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余久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姜念念的电话就已经打进来了,余久歌慢慢的恢复平静,却不知道该怎么办,迟迟的没有按下接听键,往事一幕幕,却在眼前不断的回放。
“你这是怎么了?”那次的郊外,所有人都是热情高涨的样子,只是程安娜一个人心情不是很好的坐在河边,但是目光却一直看向他们那一组,好像那里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一样,不过那里什么都没有啊,背后就是山。
程安娜也只是摇摇头,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时向税走过来,低了张纸巾给余久歌,看到程安娜也是很顺手的就给了她一张,余久歌也没有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了,就像林毅会给所有的人那餐具一样,不过就在向税转身的那一刻,她立刻看懂了她眼中的意思,知道了她所谓的踌躇。
“你是不是喜欢向税?”
“我,没有啊,不是的。”没有经过大脑的反驳,倒是让余久歌抓到了她眼中的破绽,她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总是看到过的,那种眼神,她恍惚之中竟是感觉无比的熟悉,她也没有大声的笑她,只是的淡淡的笑了笑。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这有什么的。”余久歌说道,“我虽然没有喜欢过,但是我还是懂得一点点的。”她微眯着眼睛,看着远处的白云朵朵,“你现在的眼里的情感,就像是念念想起故人一模一样,不要让自己有遗憾哦。”
也不管程安娜听进去了没有,拍拍屁股就走了。
原来,这就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但是星辰已经远去,再回身的时候,哪里还有程琳囡的身影,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手机的铃声再一次的将她拉回来,“久歌,你在哪儿?”
“我在学校这边呢,我等下要开个会,你不用管我了。”故意放轻松的语气,姜念念在另一边也却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因为刚刚送来一个病人,“让一让,让一让。”她刚想往边上走一步,整个人就被环抱入了温暖之中,余久歌听到医院的嘈杂声音,一个人在走神,最后就听到姜念念的一声惊呼!
那是程琳囡,她一定不会看错的,掉在地上的戒指,还是很老的款式,也是她们一起读高中的时候,最喜欢的款式,都说以后要是遇到了心爱的人,一定让他帮自己带上,她蹲下身子,把那个掉在自己脚边的戒指捡起来,正想要追上前去,却被身边的人阻止了,“你现在是孕妇,人群中还是不要去了。”
“但是,那是……”
“我去看看。”
“刚刚送进来的,知道是谁吗?”徐笙哲随意的拦下了一个护士问道,不过那个护士也行色匆匆的样子,急急忙忙的回答了之后,赶紧的走了。
“是不是,是不是。”姜念念急的红了眼睛。
徐笙哲没有说话,全当是默认了,她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样,瘫倒在地上,余久歌过来看到姜念念整个人这个样子,算是明白了,也是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立刻往外面冲出去,却被向税拦住了。
“向税,她是程安娜,是安娜。”余久歌一直就是乐天派,但是也是看出这个打击对她来说是不小的,曾经是多么交心的人,被自己这样的伤害,一度的伤害,眼泪就像是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向税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是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姜念念慢慢的站起来,走到余久歌的身边,她知道悲伤是难免的,但是所有的情绪还是要暂时的收敛,毕竟现在程琳囡是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
“等着吧,现在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向税扶着余久歌在椅子上坐下,“你现在是孕妇,情绪是要稳定,不然对身体不好。”
姜念念看了看向税,问道:“向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着向税,余久歌也是含泪的看着眼前的人,他也没有否认,沉默了许久,余久歌仰起头,看着那雪白的天花板,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但是还是可以感觉到,她整个人已经在崩溃的状态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从来没有。”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姜念念也是死死的握住徐笙哲的手,徐笙哲抱着她,让她靠着自己。
“我去看看。”余久歌站起来,身子也是有些不稳,向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陪在她的身边,手术室的灯一直都亮着。
姜念念也是懒得不想走了,现在去也不过是让余久歌的情绪更加的不稳定而已,把整个人的力量都给徐笙哲去承受,“终究是回不去了。”
“你还有我,你一直都会有我的。”徐笙哲在她耳边轻轻的说道,“睡会儿吧。”他轻声哄到,姜念念慢慢的放松下来,合目休息。
“你现在在这里等,也不是结果啊,你也上了一天的课了,回去休息一下吧。”向税说道,但是她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了一样,慢慢的抬起头,那陌生的眼神让向税感觉到一阵的害怕,却也知道她是在责怪自己。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语气亦是冰冷的,“所以,程琳囡是知道你知道她就是安娜是吗,当时在校门口的时候,你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徐笙哲等了念念十年,你就不知道她等了你不止十年吗?”
说着眼泪就下来了,到最后,失声痛哭,向税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是任凭她打自己,“我知道,但是你也应该明白,如果给了希望,剩下会发生什么。”
许宛如的事例就放在眼前,他不希望自己的犹豫成为一个错误,“你之前不是说的很好的吗,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所以,你现在是要用一个不喜欢堵我吗?”余久歌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说不清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