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儿你咋跟栓子说话的呢?”
杨华安趁此机会赶紧义正词严的训斥杨华梅。
“栓子是你男人你这样跟你男人说话哪里有半点为人妇的样子?”他又喝问。
杨华梅朝杨华安翻了个白眼:“我咋对他要你管?自个屁股下面一兜屎还管我不要脸!”
这一兜屎指啥在场的老杨家人都懂。
老杨头生怕杨华梅会捅出来赶紧呵斥她:“你个死丫头片子咋跟你大哥说话的呢?还不快给我闭嘴!”
杨华梅是惧怕老杨头的闻言撇撇嘴不吱声了。
闷着头来到老杨头跟前跟王栓子一块儿跪了下去拜寿磕头。
完事儿了谭氏吩咐几个媳妇开饭自己则拍着身旁的空凳子。
“来来来梅儿到娘这里来坐着吃。”
男人们一桌女人们带着孩子们一桌。
周氏带着大宝也坐上了桌。
酒菜很是丰盛置办酒菜的钱三房挑大头。
其次是五房四房和大房出一样的钱二房半个子儿都没出。
也没给老杨头置办礼物杨华林就带回来六只桃子。
把那桃子吹得天上有地上无说是从庆安郡那边带过来的寿桃。
杨华林还带来了一段神话传说呢。
说是西王母当年吃仙桃扔了一粒桃核在人间。
就在庆安郡那边生长出一棵桃树了这桃子就是从那树上摘的。
入席后有人把那盘寿桃摆到老杨头面前。
老汉先拿起一只寿桃来咬了一口。
然后就吐了。
一条果虫早把里面凿空了。
孙氏忙着端茶水过来给老杨头漱口。
边上刘氏捂着嘴笑:“哎呀这仙桃里面的虫子怕也不是咱乡下田野里的虫子呢”
“莫扔莫扔啊回头我拿回去供奉起来跟供黄大仙似的指不定还能保佑咱一家子呢!”
众人都听出了刘氏话里的讥讽跟着偷笑。
杨华林和杨氏两口子闹了个大红脸。
谭氏也在那冷笑。
“猴儿精猴儿精这算盘都打到自个老子身上来了哼……”
听到谭氏的话杨华林忍不住去瞪杨氏。
这段时日他一直在帮兰儿舅舅打理生意今年生意不好做。
好多账收不起来他得到处跑累死了。
老汉这里做寿的事他都丢给杨氏去打理。
昨日才匆忙赶回来。
一问才晓得他在外面奔波这个死娘们在家里****扯衣裳买胭脂水粉。
还跟巷子里几个娘们打马吊家里那点钱都被她折腾了个七七八八。
没辙只得临时在镇上买了三斤桃子带回来应付一下。
路上关于西王母的典故是兰丫头临时想出来的。
没想到闹出这样的笑话来。
杨氏再次狠狠瞪了眼杨氏。
杨氏涨红着脸垂着头不敢跟杨华林的目光对视。
这边漱过了口的老杨头抬起头来。
“礼轻情意重好了好了都坐回去咱喝酒吃菜!”老汉道。
众人各自坐了回去开始吃吃喝喝起来。
杨华洲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杨若晴走过去对他耳语道:“五叔放心喝酒就是五婶那里我已送了饭菜过去给她。”
杨华洲听这话对杨若晴投去感激一瞥方才放下了心喝起酒来。
今夜是分家以来老杨头吃得最欢快的一顿。
又赶上中秋人圆月圆。
老汉心情大好拉着五个儿子一块儿喝酒吃菜。
一家父子兄弟喝得兴起直到夜很深了村里好多人家都陆续吹灯上床睡觉这才终于散去。
……
“今夜的月亮好大好圆跟方才吃的那月饼似的好美啊!”
村后河边的一块小坡地上杨若晴站在那伸展开双臂做出一副要飞翔的样子。
骆风棠懒洋洋躺在她身后的草地上。
双臂枕在脑后嘴里叼着一根草目光含笑的看着她。
看着她在月下手舞足蹈。
“还没看过晴儿你跳舞晴儿你跳起舞来铁定好看!”
他的脑子里突然蹦出这个念头忍不住脱口而出。
听到这话杨若晴转过身来目光亮晶晶的看着他。
“跳舞啊?哈哈哈那可难不倒姐姐我哟!”她道。
他突然坐直身一脸期待的看着她。
杨若晴又道:“不过这跳舞得讲究个氛围至少得来点乐曲配着跳的才有感觉。”
“乐曲啊?”
骆风棠茫然看了眼四下犯难了。
“有了!”她突然道。
步伐轻快的来到边上一棵树下摘了两片椭圆形的树叶回来。
“会吹这个吗?”她问他。
他站起身来接过那树叶放在唇边吹出了清脆嘹亮的声音。
只不过没有音符和节奏感而已是那种最原始的声音。
“小时候吹过。”他放下树叶有点不好意思的道。
她笑了:“有基础功那就好办了来我教你吹一支曲子你先认真听好咯。”
“嗯!”他用力点头。
杨若晴欣然一笑在坡地上侧身而站。
双臂抬起指间擎着一片树叶放于唇边。
然后一曲清妙的乐音从她唇边丝丝缕缕的溢出。
骆风棠目不转睛的看着杨若晴竖起双耳认真的聆听着……
他觉得很神奇。
无法想象这两片粉色的唇跟嫩嫩的树叶碰触在一块儿竟能滋生出这样好听的声音来。
清澈纯净不含一丝杂质。
温暖美好得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乐声时而悠扬时而清婉。
欢快处仿若看到百鸟在林中追逐鱼儿在水中嬉戏。
清幽时又仿若微风拂过竹林。
他抬头一轮皎月悬在半空。
如水的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为她轻披上一袭水做的轻纱。
秀发在夜风中轻扬婀娜的身姿美得让他挪不开眼。
他凝神静气仿若进入了梦境。
好美好美……
等到一曲清音落下他像是做了一个美好的梦。
回过神来时咫尺处是她笑吟吟的双眼。
“老师已吹完啦你这个学生是否听会咯?”她笑眯眯问。
骆风棠挠了挠头。
有些不好意思的咧了下嘴。
“喂别跟我这说你没听进去呀?那我不就白瞎了嘛吹得腮帮子都酸了……哎呀!”
话音还没落她突然低呼了一声。
他乘其不备一把将她拽到了他怀里。
她跌坐在他腿上惯性使然并将他整个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