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晴直接摇头打断了邹县令的话:“皇上日理万机二皇子殿下也是忙大事的人这类小事我不想劳烦他们。”
邹县令又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自己的财产总不能就这样拱手于人吧?”
杨若晴勾唇“总会想到法子的。”
邹县令道:“此路不通就换一条必定能找到破绽的!”
杨若晴点头是的。
她是特工不是彻彻底底的杀手。
不可能为了制止杨家而潜入进去满门灭口。
而且穿越到这里也已经六年了六年的农家生活生儿育女伺候长辈跟兄弟姐妹们友好相处下来后
她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冷酷无情的特工了她是杨若晴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乡下媳妇。
是人家的闺女妻子和娘。
那些动不动就杀人的事情她不想做。
除非对方是万恶不赦之人真的危害到了自己和亲人的性命安危真的该死她才会出手。
不然她都不会轻易去结束一个人的性命她有些相信天道轮回了。
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但天道轮回的惩罚她不想报应在自己的孩子和长辈的身上。
所以如果可以还是尽量不要去让自己的双手沾满人血。
“杨姑娘我跟云城的郡守昔日是同窗。”邹县令的声音再次响起。
“据我所知他是一个秉公守法的官员也是两袖清风不然也不会被排挤而发放去了云城那种南方小城池。”
“等会我修书一封回头你去云城劳烦帮我捎带给郡守大人。”
听到这话杨若晴秒懂了顿时也看到了突破口在哪里。
“多谢邹大人!”
杨若晴赶紧起身朝他行礼。
邹县令摆了摆手也站起了身朝着那边的书桌走去提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这边杨若晴心中打定了主意。
没错外部找不到漏洞就从杨家内部去寻求突破口呀还是邹县令这些玩官场的人主意多。
很快邹县令就写好了装在一张信封里并交给了杨若晴。
杨若晴将信妥善的收好打算跟邹县令辞行。
想到什么她迟疑了下还是转过身来问邹县令:“大人小公子这段时日来身子还好么?”
一年前就没再给邹林儿请平安脉了半年前过来找过邹林儿一回跟他一次性说了上百回红楼梦的情节了足够他写个一年半载了。
所以算起来有半年没见邹林儿了不知他近况如何。
听到杨若晴的问邹县令的脸上焕发出自豪的笑容来。
“林儿啊他去外面游历去了呢。”他道。
“啊?游历?”
杨若晴惊讶了下是出去旅游了啊?
他那身子虽然已经好了个八九成跟正常人无异可以娶妻生子跑跑跳跳。
可是因为以前那心脏方面的病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即使这几年治疗得差不多了但总有点担心会复发。
他去外面旅游行不行啊?
邹县令似是看出了杨若晴的担忧笑着道:“我和他娘也有过这方面顾虑的。”
“但林儿说他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四面高高的围墙里面。”
“现在他十四岁了身体也好了是时候去外面游历一番了。”他道。
杨若晴点头:“嗯出去游历一番也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邹县令道:“对啊我和他娘也没强行阻拦多派了几个人一路护送着前日捎来了书信说是已经到了扬州呢哈哈哈。”
杨若晴也笑了。
从邹县令那里出来走在去往邹家院门的路上杨若晴抬头望着院子里最高处的假山山顶上那座八角凉亭。
记忆深处的少年总是一个人孤独的站在那亭子里。
每一次到了请平安脉的日子他一大早就站在那里望着。
而每一次当她离开的时候他也会站在那里遥望着目送着。
他把欢笑带给她孤独和寂寞留给他自己。
想到这儿杨若晴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少年在凉亭里朝自己这招手。
他清亮的眸子总是含着点点笑意如同天上的繁星。
生在官宦之家他的身上却有一种与世无争宁静致远的超然出尘之气。
没有去入学求取功名而是去游历四方拓宽眼界增长见识。
杨若晴真心的为他高兴这个大院子终于不能再困住他了。
像一只鸟儿一样他终于飞向了更加广袤的天空了。
打住思绪收回视线杨若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邹家的府院。
到了家后杨若晴将杨华洲他们全部召集了过来然后说了自己的打算。
杨华洲他们一听都眼前一亮直夸这是个好主意。
杨若晴接着道:“五叔二哥接下来这些事你们就不要管了。”
“这端午节也过完了你们也该回酒楼去了我明天把家里这边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动身再去一趟云城。”她道。
众人纷纷点头。
孙氏愁苦着一张脸道:“哎今年的端午节这过得是稀里糊涂啊出了这样的事大家伙儿连粽子都没好好吃那边还剩了一大锅呢。”
杨若晴安抚着孙氏道:“没事的等回头这事儿过去了我们大家伙儿再一起好好的补一回节日。”
鲍素云也道:“对这会子大家伙儿也没心思过节了等这风波过去了就好了到时候天天都是过节。”
经过这么一番劝孙氏的心情豁然开朗了很多。
“那我先去烧饭晌午大家伙儿都在这里吃饭吧现成的菜。”她道。
杨华洲他们想推辞一下杨若晴道:“大家伙儿都别客气了就在这里吃我从县城带了菜回来呢!”
后院灶房里鲍素云和孙氏在那里淘米切蔬菜。
杨若晴在后院的水井边清洗其他的食材有鱼有虾还有黄鳝。
鱼头和鱼尾做成辣乎乎的火锅里面下粉条和野山菌什么的。
鱼肉捏成了鱼丸宝宝和大志喜欢吃。
大虾掐掉了虾头放在麦子粉和鸡蛋液的糊糊里面滚一圈然后放进油锅里炸。
这种虾球也是小孩子们喜欢的。
黄鳝拍成片儿混合着青红两色的辣椒和洋葱大蒜米醋做成溜鳝片儿。
除此之外孙氏还宰了一只鸡炖了。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这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