不清了,而前方的灯光好像希望,二层小楼在街道中显得更加高端靓丽。身体如拉扯般走进这家店,兴许是我冷的太久,而迷糊了吧。凌晨一点半,眼前的姑娘还鼓捣着洗衣机,嘴里哼着听不懂的小曲。取出眼镜,女孩头发不长,扎着马尾,额头不高,鬓角些乱,穿着一身黑色运动装,个头不算高,很是普通,唯独令人在意的只是那双透彻清新的眼睛,呆滞的神情。第一眼我所看到的她确是此番模样,望着我,傻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