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草原戈壁之上背靠沙丘天边星辰璀璨武陵崔家酒酒香醇厚酒水甘冽后劲也大迷糊之间望着星海迷蒙之中就像看到一个星辰与星辰隐约牵连在了一块像是一个大阵浩瀚无垠的大阵他愣了愣神揉了下眼帘之后再细看的时候却是寻常一般犹如死物。
一夜无话宁西居也是坐在沙丘之上一口一口篝火印在他的眼瞳里像是一颗别样的星辰。
第二日醒来快到晌午阳光刺的眼皮难受徐江南起身望了下四周这些时日他有些放松当然也不怪他身边一个喜怒无常动辄就屠城的江湖大佬在身边谁还敢造次?不过徐江南也奇怪宁西居文雅起来真是比书生还要书生更实在点就是君子而杀人的时候那叫一个六亲不认。意料之中的不见人影徐江南叹了口气看以后是否有缘再见吧。
其实他也知道宁西居白日不来的意思不就是怕人瞧见到时候给徐江南惹事而徐江南不宿客栈的缘故少说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即便战场略远也没几个人能瞧宁西居的相貌本着小心谨慎的态度徐江南不是一个怕事的人他只是一个怕麻烦的人。
而今要入城池之后想必宁西居不会再来而这种杀人的事宁西居既然能交给自己徐江南也能猜到他是遇见了什么麻烦至于他说的时间不多都是搪塞话语试想这种事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恨不得将人挫骨扬灰至少也是手刃的程度可信度不高。
背着半死的齐红尘往城里走城名宁海古书相传这里原本是一方湖泊宽如阔海后来不知为何也查证不到湖水干涸成了草原放牧之地后来过往人多了之后便兴起成了一方小城类似驿站一般的歇脚小城方圆不过十里跟春来秋往一般这座城里的人春日便会过来等到夏日之后便会离开秋冬季节更是无人问津寸草不生全由沙石覆盖。
徐江南来的时候还算凑巧小城的人刚开始收拾东西再者还有戈壁一事远赴北地的小宗师多如牛毛而九品大宗师徐江南不敢拍板说没有江湖向来卧虎藏龙的地方就像之前若不是因为那白衣女子天晓得原来在江湖里还会有这么一尊杀神进城之后起先倒是承接了不少眼光原因无他一个穿过戈壁到来的人哪个不是半死不活的萧条样子像徐江南这种只是面容劳累眼神却已经精神的状态很是少见不过也就是一瞬都是低下头也只是一笑。
徐江南能看出他们眼里的眼神不善由西入城城西向来就是是非之地。
徐江南背着齐红尘往城内走不多时后面一两位汉子走了过来满腔热情的公子长公子短紧接着拆科打诨说着公子是不是刚从戈壁回来的无意义话语徐江南也是游刃有余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算此中老手却也知道来者不善还是那句老话他不怕事只是怕麻烦而今明摆着麻烦上身他也想看看这城里有哪些神圣宁西居戈壁一事余韵未散他不信就这小半旬的时日所有人都做鱼兽散去。
正在这般想法之间二人熟稔的从徐江南身上背过齐红尘另外一人却是取下徐江南的剑匣提在手上徐江南对此视而不见自然也没见到二人眼神晦涩交换。
徐江南跟着二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功夫到了一方难得的土屋之外不高仅仅两层的样子而且很是简陋但在这个地段已经很是难得。
入了院子二人很小心的分散开来拿着徐江南剑匣的那人走到房门紧闭的屋前小心的敲了敲门说了几句他听不懂的囫囵话语紧接着转过头笑容诡异的朝着徐江南说道:“公子……”
一边说着手上一边做着隐晦手势徐江南早有预料面不改色从怀里摸了块指甲大小的银子抛了过去不算大也不算小之前拿剑的那人见状连忙双手接住紧接着放嘴里咬了咬然后笑脸逢迎朝着另外一位使了使眼色两人便将齐红尘给扶了下来腆着笑脸架了过来徐江南将齐红尘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又接过剑匣紧接着又从胸口拿出块差不多大小的碎银递了过去至于可有可无显得自己礼仪很足的话语则没有说毕竟这个地段人善被人欺。
二人离开之时的眼神徐江南没看到他也没想着去看扶着齐红尘推开门之后里面吵闹喝酒之声层次不齐不过声音在他推门进来的时候略微弱了一下紧接着又把他当做无关人士给过滤了出去。
徐江南背着齐红尘入了门骨瘦如柴的小二看了一眼徐江南的寒酸模样连迎上来的意思都没有坐在一八仙桌旁一手撑着脑袋眯着眼打盹徐江南没理他大喊了声店家。
“哎。”远远的便听到后院响亮回应不一会儿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撩开青黑色布帘一位大约半百左右的老者出来手上还捧了罐酒瞧见徐江南的姿态连忙将酒捧到小二在的桌上一脚踹在凳子上径直将人踹倒在地口中骂道:“还不给人送去一天到晚就知道好吃懒做浪费老子口粮。”
可能是父子关系的小二起先有些愠怒待听到声音之后气消了大半没有争辩从地上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的捧起酒朝着客栈内西北侧的桌子过去徐江南趁着机会观察了一下四周就像拉帮结派一般泾渭分明大致三四伙人不过待看到东边角落里的一伙人之后徐江南多停了几秒然后转过头朝着接近的掌柜说道:“一间上房酒肉各半斤”
老掌柜将手放在身上抹了抹走了过来瞥了一眼齐红尘没有应诺转而说道:“公子这位是……?”
