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就打算这么过?不再找一个?”
王翠莲的话匣子打开了一时半会也收不住又跟杨若晴这问道。
杨若晴愣了下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家跟二伯没啥交往。”
“这下半年拢共就打过两回照面二伯啥打算的我们真不清楚他也不跟我们说。”杨若晴如实道。
王翠莲点点头。
“要是有合适的还是找一个好柏小子那么小没娘的孩子苦啊就像棠伢子小时候……”
提起骆风棠的童年王翠莲和杨若晴都不由叹了口气。
有时候杨若晴就会忍不住去想要是她当初能够穿越再早一些。
回到骆风棠的童年时期去给他温暖和母爱那该多好。
可惜这缘分就跟那设置好了时间点的闹钟似的。
时间点到了闹铃才会唱响。
现在遇到也不错。
残缺的童年之后迎来的是完整的将来。
骆铁匠和王翠莲锁上了家门跟随骆风棠和杨若晴一块儿来了杨华忠的家。
此时老杨头他们都还没过来。
不过鲍素云和曹八妹先过来了。
陪着孙氏和大孙氏在后院的灶房拣菜。
杨若晴和王翠莲迅速加入了妇人们的阵营中大家伙儿一边忙活着晌午饭食的事边天南海北的拉着家常。
曹八妹怀着身子大家照顾她不让她做那些碰触凉水的事儿。
让她去看守灶膛的火势活计既轻松还又暖和。
杨若晴拿着一篮子蒜也凑到了曹八妹身旁就着暖烘烘的灶火剥着蒜顺便跟曹八妹小声说着两个人的悄悄话。
说着说着话题就转到了二房的身上。
“先前回老宅的时候我看到兰丫头躺在床上训斥柏小子像是让柏小子给倒碗茶柏小子没倒好打翻茶碗……”
曹八妹压低声道。
“我往屋里瞅了一眼就看到他们姐弟俩没见着那个过来伺候她的李寡妇呀这咋回事?”
听到她的问杨若晴道:“李寡妇娘家死了人告假回去奔丧去了。”
“这两日他们姐弟俩的饭食都是四婶和五婶轮着送呢。”她道。
“哦……”曹八妹点头。
“兰丫头不是很受那日松宠爱的嘛如今怀了身子那日松也不派人过来照顾?”曹八妹又问。
杨若晴扯了扯嘴角。
“花心的男人其实最无情了。”她道。
“要是萧氏嫂子没来长坪村兰儿姐这会子怕是被那日松捧在掌心里不晓得要宠成啥样。”
“萧氏嫂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那日松敢那啥她直接按住一顿揍的。”
“揍个几回那日松就不敢往兰儿姐那边跑了。”杨若晴道。
曹八妹听完扯了扯嘴角。
“咱也都是成了亲的人了说话也不用顾忌啥。”
“要我说啊这那日松稀罕兰儿图个啥?不就是图被窝里那点事儿嘛!”曹八妹道。
“如今兰儿怀了身子不能伺候那日松了他跑来也没啥意思。”
“我听说很多大户人家的老爷和小妾们往往就是在这种时候被更加年轻貌美的小妾给钻了空子的。”
“哎你说这兰儿真是瞎折腾!”
曹八妹撇撇嘴摇头表示难以理解。
杨若晴也是如此。
“对了晴儿我还有个事儿要跟你说。”曹八妹突然道。
“啥事儿啊?”杨若晴问。
曹八妹看了眼灶房里见大孙氏等妇人们都聚在那边剁肉丸子说说笑笑。
没人注意躲在这边灶门口的她们两个她这才贴近杨若晴的耳朵压低声嘀咕了几句。
“啊?不会吧?”
杨若晴听到这话讶了下。
“二伯真去喝花酒了啊?二哥不会是眼花看错了吧?”她问。
因为她是做餐饮这块的不仅要保持自家酒楼菜肴的特色和风格。
也不能夜郎自大还得积极的去吸收百家所长。
所以她每个月都会从酒楼的总帐里拨一些出来让杨永进和跑堂大刘或者周大厨他们去县城各大酒楼青楼转转。
多点些别的地方的菜肴来吸取灵感。
杨永进上勾栏院不稀奇。
只是……
曹八妹道:“就算头一回是眼花那第二回呢?第三回呢?”
杨若晴无语了。
片刻她又问曹八妹:“是县城哪家勾栏院啊?有名气不?”
曹八妹道:“没名气就是勾栏院一条街那其中的一家。”
“永进还说你二伯三回去找的都是同一个老姑娘。”
杨若晴微微蹙眉。
这个时代跟现代不同青楼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正规行业按时缴纳税务为国家增加gdp还会受到官府保护呢。
青楼分档次文人雅士达官显贵们为了青楼花魁和头牌可以一掷千金。
而如县城这些低级一些的勾栏院也是为广大男士或已婚男士服务的。
二伯杨华林去勾栏院杨若晴小讶异了下后还是表示能理解。
二伯年纪也不是很大比杨华忠大两岁刚到三十五。
三十五的男人正当壮年。
身体各方面的需求还是很旺盛的。
二妈杨氏走了二伯度过了起初的悲伤期后日子还得照过啊。
这一夜一夜的煎熬着那方面能量越积累越多怎么也得找个女人来发泄下。
档次高的青楼去不起就只能去那些低级一些的勾栏院了。
勾栏院里年轻漂亮一些的姑娘价位肯定更高所以就只好找年老色衰一些的咯。
只是头一回找那个‘老姑娘’或许是为了省钱。
那第二回呢?
是回味那种成熟的感觉吗?
第三回呢?
二伯该不会是被老姑娘的味道给迷住了成了她的群下之臣吧?
“偶尔的去逛一下可以理解。”杨若晴对曹八妹道。
“但如果去得太过频繁了就不好了。”
“那种地方的女人都是靠嘴巴和皮相来骗光男人的钱的。”
“二伯虽是猴儿精可我担心他遇到狐狸精啥都赔进去!”
杨若晴道。
啥都赔进去倒不要紧最怕的是染上一身脏病那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