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并非是他想要的,故而,才会走上这样一条密布荆棘,危险无比的道路,哪怕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够成功登顶,但却是明白,后者明显要比前者让人心安。
仅仅是吸收足够战元,然后借助至尊皇体的力量,便能够一路登顶,并最终击杀血无忌,恐怕不见得会那样轻松,而且,人,决然不能够失去锐意进取之心,不然,就会变成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的活着。
无奈苦笑,究其原因,还是骨子里的桀骜不驯,自己亦是不想这般安逸的成长,与其那样,还不如抹脖子自杀了,那只适合怯懦者。
而且,至尊皇体的力量远不止眼前这点,丢了西瓜捡了芝麻的事情,战天可不会做出来的,他有预感,若是自己仅利用这至尊皇体的表面力量,它怕是最后也会消失,那本就是战皇珠赋予他的,若想收回,自然不会有什么困难的,而且,至尊皇境或许并不是终点,这些,等他修为一步步增强,终究会接触到的。
至于现在,还是乖乖的将天地之意呼唤而出,让战阵得以联通天地,届时,估计林天音已经到了,已然过去了不短的时间,半个时辰也快了,或许当着她的面,布置战阵带给她的那种惊喜,要来的更为巨大一些。
而后,战天原本低垂,微敛光芒的星眸,此刻,却是陡然一变,从窗棂直视天穹,那等凌厉至极的凶光,足以让心智不成熟者瞬间吓傻,不过,他却并非是为了针对什么人,从那乌黑发亮的眼眸之中,倒映着的是一轮炽热大日,这家伙好似要与那大日相互争锋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此刻,那大日不断在战天眼眸之中放大,好似将其大日本体置身于一片星河之中,奋力的汲取那玄奥力量,滋养自己。
不过,自那星河之中,却是有一粒微不足道的细小尘埃,带着点点玉色,本该被忽视的它,此刻,却是悄然绽放出独属于它的风采。
而后,一轮清月,徐徐盛开出来,那是清月的种子,与那大日悍然相抗,柔和之意荡然无存,满是清冷寒意,而后,便是强势驱逐出了那轮大日,继而,重新化为一粒尘埃,静静徜徉在星海之中,却再无人敢轻看于它。
战天面色苍白,但是,却有一抹喜色自那微微黯淡的眼瞳之中浮现而出,这家伙不要命的与那天穹大日进行意念对抗,为的,便是看看天地之意是否真的消散了。
毋庸置疑,战天得到了令他十分满意的答复,果不其然,若这天地之意没有消散的话,定然是会藏匿在天穹大日之中,借助无上火炎滋养补充着自己的力量,与战天争锋的,也并非是那轮,大日的意念,而是天地之意,若换做是大日的意念,战天此刻不死也残,或者,直接就变成了活死人。
毕竟,不论战元大陆如何衰败破落,日月星辰却不会受到影响,它们亘古不灭,永世长存,甚至,一直都保持着一成不变的。
不过,战天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拿自己的性命去赌,那轮大日的真正意念可是至极霸道,不说现在的战天承受不住,便是前世的战天亦是要仔细考虑,才敢一试的,不过,好在这家伙赌对了。
乃是天地之意模拟大日意念来试探考验战天,若是能令它满意,它自然是要帮助战天的,若是不能令它满意,它也就只能够再等下一个明主出现,然后进行辅佐,不过,那时候它究竟是否还在,便不得而知了,没有明主的力量滋养,便是很快消散,哪怕借助大日之力,那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战天却是好手段,直接强横的与其化作的大日意念悍然相撞,令得它很是满意,没有再继续犹豫,垂下一丝又一丝的意念之力,与那战阵主印中的力量完美融合在一起,包括其中蕴含的天地战元,加上其本身的战元,已然到了一个饱和点。
整个战阵主印都是显得臃肿,那是太过磅礴浩瀚的战元海洋于其中掀起阵阵的滔天巨浪。
而且,那天地之意还不断的垂下那本该无色无形,却因天穹处那轮大日的影响,而被浸染成了金色的丝线,带着炽热滚烫的意味,像是烧开了的沸水一般,端是惊人,并且源源不断的进入那战阵主印之中,好似要活活将撑爆一般,让战天的面色微显难看。
一道轻哼出现,令得战天眼眸显现讶异之色,是那“势之灵”发出的声音,而后,便见得那战阵主印瞬间便将身躯恢复到正常状态,那些各种力量交织的内部空间,此刻好似被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震慑一般,而后,将它们压缩到极致,所有的杂质都是尽皆被剔除出去,里面是一块巨大的菱形晶体,已然晶化。
战天这一次倒是并没有喜形于色,这“势之灵”的作用实在是大,令他有些惊悚,而且,仅凭着自己所自创的“人势”,应当不能够让其诞生“势之灵”吧?
他很是怀疑,不过,至于它究竟如何诞生的,却是没有任何的头绪,只能够勉强的用一句在特定的时间,出现适合的东西来宽慰自己,或许是那纷杂至极的各种力量交融汇合在一起的奇异产物,那样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蓦地,这家伙星眸突兀闪烁一抹奇光,难不成是那位大爷?这样的话,一切都是能够说通的,毋庸置疑。。
至于那位大爷,能够被战天这样称呼的,除了战皇珠,还会有谁能有此殊荣?故而,战天直接意识探入脑海空间中,却是再度被挥退,不过力量明显要比起之前弱一些,故而,战天内心便是有了决断,无奈一笑,这位大爷真是够傲娇的,不过,对于他的帮助却是不遗余力的,既然如此,更要将这九座战阵布置出来。
战天如今接触到的人物越来越高级,难保不会有开辟战脉,拥有战骨的强者出现,届时,是敌是友肯定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