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么打算着捞起边上用来装衣裳的空的篾竹篮子就去捞那条鱼。
许是太心急也许是用力过猛。
重心不稳下整个人都栽进了水里……
幸而小叔子玉柱这会子刚巧进村看到了于是跳到水里把他嫂子给救上来了。
听完这一切杨若晴微微一笑。
她伸出手来握了下宝柱媳妇的手轻声道:“水边湿漉摔下水也不稀奇。”
“幸而嫂子福大命大玉柱哥赶到及时。”
“嫂子莫要后怕好生养着先把身子调理好。”
“嗯我会的晴儿你甭替我担心。”宝柱媳妇道。
女人挣扎着要站起身被宝柱按住:“你要去干嘛?”
女人道:“我真是不争气这个时候摔进池塘里我出去跟大家伙澄清下我是自个不小心滑了一跤没啥别的原因……”
宝柱闻言怔了下看向杨若晴。
杨若晴于是安抚着她道:“嫂子你身子虚弱得多歇息至于其他的等会我和宝柱哥一块儿去跟村民们说你甭操这个心。”
能理解的不用说也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嘴皮子说破宝柱媳妇再如何现身说法都不行。
“嫂子不打扰你休息了回头再来看你。”
杨若晴起身出了帐篷。
孙氏和大孙氏也跟着要走孙氏不忘对宝柱两口子道:“闺女娘得休息闺女你要是一个人照看不来就喊我来搭把手。”
宝柱两口子十分感激。
“这会子歇在帐篷里也没啥事做闺女我们能带三婶有心了。”宝柱道。
孙氏点点头这才离开。
宝柱送孙氏和大孙氏出来的时候杨若晴已经离开了。
众妇人以刘氏和杨氏为首的赶紧过来将宝柱和孙氏几人团团围住。
七嘴八舌的跟宝柱这打听他媳妇落水的事儿问得玄乎得不得了。
宝柱一记白眼珠子全给瞪了回去。
“我媳妇是自个不当心滑水里的你们这些长舌妇少跟这瞎嚷嚷。”
“再让我听到谁在背后散播谣言我可不当她是女人而客气!”
妇人们不甘心的散了。
可是这一切只是一个开始。
下昼的时候村里又一个妇人掉进了池塘里。
幸而当时有人在边上那妇人倒没有性命危险。
可是捞上来之后胡言乱语的死活说不是自己掉下去的是有什么东西从背后推了她一把。
接着有村民绕过了里正他们的巡视偷溜进村回了自己家中翻找东西。
结果被屋顶掉下来的一块瓦片砸到了后脑勺。
出了一摊子的血把大家伙儿吓个半死。
白日里被里正他们压下去的舆论再次起来了。
一日之内连出三桩怪事两个人同时落水大家都很惶恐。
等到夜里睡到一半的时候有户人家的帐篷突然塌了。
那会子两口子正在啪啪吓得屁滚尿流。
早上吃早饭的时候里正带着几个村老过来了。
众人脸色都很不好。
“晴儿啊棠伢子回来了没啊?”
里正进门就问。
杨若晴已经私下告诉过他找到了蛛丝马迹骆风棠去调查这个事去了。
杨若晴站起身道:“前夜出去的一直没回来。”
里正脸上露出诧异。
不仅是他杨若晴心里其实也开始有些担忧了。
照理说去镇上找一个雕刻石碑的匠人是一件简单的事。
照着骆风棠的身手压根就不会有半点危险。
可是一日两夜过去了骆风棠一直没回来。
这情况……
难道他遇到了难缠的对手?
或是那些别有用心的人事先已准备好了布下了天罗地网等他去钻?
早知这样她当时就该跟他一起去!
“晴儿啊现在外面村民都在说这事儿人心不稳啊。”
里正的声音将杨若晴的思绪拉了回来。
“一大早他们就去了我家帐篷外面说是那河渠不能挖了再挖下去得出更大的事儿……”
“你看这事儿咋办啊?”里正问。
杨若晴还没开口沐子川从屋外急匆匆进来。
他的脸色也很凝重脸上不带半丝笑色。
杨若晴见他这副模样手里还拿着一张信笺不由迎了过去。
“咋了?”她问。
沐子川把手里的信笺递给杨若晴:“上面刚派人送来的。”
杨若晴拆开后一目十行。
看完后她合了纸张秀眉轻蹙。
这信是沐子川的恩师张大人命人火速送来给他的。
张大人在信中重点问到了双龙石碑这个事儿责令沐子川在徐大人派人来之前将这事想一个妥当之法应对过去。
不然一旦徐大人派来的人赶到查明属实这河渠的工事就要半途而废。
河渠废了对百姓造成的后续损失这不是张大人等的考虑范畴。
因为原本可以创造政绩的工事被搁浅如此而蒙受的损失将会成为对手攻击的把柄。
继而波及到背后皇子们的利益这才是张大人徐大人斗法的最真实目的。
“若是没有我恩师的这封信函我倒还对双龙石碑为人为这事存着一些怀疑。”
“此刻我能完全断定双龙石碑一定是人为的!”
“否则这么短的功夫便能传到县城徐大人的耳中简直不可能!”沐子川道。
指不定这双龙石碑就是徐大人指示人埋进去的。
目的就是不死心费尽心机就是要破坏这挖河渠的工事不让对手抢到了政绩。
“为了一己之私拿百姓的生死存亡于不顾实在可恶至极!”
沐子川想到愤怒之处忍不住双手握紧了拳头咯吱作响。
杨若晴也冷笑了声。
“这还用再质疑吗?背后的指使者我们心知肚明。”她道。
“对了照着这上面所言徐大人的人是不是已经上路了?”杨若晴又问。
沐子川道:“应该已经在路上了今夜可能就要到我们长坪村。”
“调查的人员里面除了徐大人手下的还有张大人手下的。”他补充道。
杨若晴点点头沉默了。
棠伢子还没有回来回头调查的人过来看到证据确凿的双龙石碑。
即便她指出怀疑之处也做不了有力的证据啊。
咋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