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她道。
“裕王是王爷他的儿子照着大辽的称呼习惯不是应该称之为世子吗?”
“何况这个世子还必须是亲生的大儿子这样子怎么还称呼为凌王了啊?”杨若晴问。
拓跋娴怔了下随即道:“是这样的裕王是我的皇弟是皇室宗亲中的一员所以被封了王。”
“他自己有儿子那是世子不过世子被娇宠坏了除了吃喝玩乐再无半点所长。”
“凌王某一年出去了一趟然后便带回来一个孩子他对那个孩子极好还送他来了大齐的少林寺学功夫。”
“五年前我南下裕王谋逆挟持了小皇帝。”
“然后也就是在同年他召回了学成归来的义子并逼迫小皇帝加封义子为凌王。”
“这个凌王将从少林寺学到的一身好手段全部用作征讨北方诸部落上”
“在短短的三年之内便征服了除了晴儿你所在的那族之外的其他几个大族至于其他那些小部落便都是望风自然便归顺了裕王。”
“凌王这个人据我得到的情报是个有难得的武学奇才。”
“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裕王能在这么的时间内收服大辽内部的族落并将视线投向大齐一方面是拓跋裕这个人自身的野心。”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拥有凌王这把锋利的刀子。”
“所以这次大辽大兵压境凌王挂帅我真的有点为风棠担忧啊!”拓跋娴道从来淡若熏风从容镇定的她此刻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几分担忧。
将拓跋娴的这些反应看在眼中杨若晴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从婆婆先前对那个凌王的谈论杨若晴感觉那个凌王的战斗力跟三国时期的吕布有些相似。
都是有匹夫之勇的人一个人可以打一群。
尤其是在这古代真正那些孔武有力的人那力气啥的是超出现代人的想象的。
就好比关羽手里拿的那把大关刀搁在现代谁能拿得动?
可人家关二爷就能那一把大刀握在手里骑在马背上挥舞起来就跟一辆大型的绞肉机似的。
冲到敌军阵营中挥舞得风雨不透杀得敌人血肉横飞。
所以这个凌王不容小觑是个硬茬搞不好将会是棠伢子对敌以来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娘……”
“晴儿……”
婆媳两个都怔了下然后杨若晴道:“娘您先说。”
拓跋娴道:“还是你先说。”
杨若晴不再推辞道:“娘我想去一趟雁门关找棠伢子辅助他!”
拓跋娴眼底掠过一丝亮光道:“好孩子我正有想要让你跑一趟的打算却不知如何开口。”
杨若晴笑了笑。
拓跋娴却正色道:“不过我的打算不是让你去找风棠我这里有一项特殊的差事要托付给你!”
……
“什么情况怎么又停下来了?”
骆风棠勒住缰绳问从前面策马往回跑的一名章姓副官。
章副官气喘吁吁的道:“回将军话彭副官说这北风刮得紧今夜肯定是要下雪的”
“前面路途崎岖雪一旦落下来车马就不好走了”
“他方才从前方打探了路况回来说十里地外有个破庙我们今夜就去破庙那里落脚等雪停了再走。将军您意下如何啊?”章副官问。
骆风棠望了眼前方的路途暗暗皱眉。
从京城到雁门关几百里地走了十天才走了一半。
这速度换做骆家军或是神武军早走一个来回了。
他每天都在督促可是这些人一个个面上唯唯诺诺背后找尽各种理由扯后腿。
不是车轮子坏掉了就是马拉肚子了。
要不然就是谁谁谁崴到脚了总而言之一堆的状况。
骆风棠没有多问什么而是道:“我过去看看。”
然后他双腿夹紧马腹马王嘶鸣了一声如同利剑般冲向了前面。
章副官身边的一个小兵望着骆风棠远去的身影压低了声对章副官道:“老大那个彭老大这一路上整出这么多花样来拖延这是要唱哪出啊?”
章副官道:“姓彭的仗着自己从前跟过战神云王殿下以为自己是老资格了不起在我们这伙房军里一直都只手遮天。”
“这突然凭空降个将军过来押送粮草要他姓彭的打下手姓彭的肯定不乐意啊。”章副官道。
“可是这个骆风棠可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征北大将军啊是专门过去打大辽敌军的。”小兵又道。
章副官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山高皇帝远在咱这一千人的伙房军里只有彭老大”
“那些兄弟们你去打听打听也都只知道彭老大却不知道什么征北大将军。”
小兵觉得这话有道理点了点头“对了彭老大章老大这样故意刁难骆将军跟骆将军对着干。”
“那我们怎么办?”
章副官看了眼自己的这个心腹手下压低声道:“我们不急先看着。”
“要是这个骆将军真有魄力就能降得住这个章老大要是他没那么魄力我们又何必为了一个空降过来的将军而去得罪章老大?”
“要知道往后我们还是要继续跟姓章的在一块儿共事先两边都不得罪就这么着吧!”
……
前方骆风棠将这些押送粮草的小兵们的状态看在眼底然后径直来到了队伍最前面。
在队伍最前面有个跟骆风棠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坐在马上头盔歪着戴在头上一边行军手里还端着一只酒壶在喝。
脸上染上了一层微醉的酒色眼神也有些浑浊。
“彭副官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骆风棠道。
彭副官扭头看了眼骆风棠咧嘴一笑刚张口要说话便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
骆风棠被那酒气味熏得侧过头去剑眉微微皱了下。
“骆、骆将军你、你要找我谈什么?”
“好、好啊要、要说啥?”彭副官嘻嘻笑着问。
骆风棠没吭声而是直接抬脚直接将彭副官踹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