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工慌忙走上前,堵在男人和许婧的中间,表情和颜悦色,“这位大哥,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们这从始至终只有一位老板娘,之前因为在家带孩子的缘故一直没有在店里。”
“大哥,如果是因为胭脂有什么事情的话,都可以找我们老板娘解决的。”
见状,其他帮工随即点头附和。
男人望着许婧的脸上尽是狐疑,偏头上下打量着,索性不再纠结老板的问题,“既然你是这胭脂铺的老板娘,那我有什么问题就可以直接开诚布公的找你了吧。”
“当然。”许婧爽快点头。
随即就瞧见男人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来,上面白字黑字写着的好像是什么做生意的合约。
男人的手指重重的敲击在柜台上,示意许婧:“老板娘,这是我与你们胭脂铺签订的合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三年内胭脂铺向我们供货。”
“可这货物偏偏断了,还请老板娘给我一个解释。”
三年内供货?许婧略微皱眉。胭脂铺向来的合作商人都是许婧精挑细选,除了皇宫中的供货便是江南的林丽。
何时多出这么个供货商来?
“敢问大哥是哪里的商人?与我们胭脂铺又合作多久了呢?”许婧话语中夹杂些许试探,转头示意帮工去倒茶招待这位大哥。
至于那桌子上白纸黑字的合约,许婧根本就没有理会。印象中她从来都没有签过这种合约,又怎么能够做数呢?
瞧瞧眼前这位大哥性格豪爽,想必也是从边界什么小镇上千里迢迢过来的,皮肤黝黑,举手投足之间虽有些蛮横,但好在讲理。
“这位大哥请用茶,舟车劳顿一定是辛苦了,这件事情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也势必不会让这位大哥吃亏的。”
瞧着许婧这待人有礼的性格,男人闷不做声只得坐下,端起桌前的茶水一饮而尽,又自顾自倒了一杯。
原本从胭脂铺运输出去的胭脂从来都是准时的很,在边界那边引起的反响也是非常的火热。
可就在近几日,胭脂的供货量突然停止,起先只当是因为路上出了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可一等再等还是没有任何的答复这不就亲自找上门来想要一探究竟。
明明同自己签订合约的人是个男人,可众人却说胭脂铺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老板娘。如此却让人觉得有些猫腻。
“鄙人姓殷,你可叫我殷老板就好。”
“我是边界人,大概在四个月之前同胭脂铺签订了为期三年的合约,长期供货。一直以来都非常顺利,可突然没货了我就找上门来了。”
殷老板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激动,甚至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老板娘,我也不是想说你们欺骗在先,只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白纸黑字的你瞧瞧,你们胭脂铺的印还在上面呢。”
一句话,顿时让许婧有些哑口无言。
片刻后,许婧这才收拾好情绪,“这样吧,殷老板,你舟车劳顿也是辛苦,我先让帮工帮你安排住宿的地方。给我两日时间,我必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这其中似乎是存在很多疑点,许婧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必然也不会帮别人背黑锅。
殷老板无奈,只好先答应了许婧的请求。许婧自掏腰包帮殷老板安排在天香居居住,自己也尽快调查。
方才眼神略微一瞥,许婧也看得清楚。那合约上的印确实是出自胭脂铺的,若不是胭脂铺内部的人,根本没有办法接触到印。
如此一来就是大大缩小了范围。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胭脂铺里的人妄图同其他商人私底下合作合作,来谋取利益,再偷偷的将胭脂加工厂的胭脂给运输出去。
正好四个月的时间赶上许婧正在家里生产,料定了没有时间管理胭脂铺的生意。这一步步的计谋,还真是令人佩服。
不过许婧倒是有些好奇,胭脂铺中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经过殷老板这么一闹,胭脂铺中人心惶惶,大家都在猜测胭脂铺中的内鬼到底是谁。贪污了这么多的钱财,怕是要直接被官府抓走吧。
胭脂铺后院中,所有帮工都杵在原地,眼神左顾右盼的盯着周围,只等着许婧开口说句话。
“老板娘,我们这些人做事情你也是看在眼里,我们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是啊老板娘,您如果说怀疑的话,倒不如怀疑一下已经离开的富贵呢,我瞧着他整日里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在干什么好事情。”
大家嘀嘀咕咕的议论着,倒是有句话直接提醒了许婧。
胭脂铺中的大多数帮工只是在后院中负责胭脂包装的事情,前面的帮工也只是负责货架上的管理,能够接触到柜台的人,好像只有富贵一个人。
可许婧还是不太相信,老实本分的富贵能够做出这档子龌龊的事情来。
大家的议论声愈演愈烈,原本还处于怀疑的状态中。这会子一听说富贵,全部将矛头指向富贵一个人。强烈的吵闹声不断在许婧的耳边回荡着。
胭脂铺出现这种事情,许婧从始至终都没有告诉过许家爹娘,他们帮忙照顾孩子已经是非常辛苦,没有必要为了这种事情而忧心忡忡。
“行了大家都不要吵了,目前不是应该尽快将事情调查清楚,否则胭脂铺遇到什么困难,你们也不会舒舒服服的做下去。”
顾盼的一声呵斥让在场的人纷纷闭上嘴巴。好歹是经历过些事情的人,顾盼如今颇有一种主持大局的风范。
胭脂铺给出的工钱很高,帮工们自然也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一系列的事情让许婧有些疲惫不堪。似乎是从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就不断地发生一大堆的事情,处理起来甚至是有些力不从心。
许婧抬手在空中挥了挥,言语中颇有疲惫,“你们都先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听到命令,众人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嘴里依旧是嘀嘀咕咕的念叨个不停。
经过这档子事情,也让顾盼平日里对于管理胭脂铺提高了警惕,看来往后要叮嘱他们好好的做事情,绝对不能够有一点点的纵容。
如果说有人暗度陈仓,偷偷以胭脂铺的名义和其他外地商人做生意,那么账本上的胭脂数量也就有去向了。
瞧着许婧为了这件事情如此恼火,顾盼在一旁也是干着急。毕竟这间胭脂铺向来都是许婧管理,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去插手。
“你真的一点都不怀疑已经离开的富贵吗?毕竟从我的角度来看,不论是时间还是动机,都指向他一个人。”顾盼旁敲侧击的询问许婧的想法。
虽说顾盼是大家闺秀,可商贾出身的顾老爷经常挂在嘴边的便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和和气气,背地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鬼点子来对付你呢。
许婧没有回应顾盼的话,却是将之前帮工们所说的话通通记在心里。既然大家都怀疑富贵,那她去瞧一瞧到底事实如何。
按照帮工给出的地址,许婧刚刚忙完胭脂铺的事情便起身前往。原来这古代也是讲究地势,富贵新置入的宅院,听说是这镇子上风水最好的地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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