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风棠无奈一笑。
“啥见色轻友?这是我媳妇我护我媳妇天经地义。”他道。
再次好言哄劝着杨若晴:“媳妇莫闹这烧刀子灼得嗓子疼我怕你扛不住!”
杨若晴勾唇一笑:“没事儿扛不住我再撤呗反正我一个女人也不在乎那啥。”
“来来来那日松给我满上。”
她直接抓过了骆风棠用过的酒盅伸了过去接酒。
这一幕幕落在同桌的左君墨和沐子川的眼中。
两人都很担心杨若晴也想要劝阻。
看到骆风棠道出了自己的心声左君墨这个做大哥的便没再出声微笑着坐在一旁看。
沐子川则是心底淌过一丝黯然。
人家的夫君才有资格去劝自己算什么呢?根本就连劝的资格都没有啊。
没有人有功夫去理会沐子川心里的愁苦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杨若晴的身上。
因为这里的拼酒开始了。
那么深的酒盅一盅少说也有二两吧?
杨若晴芊细的手指就那么夹住酒盅微微仰头。
酒盅里的烧刀子酒便落进了腹中。
“喏见底了……”
她将空酒盅调过来将里面的空底展现给桌上的众人。
“该你啦!”她朝那日松抬了抬下巴。
那日松一拍桌子站起身:“晴儿喝酒好生豪爽!”
然后他也将手里酒盅里的酒一滴不剩的倒进了口中。
“痛快!”杨若晴抚掌伸手抓过酒壶:“咱先走三圈!”
然后你来我往三圈之后她依旧稳稳当当的坐在那里面不改色。
而那日松一张脸已被酒气熏得通红。
坐在那里身体往一边倾斜着眼睛里的清明之色去了大半。
“那日松还来不?”杨若晴笑问。
“你若不行便换左大哥和子川我还没跟他们两个对饮呢!”
她道。
三个人合起伙来灌我男人的酒小样看我不一个个把你们都治了!
这边左君墨和沐子川听到这话又看到那日松那副明显落于下风的样子。
左君墨摸了摸鼻子:“晴儿的酒量果真了得愚兄大开眼见了。”
“我酒量不行自罚一盅先行离局了。”
左君墨说完不等杨若晴表态抓起面前的酒盅一口饮尽然后赶紧起身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喝茶。
沐子川赶紧效仿。
对于自动认输投降的杨若晴不予追究小手一挥很是豪迈的放行了。
那日松不爽了朝左君墨和沐子川那边嚷嚷了起来。
“我正跟晴儿拼酒呢你们两个就做了逃兵没义气啊没义气!”
左君墨和沐子川相视一笑沐子川道:“我与左兄并非做逃兵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左君墨也道:“晴儿一看就是酒中高手那日兄我劝你还是认输吧!”
那日松不服气的一挥手:“不行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和惨痛的人生!”
“不到最后一刻我那日松绝不低头!”
“来晴儿我们接着喝谁先倒算谁输!”他夺过了酒壶重新倒酒。
骆风棠站起身来。
“那日兄还是我来陪你喝一定喝到你尽兴!”
“晴儿一个女孩子酒伤她身子。”他道。
那日松却不答应:“偶尔喝一回不伤身的在我们北方女人照样喝酒。”
“哎呀风棠老弟你就别这样死护着你媳妇了这可是我跟她之间的对决!”那日松道。
骆风棠哭笑不得。
看着他这副模样杨若晴笑了。
她对骆风棠道:“棠伢子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只管坐下观战便可。”
她把骆风棠按坐了回来视线重新落在那日松身上。
“好既然你要负隅顽抗独孤求败我便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杨若晴抿嘴一笑两个人重新开始拼酒。
这回喜宴上的酒可不是农家酿制的桂花酒糯米酒啥啥的。
而是最烈的烧刀子。
是可以直接划根火折子就能熊熊燃烧的那种酒农家人办喜事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酒越烈越能助兴。
男人们喝这酒间隙都要吃几口菜来压压或是调和一下。
可是杨若晴却跟喝白开水似的。
喝完一盅又一盅中间不带喘气的。
看得边上的人心惊肉跳。
骆风棠一直谨遵着杨若晴的交待坐在一旁不干涉。
这会子实在忍不住。
夹了一筷子菜送到杨若晴嘴边:“媳妇儿来吃块香菇压压酒。”
杨若晴看了眼嘴边的香菇张口接了轻轻咀嚼着。
还不忘催促对面的那日松:“刚三盅我干了到你了!”
那日松这会子那脸就跟被火烧了似的。
整个人已经不再是坐在那而是趴在那。
眼睛里全是醉意呼出的气息都带着浓郁的酒味儿。
“喝我、我喝……”
他伸出手去应该是想要拿酒杯可是那手摇摇晃晃的好不容易才抓住酒杯。
往嘴边送的时候也是摇晃得厉害。
就跟在动荡的客车车厢里面想要捧一杯水放到嘴边那么艰难。
酒盅才刚挨到嘴唇他整个人突然从凳子上栽了下去滑到了桌子底下。
“那日松!”
骆风棠赶紧起身来到桌边将那日松拽了出来。
左君墨和沐子川也都围拢了过来。
左君墨检查了下那日松笑道:“睡着了。”
骆风棠松了一口气。
左君墨看了眼那边的杨若晴收回视线对骆风棠道:“那日松交给我就行了风棠你和晴儿忙你们的去便可。”
骆风棠道:“那怎么行?左兄你来我家也是做客的我怎么能劳烦你帮我照看其他客人?”
左君墨抬手制止了骆风棠的话。
“我是晴儿的义兄你们跟我不必见外。”
他道对身旁的沐子川道:“子川老弟帮我搭把手可好?”
沐子川回过神来“好。”
然后两个人将醉成了一滩烂泥的那日松从地上搀了起来架在肩上朝门口走去。
这边骆风棠将他们三个送出了饭堂方才转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