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郎大哥现在可以挑了吗?”杨若晴问。
货郎点点头:“你想要啥我这里都有。”
“那我要你的命你也卖?”她问。
“啊?”
看着面前笑得一脸无公害的少女货郎怔了下。
等他反应过来时头顶的大树突然动了下。
一个黑影如大鹏展翅般从天而降扑向了他。
货郎顿感不妙一个矮身就地翻滚了出去避开了那黑影的第一击。
然后黑影落地是一个高高大大的年轻人。
“一个货郎身手这般敏捷肯定有问题。”骆风棠道。
施展开拳脚路数再次扑了上去跟那货郎你来我往过起招来。
砰砰砰……
轰轰轰……
午后安静的小树林子栖息的鸟雀们被他们打斗的声响惊动。
纷纷扑扇着翅膀一飞冲天。
杨若晴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他们过招。
目测这货郎的拳脚套路俨然是训练有素的。
每一个角度方位都是经历了无数次的精密调教的。
而且招式一点都不花拳绣腿。
招招都是实打实的杀人招数这让她想起了自己上一世的经历。
组织就是这么调教她的。
货郎的身手不弱但是骆风棠更强。
几个回合下来货郎便被骆风棠一拳击中下腹倒在地上。
骆风棠一个虎跃过去擒住货郎的双臂反扣在身后。
货郎见自己被擒胜败已分眼底掠过一丝决绝。
他下巴动了下就在这时一股疾风刮了过来。
待到风过他只觉腮帮子一股酸麻下颚被一股大力死死捏住。
是先前那个看着柔柔弱弱的小姑娘。
她正笑吟吟站在他面前白皙柔嫩的小手捏着他的下颚。
竟然让他动弹不了丝毫。
“咬毒自杀?第一个用这点子的是天才第二个就是蠢才!”
杨若晴勾唇冷笑着道。
她一时失误让黄老九抢先自尽了。
同样的错误她不可能犯第二回。
“把他牙敲掉!”
她转而吩咐骆风棠。
“嗯!”
骆风棠找出事先准备的绳索利索的把货郎的双手双脚反绑在一起。
然后拿了个东西塞到货郎嘴里。
杨若晴趁机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退到一旁用帕子细细擦拭着。
她背对着这边没亲眼目睹骆风棠是怎么拔的。
只听到身后传来那货郎一声接着一声的闷哼。
“好了。”
最后骆风棠说了一句话抽调货郎口中的东西站到一旁。
听到他的提醒杨若晴转过身来。
只见货郎正被反绑了手脚侧躺在地上。
他满头的冷汗头顶和太阳穴处得青筋一根根凸了起来嘴里的血还在往外淌。
看到杨若晴缓缓朝他走来湖蓝色的裙裾拂过脚下青绿的草儿。
货郎浑身紧绷起来像是看到了恶魔在靠近。
只是这个恶魔却有着一张仙女般的面孔。
杨若晴把货郎的惊恐看在眼底很满意。
她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微笑着看着他。
“落到我手里你除了乖乖就范没有别的出路想死都不行。”
“当然如果你真的很想死我可以送你一程。”
“我知道很多种有意思的死法。”
“扒光你的衣服把你裹在渔网里面让你的肉一块一块的鼓出来。”
“然后我再用刀子一片一片的削下来。”
“边削边给你撒止血的药粉削你三日三夜直到把你削成一幅骨架为止。”
听到杨若晴这番话货郎浑身忍不住颤抖起来。
他在组织里是经受过残酷训练的。
死他不怕。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怕!
“你要是不喜欢玩渔网我们还可以玩其他的。”
杨若晴饶有耐心的道。
“我可以把你的手脚四肢砍掉再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把你的头发剃光天灵盖的地方锯个茶壶盖的洞。”
“滚烫的沸油倒进去再撒入辣椒和葱蒜沫子是不是跟剁椒鱼头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别、别……”
货郎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
他脸上惨无人色哀求着她。
那几颗咬合的板牙被拔掉了留了两颗门牙。
以至于说话有些漏风但大意还是能听懂的。
“不要杀我你让我干嘛我都干嘛!”他又哀求起来。
杨若晴勾唇。
“那好我要问你一些东西你如实回答有半句假话我十倍惩罚!”她冷声道。
“是是!”
“是谁派你过来的?”杨若晴问。
“豹哥。”货郎道。
“派你去哪?做啥?”她又问。
货郎心里郁闷。
暗道你脖子上都挂着黄老九的信物还抓了我到这会子还问这些?
稍一迟疑的当口就被杨若晴踹了一脚。
“问你话呢快说!”她道。
虽然心知肚明可还得再核对一下嘛。
货郎腿骨跟要开裂了似的痛忍着痛道:“豹哥派我去长坪村打探黄老九情况。”
杨若晴跟骆风棠交换了个眼神两个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果真。
那边果真不会善罢甘休。
“豹哥到底是做什么的?”她接着问。
货郎道:“豹哥在采石场做一个小组的头儿手底下带着一组人开山采石。”
“豹哥让手下去别地方骗人过来带着采石。骗采石场老板说新来的是他们组里人的亲戚。”
后面的事儿货郎交待的基本跟杨华明说的无异。
豹哥一伙人把新来的人用石头砸死然后找采石场老板索赔。
不过杨华明知道的显然没有货郎多。
从货郎口中杨若晴得知这个豹哥手底下有一支七人的核心小团队。
豹哥是领头的手底下其余六人分工严明。
黄老九还有一个叫方胡子的是专门去外面哄骗不明真相的人过来采石。
大毛二毛是亲兄弟负责动手。
也就是把新骗过来的‘工友’做掉。
货郎还有另外一个人负责望风。
这七人小团队配合默契各司其职。
豹哥跟湖光县一个青楼的老鸨有勾搭。
每回死了‘工友’那老鸨就带着几个面生的姑娘打扮成受难者的亲属来采石场一哭二闹三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