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房间门从里面被打开,产婆慌张的双手都在不断地颤抖着,“产妇总是在喊着你的名字,你还是进去陪陪吧,多给她一点信心。”
“况且产妇的情况非常不好,胎位不正,孩子一直卡在里面出不来。恐怕这样下去产妇根本就没有了力气啊。”
产婆的每一句话都在不断牵制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萧潜二话不说直接握住产婆的手,“谢谢你,一定要帮我保住他们的性命。”
身为产婆,看过多少孩子出生,如果能够留下来,产婆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帮忙。
女子生产毕竟都是污秽之物,许家爹娘刚准备阻拦,萧潜已经没有任何迟疑的跨步走进去,入眼便被满盆的血水吓了一跳。
床幔被长长的垂下来,里面不断传来许婧痛苦的呼喊声。
“婧儿,别怕,我就在你身边陪着,哪里也不去,一定能够保证我们的孩子平安出生。”
萧潜半蹲在床边,心疼的握住许婧已经满是汗水的手臂,一头青丝或许是因为方才得挣扎,已经有一些黏糊糊的沾在脸上。
“萧潜,一定要保住我们的孩子。”许婧虚弱的话刚刚说完,随之而来的便又是一阵尖叫声。
房间里的产婆和其他人也在不断地帮忙,可真正生产的还是需要许婧的不断用力。眼看着许婧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一点点力气,产婆赶紧使了个眼色让萧潜去一旁角落里。
“产婆,我夫人现在的情况如何?”
“夫人的情况非常不好,这眼看着就没有进的气了。公子还是赶紧考虑一下,保大还是保小吧。”
产婆的话无异于如同晴天霹雳出现在萧潜的眼前,两个都是他没有办法割舍割舍的人,到底要如何选择?
孩子是许婧十月怀胎的辛苦,若是她醒来得知孩子没了,又会是怎样的伤心。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慌慌张张的脚步声,略微敲门,“萧潜兄弟,我是张家府上的大夫,我或许有办法可以救母子平安,还请你相信我一回。”
许婧住在张家时,都是这位大夫每日诊断,对于许婧的身体状况非常熟悉。从门外听的里面的声音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好。
如此,既然是三爷派来的人,想必一定是医术高明吧。
悬脉诊断后,大夫赶紧让手底下的人去按照药方熬药给许婧服下,片刻后,孩子的胎像终于有些反应。
房门外的人都紧张的跟个什么似得,不断祈求老天爷的帮忙。神医还是神医,这一剂药下去,只听到房间里传来孩子哇哇大哭的声音。
“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许婧十月怀胎出生的是个胖嘟嘟的儿子,这眉眼中和萧潜颇为相似,想必将来一定也会像萧潜这样的好身手。
可若不是因为三爷及时派大夫过来,生产恐怕没有如此的顺利。
“大夫,还是要好好的感谢你,你就是我们一家人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你,我夫人恐怕早就已经”萧潜说这话时,言语中夹杂些许哽咽。
“萧潜兄弟客气了,我不过是受了三爷的嘱托罢了。若是想要谢谢三爷,我帮忙转达便是。”大夫轻笑着回应,没有耽搁便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那边张家三爷刚刚从大夫的口中接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母子平安。”三爷脸上的表情瞬间放松,嘴里嘟囔着。
索性是让府中的大夫去瞧了瞧,否则还真是不知道许婧如何渡过难关。如今听到喜悦,三爷便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管家在一旁也同样是频频点头,回头一定要吩咐下人送份礼恭喜一下。
因为生产的疲惫不堪,孩子刚刚出生还没来得及看,许婧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直在太阳落山这才缓缓醒来。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正好对上萧潜满是担心的眼神,“一定辛苦了,瞧瞧这脸上的肉都感觉瘦了一圈呢。”
“孩子呢?男孩女孩?我想要看看。”许婧偏头左顾右盼,却没有瞧见自己梦寐以求的孩子,忍不住出声询问。
闻言,萧潜赶紧出门从产婆的手中接过襁褓中的小婴儿,刚刚出生的缘故,总觉得轻微用力就疼痛似得。
“是个胖乎乎的儿子,大夫说身体非常强壮。”
明明生产时许婧还还在不断地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生孩子,竟然会如此的痛苦不堪,可这会子瞧见自己十月怀胎生出的孩子,仿佛方才得辛苦都已经算不上什么。
是母子连心吗?襁褓中的孩子一瞧见许婧,就忍不住咧嘴笑的呵呵叫,十分讨人喜欢。
“小宝宝,我是你娘亲,旁边这个是你的爹爹,我们都在等着你茁壮成长哦。”
小婴儿肉乎乎的双手不断在空中挥舞着,似乎在回应许婧,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引得许婧心都化了。
十月怀胎所收到的辛苦一切都是值得的。
孩子刚刚出生,一切都需要好好的照顾,万万不能够有一点点的马虎。萧潜索性将胭脂铺暂时关闭,让许家爹娘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好好的休息一番。
萧家得以延续香火,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那边萧家院子里,两个图谋不轨的人正头挨着头,压低了声音说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生怕被旁人给听到。
萧家大伯一直以来都照顾着老夫人,原本私心想着萧家的子孙只有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只要稍微讨讨欢心就能够得到萧家全部的财产。
可如此看来,萧潜家的儿子势必要分一杯羹。
“我不管,我们辛辛苦苦照顾一个老婆娘,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萧家的财产绝对不能够落入其他人的手中。”
大伯母义正言辞的开口质问,趾高气昂的模样可是和平日里的态度大不相同。
遮盖在外面的人皮面具终于撕扯下来,提起萧家的财产,大伯母整个人的脸色狰狞,眼神中对于金钱的渴望只增不少。
“我自然是清楚,只是如今,我们根本不知道老夫人的钱财究竟都藏在了哪里,就算是想下手也没有法啊。”大伯言语中夹杂些许无奈。
自打萧潜的孩子出生之后,他们便感觉到了强烈的危机感,以老夫人对于萧潜的喜爱程度,只怕前面他们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
闻言,大伯母冷哼一声,眼神中的轻蔑清晰可见,“若真的将财产都交给了萧潜,那老夫人恐怕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我们也不用赡养,趁早从我们家搬出去。”
“平日里对于我指手画脚的态度已经够让我觉得厌烦,如今更是难以忍受。”
两个人坐在一处不断地抨击老夫人的闲言碎语,殊不知此时正蹲在厨房的老夫人将这些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眼神中尽是惆怅,更多的还是寒心,她以为的亲情竟然是如此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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