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左迎春的声音:“表哥我看不清楚路你扶着我呀!”
左君墨道:“你来过五六趟的人了得你带着我们才行啊去吧春儿给我们带路。”
“哼表哥偏心眼儿。”左迎春不服气的哼了声也下了廊道。
走了一段廊道后前方的视线便亮了一些。
为啥捏?
两方面原因。
一个是廊道里每隔一段路石壁上就插着一只松油火把。
想来官兵收门票钱也是做了一点事情的嘛至少在里面点了火把。
第二个光亮的来源便是头杨若晴一行现在正跟那穿山甲似的在山底下穿行。
而头顶上偶尔会有一些洞眼。
新鲜的空气和光线就从那些洞眼里照进来。
洞眼可大可小周围还生长了一些植物。
植物的藤蔓从洞口垂落下来跟吊兰似的也还颇有一番趣味。
只是要是哪个倒霉催的一脚踩进了那个洞那可就嗝屁了。
四人一路行走一路参观路上偶尔也能遇到一些其他的游客。
经过了那个什么皇子炼丹的地方李大耳还兴奋的跑过去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
说是要带回去给他媳妇秀珠藏着。
“我们村的老一辈人说捡了仙家的石头让妇人揣在怀里就是怀了金丹能生孩子!”
李大耳激动的道。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
说起李大耳和秀珠嫂子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两口子成亲都好几年了秀珠嫂子一直不开怀。
看了好多大夫吃了好多药。
秀珠嫂子二十出点头的年纪为了怀孩子吃多了那些药弄得脸上都长了好多雀斑。
“那就多捡几个。”杨若晴道。
李大耳嘿嘿笑把那石头当宝贝似的收好。
“一个就够了。”他道。
杨若晴也笑左君墨在一旁微笑着看着。
左迎春扯了扯嘴角哼了一声:“有病就得治捡块破石头没用的那些瞎话也信真是蠢啊。”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杨若晴冷冷看着左迎春。
左迎春斜觑了一眼杨若晴:“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管得着吗?”
“啪!”
杨若晴反手一巴掌重重拍在左迎春的脸上。
左迎春被得侧过脸去懵逼了三秒。
然后她转过脸来一张脸气得都狰狞了。
尖叫着就要过来揪杨若晴拼命:“敢打我?你敢打我?”
那爪子疯狂的挠向杨若晴的脸新仇旧恨以此为爆发点。
‘呲……’
一爪子挠在过来拉扯的左君墨的脸上。
那张俊朗的面庞顿时多了五条清晰的红印。
有两条因为用力过猛破了皮渗出血来。
“啊?表哥?”
左迎春被吓到了双手蜷缩着脚下往后退了两步。
杨若晴则来到左君墨跟前“别乱动我先给你止血。”
她麻利的拿出随身携带的药粉洒了一点在左君墨的脸上。
李大耳也在一旁一脸愧疚不知道该说啥。
这一切他觉得都是自己引起的。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该去捡那石头或是偷偷摸摸的捡也不会闹出这些。
这趟北斗洞之行最终不欢而散。
跟左君墨那做了个告别隔天一大早杨若晴和李大耳就启程回了望海县。
远远望到了望海县的北城门。
李大耳赶着的马车突然缓缓停了下来。
“咋啦?”杨若晴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
李大耳道:“前面城门口好像是有人跟守城的官兵起了争执大队人马把人给堵住了。”
“哦?”
杨若晴挑开车厢帘子朝前望去。
果真北城门下停了一溜儿的车队。
目测有十来辆每一辆上面都堆满货物用防雨的毡布遮盖得严严实实外面再绑上了粗壮的绳索。
从外面看不出是什么货物可是那赶车的汉子们一个个却是身形彪悍。
身上穿着的衣服戴着的帽子脚底下蹬着的皮靴子……
一看就是从北方冷寒之地过来的。
汉子们跟守城的官兵在那争执着惹来好多人的围观。
在杨若晴打量的当口李大耳从城门那边打探了一下又跑回来了。
“咋回事?”杨若晴问。
李大耳道:“一伙从北方来的商队要进城守城官兵许是看他们是外地人就要收钱他们怕是不乐意在那吵起来了。”
“两方争执不下边上的其他人也都被闹得进不去城。”他道。
这样啊?
杨若晴身体探出了车厢前后四下一瞟。
这会子年节跟下进进出出城门的人马很多。
这当口后面又堵了好几辆跟排长龙似的。
这可不是个事儿啊!
“我去前面看看。”
杨若晴道随即跳下了马车朝前走去。
她径直来到前面的城门口挤了进去。
果真如李大耳说的那样守城的官兵以公谋私不给钱不让进。
而那伙北方来的汉子一个个也是火爆脾气就是不给。
两边争执不下眼瞅着就要动起手来。
见状杨若晴赶紧过来找了其中一个看穿着像是这伙守城官兵头头的男人到一旁。
她拿出邹林儿给她的一块令牌让那官兵头头看了一下。
官兵头头立马露出恭敬的样子。
“小姐有何差遣?”他朝杨若晴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问。
杨若晴收了令牌又从身上取出一些碎银子来给那首领。
微笑着道:“这腊月皇天的大家都赶着办事儿城门堵这么久也不是个事儿给我个面子行个方便……”
官兵头头收了那银子又看杨若晴出示了令牌立马笑逐颜开过来下令放行了。
堵塞的车队如长龙般终于再次动了起来。
杨若晴回到自己的马车这边旁边车队尾部一辆静静停在那里的马车帘子开了。
从里面下来一个年逾古稀的老者。
老者的穿戴跟车队里的汉子们一样的风格。
里面青黑色的厚厚棉衣外面都要套一个兔毛虎毛或是熊皮的坎夹子。
头上戴着皮帽子露在外面的一些发都白了胡子眉毛也都白了。
除了背有点驼身板看起来还是很硬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