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沐言溪哭的伤心,夏琼也有些不忍,毕竟自己刚才的事做得确实不妥:“好啦好啦,别伤心嘛......我是你未婚妻啊,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啊。”
听到这话,沐言溪抽了抽鼻子,笑了起来:“是啊,琼儿是我未婚妻呢。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对吧?”
“对的对的。”夏琼信誓旦旦的点头,反正你的一辈子也没多久了。
“啊啊啊啊啊,你们,你们竟然......”突然,刚才被夏琼打了一拳的社会哥大喊。
“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这么小就订婚了,老子这么大还没有女盆友!”他一下子跪倒在地,对天大喊,涕泗横流,悲痛至极的样子,“我,我要打死你们!”说着,就疯了一般冲了上来。
卧槽,这社会哥怎么还是个fff团的成员!找不到社会姐做女票怪我喽。
那拳头直冲着沐言溪的脸而来,夏琼被他抱着使不上劲,只好一个扭身,用背部生生接下这一拳。
妈的,疼死姐姐了!
沐言溪抱着她,看着她因疼痛皱在一起的小脸,愣愣的说不出话来。
“琼儿,琼儿!”顿了一秒,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忙蹲下身抱住夏琼,极是惊惶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安慰她,眼泪在眼眶里硬是忍住没有流出来,“你,你怎么了?疼不疼?”
夏琼呲牙咧嘴的发不出声音,废话,当然疼了!
她转过身,从口袋里掏出令牌对着那社会哥淡笑:“我是相府独女夏琼,与其难过你现在还找不到女盆友,不如担忧你不仅女盆友找不到,连命也玩丢了吧。”
那人愣住了,顿了顿,颤颤巍巍地抖着声音说:“你们,你们给我等着......我,我还会再回来的!”
夏琼在疼晕过去前忍不住想,这社会哥是条汉子啊!在这样的威胁后还有勇气撂下一句话就走,姐姐我很欣赏你!
......
再次醒来时,眼前事粉红色的帐顶,看来是到家了。夏琼揉了揉脑袋,轻轻撩开窗帘。
“小姐您醒来了吗?”端着药的丫鬟绕过屏风走了进来。
“大概吧。”夏琼扭了扭身体,背部还是撕裂般疼痛。
“刚才大夫已经看过了,只要好好养伤就没什么大碍了。”丫鬟把药放到床头说,“您这一受伤晕倒可是吓到沐少爷呢,沐少爷背着你走了几个时辰到相府。回来的时候把门口的侍卫都吓了一跳,沐少爷哭的像天都要塌了。从大夫那知道你没事才止了哭声,守了您几个时辰,身子着实撑不下去了才在将军的劝说下回去休息了。”
这孩子竟然是把我背回来的,这是多远的路啊!夏琼咂舌:“那我爹呢?”
“丞相......”
“那臭丫头醒来了?”丫鬟说了一般就被一个包含怒气的男人的声音打断了。
“咳咳,爹。”夏琼避无可避,只好迎战。
夏父三步并两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沐父。
“你这丫头,平时自己乱跑瞎玩就算了,这次还把言溪也带出去,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去给我去祠堂跪着去!”
沐父平日是很疼她的,连忙阻拦:“琼儿这身子还没好,就别罚了。这不言溪也没出什么事吗?”
“对啊,”夏琼看有人撑腰,抬头认真道,“爹您放心,言溪没被卖进妓院,他的清白还在的。”
沐父:“......”
沐父:“不过,其实这小孩子性格没成型的时候还是要严加管教的。我还有点公务先走了,清正你自便吧。”说着,一甩袍子就离开了。
别!夏琼尔康手,都是我的锅,你快回来救我啊!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夏琼被夏父提着领子一路提到了祠堂,直接扔到了祖先像前。
“你就给我在这好好反思吧!”
“别啊爹,都是我的错,你就饶了我这次吧!”夏琼泪流满面。
“我给你说,没用!我还不信治不了你这臭丫头了!你给我在这跪一晚上!”
还没等到夏琼发表一万字认错求饶检讨,门外就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祠堂的门被猛地推开。
沐言溪冲了进来,满脸焦急:“琼儿你怎么样了?背还难受吗?”
夏琼答道:“不怎么样,还疼。”
听夏琼这么说,沐言溪小心翼翼地绕过她的伤口抱住夏琼。他的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难过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嚎啕大哭。
看到沐言溪进来了,夏父的表情略微缓和:“言溪你先出去,今天就让我好好治治这丫头!”
“叔叔,是我跟琼儿一块出去的。你要罚就连着我一起罚了吧!”
夏父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好,好,那你们就都给我在这跪上一晚上,好好反思!”他气的胡子都歪了,也不顾尊敬祖先了,摔门就走。
“琼儿,你身体不舒服,枕我腿上休息吧。”看夏父走远了,沐言溪拍了拍自己的腿,调了个舒服的位子供夏琼枕。
你说这孩子,小小年纪的咋就这么懂事呢?!
夏琼也不客气,直接一个仰身就躺了上去。
沐言溪又脱了自己的外衣盖在夏琼身上,轻轻拥着她,小心翼翼的像是拥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瓷器。
“琼儿,你放心,我记得那个人的长相,一定砍了他给你报仇!”他又心疼地检查了一下夏琼的伤口,恨恨地说。
夏琼听了,忍不住想:你说这孩子,整天跟着我学啥不好,偏要学着瑕疵必报......要是自己以后杀他没成功落到他手里,那不得往死里弄!沐父说的好,在小孩子性格没成型的时候是要严加管教的!
“还是别了,”夏琼说,“又不是多大的事。做人要学会宽容。”
夏琼等了一会儿没听到沐言溪回答,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夜深了,他的脸掩在一片阴影中,夏琼看不清他的表情。
“琼儿,”他突然开口,声音淡淡的,“对待你的事,我没法宽容。”
他的声音低哑,宣誓般低语,明明是个孩子,一时间竟认真的夏琼不知道如何回答。
顿了顿,他又说:“不过既然琼儿说不计较,那这次就不计较了。”
这时的沐言溪就像在那个墙后的沐言溪,平静又成熟的与平时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样子截然不同,夏琼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想了想,只好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