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番紧张压抑的抢治曹三少总算是醒了。
“儿啊你醒了啊?”
曹正宽俯身打量着床上脸白如纸的曹三少心疼得心肝肺都在抽搐。
曹三少眼珠子缓缓转动了几下眼神一片迷茫。
“这是哪?是阴曹地府吗?”他问。
声音沙哑得不像样就好像一只被扼住了脖子的鸭子在叫。
“呸呸呸不准说不吉利的话”曹正宽赶紧道。
“这是家里你在你自己的床上你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曹正宽赶紧纠正。
曹三少这时候才终于找回了一些神识他看着曹正宽“爹我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顿还被剁了手指头爹你要给我报仇啊!呜……”
他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曹正宽按压着怒火忙地安抚道:“儿子你放心有爹在没人敢欺负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赶紧一五一十跟爹说爹要把那些欺负你的人千刀万剐!”
曹正宽脸上有着雷霆之怒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曹三少止住哭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对曹正宽说了。
听完这一切曹正宽的脸色冷得能刮下二两冰霜来。
他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我道是何方强劲有力的对手仇家要这样寻仇呢搞了半天原来是天香楼的。”
“杨若晴?区区一个小人物无知的妇道人家还敢跟我们曹家杠?这真是嫌命长了!”
“来人啊!”
曹正宽一挥手管家立马就进来了。
“老爷有何吩咐?”管家躬身问。
曹正宽从身上取下一块令牌“拿这个去找守城的李大人就说传我的话从即刻起封住东西南北四个城门。”
“一切过往的车辆行人不得放行尤其是有行迹可疑的妇人抄着望海县一带口音的扣留。”
管家接了牌子赶紧跑出去了。
这边曹正宽又召了另一名随从进来吩咐他道:“去一趟衙门找个画师过来。”
随从赶紧跑了。
这边曹正宽对床上惊魂未定的曹三少道:“等会画师来了你把那个杨若晴的样貌五官细细的回想一遍告诉画师。”
“我要在全城贴上她的画像满城缉拿若是缉拿不到被她给溜了我就派人去望海县她的老家将她家中的亲人全部铐进大牢。”
“儿啊你且安心养伤这口气爹一定为你出到底”
“她剁了一根手指头涮火锅我要拿她的脑袋来装酒喝用她的五脏六腑来下酒剥下她的皮点天灯!”
曹三少一脸直勾勾看着自己老弟这副凶狠的样子脸上都是崇拜。
“有个有权有势的老爹给自己出头真是好啊!”他在心里道。
而且爹说的这个听似凶残的惩处手段还真别以为是吓唬吓唬人的气话。
曹家有一个地下密室那个密室里面得罪过曹家的人被抓过来关紧了那个密室遭受的惩罚远不止刚才爹说的那几种。
嘎嘎嘎杨若晴你就给我等着吧我要把你抓来先x后杀再x再杀!
想到这儿曹三少也跟着狞笑起来。
这一笑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他伸手去捂住伤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瞟到手臂上的那一条黑线。
突然他想起了截被他漏掉的东西。
惊恐涌上脸他哭丧着对曹正宽道:“爹你快看我的手臂啊我要死了啊爹你救救我啊!”
曹正宽也看到了曹三少右手手腕往上延伸的一根五寸许头发丝粗细的黑线。
这黑线若是换在那些做杂活的粗使下人身上估计很看看出来。
但曹三少从小娇生惯养这皮肤比女人的还要白所以曹正宽一眼就看出来了。
“儿啊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有根黑线啊?”曹正宽一脸诧异的问又让边上的下人把火烛端了过来细细的看。
“爹啊那个杨若晴喂我吃了毒药啊她说这毒药……”
恐惧是最严厉的老师让曹三少的记忆力瞬间恢复如初。
他几乎是一字不落的将杨若晴对毒药这块的警告全都告诉了曹正宽。
听完曹三少的话曹正宽一脸的错愕。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邪门的药?前所未闻啊!吓唬你的绝对是吓唬咱的好让咱不敢去追究她的责任对肯定是这样的!”曹正宽推测道。
曹三少疯狂摇头急得眼泪鼻涕全下来了。
“爹啊是真的她她那个疯婆娘她说她也给王公子吃了……”
曹三少又把关于王公子的那一茬给交待了完事了他巴巴的望着曹正宽一脸凄楚的道:“爹儿子只有七天好活了往后不能为您养老送终了要您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儿子不孝可儿子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我不甘心啊……”
曹正宽一脸的严峻他眉头紧皱的坐在床边一边轻抚着曹三少的后背边琢磨着。
许久都没有说话。
好一阵之后曹正宽终于出声了。
“儿啊你莫慌只要有爹在绝对会护你周全。”他道。
“你娘当初是为我而死的她是我众多的女人里面最宠爱的一个我答应过她一定会照看好你会让你无忧无虑的过一生。”他道。
曹三少闻言抬起一张哭花了的猪脸望着曹正宽“爹你想到法子救我啦?”
曹正宽皱眉道:“我还是对这种毒药半信半疑不过事关你的性命爹自然会慎重。”
“爹这就把整个庆安郡的名医召集过来为你就诊此外我再派人去长淮洲将长淮洲的名医常遇春找过来常遇春是我们大齐已故神医‘回春子’的入室大弟子。”
“而那个‘回春子’当初不仅是杏林第一人更是天下的制毒高手。”
“杨若晴区区一个村妇不过是走了个狗屎运赚了第一桶金才得以来郡里开酒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就不信她手里能有那么邪门的毒药还七天一天长几寸?不过是一些上不了大雅之堂的障眼法罢了有常遇春在什么毒我们都不怕!”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