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点点头看了眼四下:“先不要回山找一间屋子先把人安置进去因为给他取出蛊虫并非一朝一夕最起码得五天才可。”
王洪全一听这个顿时犯难了不回村子去难道要在这深山野岭里露宿五天?
“找个山洞?”王洪全提议。
杨华忠果断摇头“山洞可没那么好找何况山里还有野兽我想到一个好地方别说是安置五六天就是五六个月都不成问题!”
王洪全背起昏睡的大白杨华忠在前面带路玉儿走在最后面三人摸着月色往外走然后来到了山冲里的一件孤零零的小屋子跟前。
“咦这不是之前修盖的用来关押张祥子的屋子么?”王洪全问。
杨华忠点头掏出钥匙开了门正要推门进去玉儿却按住了门把。
“三伯先别急。”她低声道。
杨华忠愣了下随即让到一旁。
接着便看到玉儿来到屋门前抬起两根手指头在单薄的屋门上有节奏的叩了两声“这是我们的屋子现在主人家回来了劳烦诸位先行离开谢谢配合。”
杨华忠和王洪全皆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错愕。
玉儿这姑娘是在做啥?对着空屋子说话?
那里面又没住人……
“咯咯……”
“咳咳……”
“呜呜……”
“哈哈……”
“走了走了……”
里面隐约传来杂乱的声音杨华忠只感觉到周围好像刮起一阵凉飕飕的风。
那风寻不到来由却莫名的让人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发凉。
屋门还轻轻动了动片刻后一切归于平静玉儿推开了门侧身对杨华忠和王洪全道:“可以进了。”
两人随即回过神来先后进了屋子。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怪气味凉凉的比外面都要阴冷。
杨华忠掏出火折子来划着了又找到了小桌子上的桐油灯点亮。
王洪全把大白放到墙角的那张铺子上去。
这间屋子当初修盖的时候杨华忠和王洪全都参与了所以请出去里面的陈设。
说是关押张祥子的其实桌椅铺子马桶喝茶的碗都有谁都没有要把张祥子赶尽杀绝只不过因为张祥子实在冥顽不灵这才盖了这小屋子里关押他好让他能够面壁思过。
结果他再一次让大家失望只是失望的代价有点惨搭上了性命……
思绪回转王洪全问玉儿:“玉儿姑娘接下来咋整?”
玉儿站在铺子前面看着昏睡的大白对王洪全和杨华忠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劳请二位去门口守着。”
王洪全点头看了眼玉儿这纤柔的身子忍不住又道:“那啥玉儿姑娘要不我们还是留下帮你搭把手吧?这小子发起狂来一头生猪都能给按趴下吸血我担心你制不住他……”
玉儿浅浅一笑面容在斗篷下显得深邃神秘。
“多谢王大伯关心我没关系的。”她道。
王洪全还想再说点什么杨华忠走了过来揽住他的肩“你就别说了交给玉儿吧她既然这么说肯定心里有分寸咱就别添乱去门口守着。”
王洪全只得作罢跟着杨华忠往门口走。
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杨华忠突然扭头对玉儿道:“玉儿啊你自个也要当心着点儿有啥事儿就喊一声我们就站在门口哪都不去。”
玉儿再次点头:“三伯放心劳烦将门带上待会只要我不喊你们不管听到什么声响都不要进来切记!”
杨华忠和王洪全对视了一眼齐齐点头。
两人出了屋子带上门一左一右跟门神似的守在门口严肃而凝重。
两人谁都不敢说话皆屏气凝神捕捉身后屋子里的动静。
身后的屋子里安静了许久。
许久之后开始响起悉悉索索的的细微声响。
那声音好生奇怪让杨华忠有种熟悉的感觉。他歪着脑袋盯着深蓝天幕中那一轮穹月忍不住思索这声音到底是在哪里听过呢?
使劲儿的琢磨琢磨……
突然他想起来了。
几年前外孙女宝宝还没有养泰迪狗之前有段时间小丫头特喜欢养小动物。
小鲤鱼小兔子蛐蛐她都喜欢。
这声音就是她养过的蚕宝宝的声音。
对蚕宝宝吃桑叶的时候那种沙沙声。
此刻身后的屋子里就好像养了一地的蚕宝宝似的那沙沙声越来越大好像在啃噬着什么隐隐的有红光从门缝里漏出来忽闪忽闪的。
杨华忠暗暗吞了口口水不敢推门看更不敢跟王洪全交头接耳。
两个人四只眼睛互相瞪着只敢用眼神做着无声的交流。
交流的意思很明显玉儿这姑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而这刷子是颠覆了他们庄户人家几辈子认知的那种。
看到这闪烁不定的红光杨华忠和王洪全在经历了巨大的震惊和震撼之后心里却莫名的踏实下来因为玉儿这么厉害大白肯定是有救了。
身后的木门突然震动起来发出‘啪啪啪’的声响好像有一双手在拍打着。
屋子里响起狂风呼啸的声响夹杂着鬼哭狼嚎。
杨华忠和王洪全大惊失色“玉儿姑娘你没事吧?要不要我们进去帮你?”
“不要进来守好门!”
狂风扭曲了玉儿的声音那声音好像隔得很远很远。
杨华忠狠狠吞了口口水努力稳住身形并对王洪全道:“咱俩听玉儿的守好门。”
王洪全点头两人合力将屋门关紧不管那拍门声多么的急躁两人就是不开门。
里面风声大作越来越急促期间还夹杂着大白的嘶吼。
只是那嘶吼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就像是野兽待宰前的嚎叫。
一会儿嚎叫嘶吼一会儿又恢复了大白那可怜兮兮的声音:“爷爷救我这女人要杀我……”
王洪全的脸都白了大颗的汗珠顺着脑门子往下滑握住门把的双手都在颤抖。
“别慌稳住别让心魔坏了事儿!”杨华忠及时拍了下王洪全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