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屋里众人小心翼翼将杨华梅抬到了谭氏的床上即便躺到了床上杨华梅还是哎哟哎哟的叫着一阵阵的抽凉气。
谭氏跟在边上也是心肝肉的叫唤着。
而屋子里杨华洲很是恼火一拳头砸在旁边的墙壁上。
“大白这个混账东西一脚把梅儿踹骨折了这孩子真是个畜生都十二岁的人了早该懂事了!”
“你们谁都不要跟我说他只是个孩子错了还能改三岁看到老当初他才一两岁的时候相中了某样东西不成全他就把脑袋往墙上使劲儿的撞”
“每回只要他一撞一屋子人都慌了全都过来哄他将就着他这苦肉计他打小就会使。”
“如今大了得舍不得对自个使苦肉计了便开始对亲娘拳打脚踢他还是个人嘛?这样的人长大了能指望他啥?要我说咱都甭去找了让他在外面流浪好了!”
杨永进也是一脸愤怒的道:“没错我赞同五叔的话指不定这小子这会子正躲在某处看着我们像傻子一样的找他而偷着乐呢!”
杨永智也点头“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下回到时候犯了错还这样离家出走让大家伙儿惊慌这个毛病可不能惯!”
杨永青咧嘴嘿嘿一笑道:“根据我的经验不用找饿他个一天一夜回头自个就乖乖回来了。”
王洪全听到这些有些急了。
求助的目光看向王栓子先前王栓子那霸气的一吼让王洪全似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没想到王栓子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后沉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回不给他来记猛的往后谁都降不住他他不仅打梅儿也推了我见我跌倒在地他也停下来看了一眼但还是没扶就掉头跑了我的心也凉了。”
王洪全叹了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转身出了屋子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你爹八成是自个去找去了。”杨华忠对王栓子道。
王栓子苦笑:“我身子不争气我爹生怕我们老王家断了香火好不容易盼来双子我爹宠得跟啥似的也觉得这是排面。”
“随他自个去找吧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大白变成这样他也有三成的责任!”
另外的三成是在老杨家这边老杨头和谭氏明着暗着的塞钱扯大了孩子的胃口和欲、望。
当然最关键的四成还是在于梅儿对他们的娇惯慈母多败儿!
……
怀远赌坊。
坐在八仙靠椅上大当家王烁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
他的手指甲修剪的十分齐整打理的一丝不苟。
在中指上带着硕大的翡翠戒指。
面前的牌一张张码的整整齐齐他的目光紧盯着牌桌十分的专注。
这种牌叫做打马吊是一种很有趣的纸牌。
当然也是赌场经常有的牌。
王烁很喜欢玩打马吊他能够从中磨砺自己的智商。
“大当家欠债已经要回来了。”
满脸横肉男子兴冲冲的从外面走进来刚进进入厅堂便立刻大声道。
“阿远稳重一点教过你很多次了我们现在是富贵人。”王烁慢条斯理的道。
阿远立刻站好姿势放低音量道:“是大当家。”
以前刀口上舔血有今日没明朝的自然是咋咋呼呼的。
如今王烁早已经洗白上岸那么讲究的便是一个排面。
“阿远你再好好说话谁的欠债收回来了。”王烁抬手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茶。
“是那个陆涛。”
“哪个陆涛?”
“南佗街的那个没用的忠勤伯啊。”
“他怎么可能有银子?一万五千两。”
王烁想了起来那个忠勤伯陆涛是他父亲上一位忠勤伯欠下的赌债也就是一年前去世以后债务转给了儿子陆涛。
利滚利现在便已然是一万五千两。
但这份银子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起的。
“是他的一个同伴给的。”阿远想了想道。
“你具体说说。”
“就是那个陆涛跟着一个暗紫色衣服的人坐着马车回来那个人直接给了银票。”阿远回忆道。
“银票拿出来。”王烁道。
等阿远掏出银票王烁接在手中仔细一看脸色微变。
“这是皇庄银铺的票子不好。”
皇庄银铺一般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能通兑银票的。
“阿远快把银票送回去……算了还是我自己去。”王烁当机立断道。
他隐隐意识到不对劲这么多年他能屹立不倒依靠的便是这种对危险的敏锐度。
多少次的经验告诉他一旦感觉到不对劲就一定不能等候一定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做出应对。
一旦晚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是此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不好了大当家有官兵闯进来了。”一名赌场看护急忙冲过来。
“冷静是什么官兵?”
意识到不妙的王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当前首先便要搞清楚情况。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暗紫色衣袍的其余的都是黑色衣袍红色披风他们配有绣春刀披风上绣着飞鱼。”
绣春刀飞鱼服这是皇家隐卫啊。
王烁有些心慌了。
皇家隐卫权势极大很多官吏都能轻易被抓捕审讯。
来者不善啊。
“走下去看看。”王烁抬步向着下方行去。
“怀远赌坊勾结敌寇有通敌嫌疑统统给我抓起来。”
没等王烁说出一言半句一群如狼似虎的卫士上前抓住他的胳膊用布条堵住他的嘴。
他只能勉强用眼神示意附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心腹。
明白他意思的心腹很老实的待着不敢暴露自己。
很快有名有号的都被押送走隐卫们在怀远赌坊的大门上贴上封条。
而已经拿出去的银票再次回到杨若晴的手中。
这一切自己是杨若晴安排的一场好戏。
“好好审讯一下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再引蛇出洞。”
杨若晴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