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占连成在一起,龙御夜不该那般神色啊。莫非.........
我疑问道:“下山的时候,皇上可与占将军在一起?”
“皇上是一个人下山的。见到奴才们,劈头就一句‘回回春宫!’。回春宫是皇上的寝宫,除了皇上,就住了公主您啊。他不是要回宫找你麻烦是什么?奴才和朴年交会了一下眼色,奴才赶紧抄近道策马回宫知会公主了!”
“你做的很好!”我不忘赞许,同时飞快地在心里冥思对策。惹龙御夜龙颜大怒的人绝对不是占连成,龙御夜一从护国寺下来就找我算帐,难道是.......我留在护国寺的太监藏龙给龙御夜看到了?
也不对,顺便打发一个宫人出家做和尚,龙御夜岂会因这等小事与我计较?一定是藏龙给我惹出了什么祸。后悔,就知道这五个奸诈的太监靠不住!
然而此时不是埋怨几个太监的时候了,我立即做出决策,对朴圆吩咐道:“你速去留宿贵宾的英华宫找燕国公主慕容晴,让她过来回春宫!”
希望慕容晴到来后,有外人在,龙御夜不至于太让我难看!
朴园自然晓得我的用意,一点头,已拔腿往英华宫跑去。
我稳了稳神,才过去了回春宫。
才到回春宫的寝殿还没坐定,已感到阴寒之气扑面而来。闻得龙御夜的步伐森森,以及随驾来此的宫人们湍急的脚步声。
“皇上吉祥!”回春宫的众宫人也意识到不对劲,纷纷拜倒在地。
“滚!”
一声怒呵后,众宫人连同刚随龙御夜回宫的宫人们一起退了出去。朴年临离开时丢给了我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我努力了很久,才抑制住全身的颤抖,徐徐跪下道:“给皇上请安。”
才觉手臂疼的紧,身子已被他扯起。愤怒而粗鲁地将我拽进内室,手中一掷,已被他推倒在地。心中羞愤难当,早没了对他的惧意,手撑着地板支撑着身子,咬唇抬眼看他。眼神要是能杀人的话,他全身早被我洞穿了。
他也一样,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我甚至早一步就先被他杀死了。
这次他又吃错了什么药,刚想要将他骂的狗血淋头,他已一把将我扯起,随即扬手将我推倒在床,唇齿亦不留情,丝丝森冷的话吐出:“只有两个多月我就放你走,你就可以成婚了,两个多月你都忍不住?!你既然这么耐不住寂寞,为什么不找我,我也可以满足你啊。嗯?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
这么下流的话他也说的出?气的真想掴他几巴掌,才一扬手,手腕已被他制住。
“你无耻!”
“我无耻?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是一路货色!既然你这么饥渴,朕现在就满足你!”说着话,已是‘嘶’地一声,胸前衣服已被他撕去了大半,“朕让你舒服,朕喂饱你。既然你需要的只是男人,朕也可以。与你翻云覆雨的男人,从今以后就换作朕!”
“朕........”他的话蓦地梗在喉间,我清晰地听到了他喉间骨节滚动的声音。
他眼中狂乱的愤怒和怒火瞬间消逝,幻作了灼热的,炙烫的欲望的火焰。一时寝宫死一样地静默,火焰却节节高升,他的赤红的填满欲望的目光停留在被他撕去了大片遮盖衣物,露出了的洁白圆润的我的胸口。
他依然拽着我胸前零碎衣物的大手炙烫的吓人,他慢慢地将目光自我发育饱满的胸口移到我的脸上。
他不复狂乱了,他清晰地很明白地知道他此刻在做着什么,又想去做什么。因为清楚地明白,他的镇定更甚于以往任何一次。他看着我的目光依然赤红而又燃烧,然而,燃烧的,不再是愤怒与怒火,而是一种叫作‘欲望’的东西。
男人与女人之间,无过于此。
“朕要你!”三字出口,斩钉截铁!
