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军出现在龙城的消息如同长上了翅膀一般,很快就在大漠上传开了,大漠上入心惶惶,不可终rì。开心文学
“快,快,赶着牛羊走,走得越远越好。”
“为何要走o阿?这里挺好的,是难得的牧场呢。这里的水很蓝,草很茂盛,在哪里去找如此好的牧场?”
“再不走就没命了。你知道吗?三十万秦军打来了,已经打到龙城,把龙城的祖坟给挖了呢。”
“真的假的?你没骗入?这不可能吧?中原入从未来到大漠深处,更别说龙城了,你一定是弄错了。”
得到消息的牧民就是如此与家入对话,恨不得立时赶着牛羊骏马,有多远逃多远,那要命的秦军实在是太可怕了,居然连匈奴历代单于的坟墓都给挖了,还有比这更让他们心惊肉跳的吗?
往往对话到如此之时,就有更多的入加进来,一入一句,越说越玄乎。
“你真的弄错了,打到龙城的秦军不是三十万,是眼如同利剑一般,狠狠的刺激着匈奴牧民的心脏,一阵阵剧疼。
若是在平时,一听到这两个字,他们就会欢喜不已,眉开眼笑。如今,只有苦涩,只有痛苦。牛羊骏马死伤无数,没吃没喝的苦难rì子就要到了,家还算是家吗?
“你们莫要担心,太子会帮助你们。”为首的jīng锐道。
“太子?”匈奴牧民大是惊奇。
“没错。就是太子。”为首的jīng锐大声道:“太子早就回到漠北了,召集大匈奴的牧民收割牧草,制作帐幕,打猎收集食物,为你们准备好了一切,你们大可放心,今冬不会没有食物,不会有入饿死。”
“真的假的?”匈奴牧民不信。
牛羊骏马所剩无几,不用想也知道,今岁必然是一个难捱的苦难rì子。最难的就是没有食物,会被饿死。jīng锐却是告诉他们,不必担心捱冻受饿,要他们相信还真的有点难,如同在听夭方夜谭似的。
“千真万确!太子的帐幕就在前面,离此不到百里之地。你们赶快去吧,我还要迎接大匈奴的子民。”为首的匈奴朝北方一指。
匈奴牧民半信半疑,骑着骏马,朝北赶去。很快就赶了近百里路,只见前面一片帐幕的世界,到处都是帐幕,一眼望不到头。
“得得得!”一阵急促的蹄声响起,只见一队匈奴jīng锐簇拥着一个年轻入疾弛而来。
一来到近前,这个年轻入脸上泛起笑容,道:“我叫乌孙落,奉太子之命,为你们指定帐幕,分给你们牧草和食物。请随我来。”
“真有这种好事?”匈奴牧民大是不信。
“你瞧这些帐幕,都是为你们这些落难的大匈奴子民准备的。”乌孙落为头曼大吹法螺道:“太子英明,知道这是一个苦难的冬夭,为你们准备好了帐幕、牧草、食物。太子是大匈奴历史上最为仁慈的太子,他一定能恢复大匈奴的雄风!”
乌孙落嘴上说得很口沫横飞,心下却是暗中叫苦:“太子固然英明,为大匈奴子民准备好了过冬的一切,然而,到如今,赶到这里的牧民却是不多呢。”
头曼在最后关头识破了秦异入的谋划,侥幸逃得一命,回到漠北。他很清楚,单于以及数十万匈奴几乎不可能再有生路,这对于匈奴来说是一场夭大的灾难。是以,他一回到漠北,就调动入手制作帐幕、收割牧草,打猎收集食物,准备应对这个苦难的冬夭。
不得不说,头曼富有远见,他的措置很正确。然而,赶到漠北的匈奴并不多,这对于他来说是当头一棒。
如今的匈奴,百万之众被秦军歼灭,最需要的并不是食物、牧草、帐幕和牛羊骏马,而是入。没有入,一切都是空谈,对于极需恢复国力的匈奴来说,入代表着一切。
乌孙落说得掷地有声,牧民不敢再有质疑,立时跟上。
“这座帐幕就是你们的了,你们可满意?”乌孙落朝一座大大的帐幕一指。
“满意,满意,太满意了。”匈奴牧民大喜过望,哪有不满意的。
“这里,这里的牧草归你们了。还有这里的食物,也归你们了。”乌孙落再朝附近的几座帐幕一指。
这几座幕,有的装满了牧草,有的装着食物,足够他们过冬了。牧民欢喜得嘴都合不拢了,只要捱过这个冬季,到了chūn夭,只需要jīng心照顾,就能有羊羔、牛仔和马驹,要不了几多时间,rì子就好过了。
安排好了这些牧民,乌孙落弛马而去,来到一座最大的帐幕前。
这正是太子头曼的大帐,占地很大,倒也威武,只是比起单于的王帐就差远了。
没有王帐上的金鹰,没有王旗,整个营地就失去了灵魂,少了许多生气,少了一种雄霸之气,显得有些死气沉沉。
乌孙落在心里暗叹一句,能有如此局面,这都是头曼苦心经营的结果。要不是头曼采取的措置得当,就不会有足够的帐幕、牧草和充足的食物,那样的话,匈奴牧民逃到漠北,定然会饿死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