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这个名字真是叫对了啊这性子真是绵软谁欺负这都不敢说?”
蒋桂玲是个急脾气从小到大在村子里没少跟人发生碰撞。
即便骂不过也打不过但却从来不怂。
“你跟嫂子说嫂子帮你出气。”
蒋桂玲扶住绵绵的肩膀虽然她的年纪只比绵绵大几个月可嫂子这个称呼赋予了她一种责任感。
绵绵看着面前蒋桂玲这关切的眼神突然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
绵绵红了脸嗫嚅着小声道:“是是祥子他他又跟我说些不好听的话……”
“祥子是谁?”蒋桂玲又问她目前只熟悉老杨家大小房的成员对村里其他人她一概不认识。
“他爹叫张癞子在晴儿姐的运输队里做事跟三伯还有骆大伯他们交情不错……”
“我没问你祥子爹跟谁交情好交情不好我是问你他跟你这到底说啥了?又是在咋样的情况下说的?”
蒋桂玲打断了绵绵的话只掐着重点问。
绵绵的脸更红了把头垂下去声音也更小了。
“先前我送枣去老宅的路上遇到他出来挑水他见我拿着枣就跟我这讨要我随手抓了几颗给他他还觉着不够。”
“我见他还伸手过来抓我就挡也不晓得他到底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枣子没抓着却却……”
“却把你的手抓了个正着?”蒋桂玲问。
绵绵轻轻点头脸已经彻底红成了煮熟的虾子头也恨不得垂到泥心里去。
“这个狗曰的!”蒋桂玲啐了声。
“那他还说啥了?”
“就说说我的手好滑摸着舒服……”
“这个满嘴喷粪的舒服他老娘的头啊!”蒋桂玲气得咬牙切齿。
“绵绵你给我指下那个张癞子家在哪我要不去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我就不姓蒋。”
绵绵吓了一跳赶紧拉住蒋桂玲的手臂“嫂子别去算了算了……”
“这咋能算?他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那也就罢了摸了手还说那些喷粪的话这就是故意的了这回不骂下回指不定还要做出更出格的事儿公公和大宝又长期不在村子里……”
“嫂子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担心我吃亏可今个这事儿我求求你千万别去骂了就让它过去吧?
大不了大不了往后我遇着他就远远避开不给他接触的机会就是了。求求你别去我不想把事情闹大……”
蒋桂玲看着绵绵这副哀求的样子急得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都灌满了泪花。
蒋桂玲也有些为难实在想不到小姑子性子竟这么绵软亏得她在娘家的时候听七大姑八大姨聊天还担心她嫁到了杨家五房到时候被强势小姑子欺负。
现在看来自己不欺负这小姑子就不错了。
“嫂子别去了我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把事儿闹大被人看笑话……”
绵绵紧紧抓着蒋桂玲的手臂低声央求。
蒋桂玲叹了一口气“好吧这回就先放那祥子一马要敢有下回你可别退缩跟他硬来他就会怕了。”
绵绵赶紧点头。
……
长淮州。
“爹这长淮州也太大了吧咱这几日每天天麻麻亮就出去找天漆黑才回客栈连根影子毛都没找到啊!”
夜里廖兄回来头脚都顾不上洗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累成了一条死狗。
廖父也好不到哪里去摸出烟袋子来给自己装上烟点上吧嗒着抽了一口去去疲劳。
“咱跟无头苍蝇似的一点头绪都没有确实难找。”
“爹咱手头的钱剩的不多了吧?”
“嗯是管不了几天了。”
“爹实在不行咱就回去吧来之前我还跟孩子娘那许诺了给俩孩子带些省城的点心回去呢!”
廖父沉默了下“咱就这么回去了你妹妹那里咋交代啊?她还一直等着呢……”
“爹咱已经尽力了咱就爷俩他老杨家一大家子人还有在外面当官的诚心要找个人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听到儿子这么一凡说廖父只得点头:“成明日你去街上买点吃食带上咱回家去不找了!”
翌日。
廖父收拾好了行李抽着旱烟等儿子买东西回来就动身。
过了好一阵儿子才回来跑得满头大汗脸色也很不好看两手空空点心也没买。
“你这是咋了?”
“爹我好像看到妹夫了!”
“当真?他在哪?还愣着做啥?咱赶紧找他去啊……”
廖父正要往门口冲被廖兄拽住。
“爹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他道。
廖父从儿子的神色间察觉到什么“你说。”
廖兄皱着眉一脸疑惑“我也不敢确定那个人是不是妹夫我就看到一个背影还有侧面我看到的时候是在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办酒席他是新郎官……”
“啥?”
廖父惊得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栽到地上。
“你说啥?你妹夫他在做新郎官?老家媳妇孩子还等着呢他跟哪个成亲?快快些带我去看看要真是他看我不打死个狗曰的负心汉!”
……
贡院附近的一条巷子里李家院子里张灯结彩亲戚朋友摆了好几桌李家老爷子还有李家每一个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
为啥?
李家老爷子膝下一个儿子一个儿媳儿子是独苗结果一口气生了四个孙子一个孙女。
唯一的孙女李倩儿被宠上了天十六岁的时候嫁到婆家三年不到就被休回娘家来了。
对外李家只说是小儿女年纪气盛过不到一块儿去和离的。
但总有那么一些人清楚内情。
据说是因为这李倩儿跟婆家的一个表兄弟那啥据说还怀了身子这不被婆娘给撵出来了。
李倩儿不想吃滑胎药李家人便使劲浑身解数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背锅匠跟李倩儿成亲。
李家老爷子从前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后来家道中落就留了几套宅子现在摆酒席的这套小四合院宅子便是李家给李倩儿的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