龙御夜,他从来就是这样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做事极少讲究原则,譬如七年之后再回大周,促使他回来的动力是父皇病危,然而,他依然同时进行着夺嫡的筹划。
他从来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使如今身处帝位,很多事情都需求权衡,然而,他依然从不避讳他的意想,不避讳他的需求与想要的东西。
我此刻无疑是龙御夜想要的一个东西。
此时不是去辨别我不是一个东西的时候,抑或在他的心目中,我的地位或许比‘东西’要高级的多。此刻,该定位的是,他想要!重要的只在于这点上。
自开始,自他撕开我胸前衣服的那一刻起,我就呆住了。忘了惧怕,忘了反抗,忘了让他悬崖勒马。我的脑子里空白一片,全然思考不出任何问题。
朕要你!
这三字,绝非他的一句戏言。我毫不怀疑他这么说了,接下来就会这么做。他很清楚地知道我与龙煌灼相看两厌,这桩婚事多有勉强。他此时夺了我去,非但不会愧疚于龙煌灼,不会影响他们君臣的关系,甚至还会令龙煌灼感恩戴德,觉得他英明。
他与我有任何亲密的关系,都不会让世人嚼舌根了去。我们本无血缘关系,要不是因为母亲的缘故,这一辈子,我和他都不会知道这个世上还有彼此。
至于日后我如何在后宫女人们中生存,怎样与表姐共侍一夫,那已经完全不是他该去考虑的了。
所以,这个时候,我根本用不着期望他都到了这关头,还能理智战胜情感!
这场交集从一开始,就毫无理智可言。
慕容晴,慕容晴你快点来啊。我现在所有的希冀都在你的身上,幸亏之前留了一招,知会朴园去请了你。
手中一痛,原来在我无意识间挣扎时,龙御夜再次钳制住了我的手。
他的动作虽然依然粗鲁,却只因他一个男人实在是拿不准力道。上两次失控吻我时,他这情场高手都能笨拙的像是个毛头小子,何况现在呢?他就是想怜香惜玉,在我面前,都有些无措的无处着手。
何况他该有几个月没碰女人了。
回大周后那么久,我知道的,他一直没碰过女人。起先是因为夺嫡,临到做了皇帝后,既已下聘皇后,这期间不宜纳妃。这一个月以来他与我同寝而宿,因而也没有召内侍的宫女侍寝,我很清楚地知道。
干柴烈火,他年轻气盛,有的是欲望与精力!
他钳制住我的双手,目光再次看着我胸前时,早已渐次迷离。肌肤相贴,感受的到他身上攀升的热度,起伏不定的心跳。
他没有抬眼,想来也能感觉我此刻憎恶地看着他的两道怒火熊熊燃烧地清亮眼眸;我看不到他的眼神,却想象的到,那眼神中充斥满了欲望的火热........
很久他都没抬眼看我,是怕看到我憎恶的目光吧?他停顿几秒,几乎不加思索,他猛然低下头,狠狠地,重重地,却又不乏温柔地,将唇贴上了我的唇。
我一动不动,不是不想动,完全动不了。束缚于他。
“茼茼........”一声低回如叹息的轻唤,缥缈无依直如自天际之外传来,幽幽响在耳畔,我惊讶的看到他那双暗色的双眸流走着妖异的光彩,俊美无暇的脸孔好像笼上一层淡淡的烟缭,倾城倾国。
如此哀婉与温柔,是想到了能有一整晚好好餍足,可以品尝身下的女人吧。
这才见到他赤红的双瞳像是黑暗中绚烂盛开的蔷薇,透着说不出的邪意,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一下子将我压在了身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危险地看着我,那目光寒流幢幢,却又烈火炽炽。
显然的,那哀婉与温柔,并不是他清醒了神智,并不是他想要放过我怜惜我,他的行径与举止完全没有因为温柔的语调而停止下来。那双暗色的眼眸,此时完全被浓浓的情欲所覆盖,当他冰凉的唇再次落在了我的脖颈间时,我的全身,不可抑制的剧烈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