说着就要伸手过来徐江南哪能让他如意伸手握着老掌柜的手然后说道:“放心知道你们这些做生意的都有些忌讳他只是体质弱了点但没死。我也就是歇个脚明日便走。绝不让掌柜的为难。”
老掌柜颠了颠手上银子的分量又是偷看了一眼这才不动声色收回手笑脸如秋菊一般额头上的褶子都能夹死苍蝇点了点头笑道:“要得要得。正巧小的这里还就只有一间上房近些时日戈壁上发生的那件大事倒是让小人这里人满为患还赚了不少酒水钱。”说着掌柜的憨笑着侧开身子让出路来。
正要领路而去的时候一道慵懒声音从客栈里响起。“那间上房我们要了客栈人满还请少侠另谋他处。”话音之间一块拳头大小的银锭便抛了过来巧也不巧的砸在徐江南身上。
徐江南循声看去一伙瞧着就是中原气息十足的公子少爷一身装扮清淡文雅而今却是端着碟子喝着酒另外一只手用小竹棍逗弄着蝈蝈叫声悠扬头也不抬桌案边上放了把折扇在他后面坐着一位黑衣人身姿端正喝着茶水几个透气的小天窗这会渗透进来些许阳光正巧落在那个角落再往后便是七八位江湖汉子刀剑搁在凳子边上这会听到公子吩咐原本端酒的手也是渐次滑到刀剑位置。
而这公子说话之后整个客栈之内声调也渐次小了下来似乎都在看这位才入门的年轻人如何应对徐江南有些了然瞧这个样子似乎这位公子的手段他们已经见识过了一般只不过瞧着表情幸灾乐祸看戏的居多胆寒忌惮神色的占在少数。
不过于此同时东边之前角落里的一位熟人闻言正要起身却又被人按捺下来眼神阴寒。
徐江南笑了笑像是没有听到话语一般朝着身子僵硬的掌柜笑道:“掌柜的房间在哪里?你若有事我自行过去就好。”
掌柜的身子一颤一脸讨好笑容转过头“公子你看?”
徐江南皱了皱眉头随即舒展开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是公子他才是你的公子。”说完之后脚尖踩在银锭上轻轻一点稳稳接在手上紧接着旁若无人的放进怀里还特意拍了拍藏银子的位置然后从掌柜的旁边走了下去一个小石阶走的很轻可整个客栈却是除了这个脚步声也就只有竹罐里面不知愁的蝈蝈叫声。
不过随着徐江南脚步声的响起那名不知姓名的公子背后也是刀剑出鞘的附和声音。
穿着青黑衣衫的文雅公子伸了伸手制止住后面一群人之后呼了口气说道:“我只是不愿意和死人打交道但不代表我介意把活人变成死人。”
话音一落便听到拍案声音响起原本就阴暗的客栈内只见身影一闪徐江南也不出剑背着齐红尘推着剑匣按在文雅公子右手手腕之上挡住折扇。
长相文雅的公子扬着眉头一笑说道:“原来是有恃无恐。”
“小心。”顺着一声轻呼之际文雅公子手腕一翻折扇一开犹如锋刃一般滑过徐江南的喉咙徐江南从进门开始就没放松警惕过仰头躲过暗算。
文雅公子见状嘴角阴笑左手在腰间一摸只不过正要摸出腰间佩剑的时候一手拍在他的手上势大力沉径直将腰间佩剑拍落斜插在地上紧接着身子一蹲身形一转文雅公子见状往后一退躲开因为力道问题而成了武器的半死人在回头的时候唰的一声 原本插在地上的佩剑就架在他的脖子上。
徐江南面不改色握着剑鞘剑身半出架在文雅公子肩上却是调头背后那位只是喝茶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