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安不愧是王子的典型代表,学得很快,好像成绩也很不错的样子。
何念平就差了些,但胜在扎实,成绩只比何念安差一点点。
简舒就不行了,不仅跟不上,还不用功。
上完课,何氏兄弟收拾东西离开。
我没有立即走,叫住简舒很严肃的说,“你觉得自己的成绩怎么样?”
简舒有些不适应,有些不在意的回答,“不是提了两个名次吗?”
看来我平日里太娇惯她了。
“我需要的不是你提一个名次还是两个名次,而是希望你可以把自己能做的做好。”
很多人都会追求高分。可如果一个人只有80分的能力又怎能奢求拿90分?
简舒不同,她有90分的能力却只发挥了80分。
“我做不到。”简舒低头。
“因为何念安?”我嗤笑。
今天上午,简舒看了何念安不下八十次,偶尔还盯着他发呆。何念安小小年纪得有多大的承受能力才能抵得住这么如饥似渴的眼神?真应该让西索来看看,什么才是真正地色中恶鬼。
“何念安是我见过最完美的男孩子。他才华横溢,成绩、长相、家境都无可挑剔。就算为了和他站在同一个高度,你也需要把自己变得更优秀。”
简舒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希望你认真的做题,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优势。人生才不会有遗憾。这也是我存在的意义,懂吗?”
“如果我真的做不到呢?”
我垂下眼眸,声音有些冷硬,“那只能说明我不够好,你需要更好的人来教你。”
简舒摇摇头,终于说,“我会尽力的。”
感情的力量是很强大的。
我不禁又想起老肖,那个曾经为爱自杀的男人,那个洋洋自得的家伙。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只是那种喜欢不能归类为爱情,他对我也是一样。
他看不透,我却很清楚。
我知道,他一直怨我没有接受他。高三时,他追上了一个成绩很好的女生,有些像我,或许更像他的前任。
我看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女生低着头走路,有些疏离。
那个晚上,我一如往常的走在操场上。晚风习习,很是舒服。
身后有人的脚步渐渐靠近,我有些惊喜,随即又沉下了心。不可能是他的,我该知道。
老肖停在我身侧,随我一道走着,我们已经许久未见了。
“你的小媳妇呢?”我笑着打趣。
“为什么要加个小字,听起来很难受的。”他也打着哈哈,不正面回答。
“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我顿住脚步,神态颇有些认真。
现在是高三,恋爱什么的太不应该了!
老肖却像是会错了意,以为我在吃醋。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月很明很亮,照在他的脸上,有种莫名的悲伤。他故作轻松,“也许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努力的目标吧!”
我望着他,有些心疼。
这家伙的演技是越来越高了。我很难抑制自己恶劣的想法。
老肖最后成了他们班的黑马,从未进过班级前五的人高考成了第一。我很为他欣喜。
总觉得身边的人最后都成了黑马,在高考中杀出重围。只有我,落寞的一人独行远方。
荀鹿是黑马中的典型。
他和西索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只晓得吃喝玩乐秀恩爱。
荀鹿是我见过最美的男生,一双桃花眼似醉非醉,很是勾人。据说曾有人对他一见钟情,直接追到了我们班里。可惜围在他身边的女生不计其数,他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最令我讶异的就是西索和荀鹿居然还有粉丝后援团。那群女生特地建立了一个qq群,里面有各种关于他们两人的日常照。他们的粉丝多到什么程度?我去上补习班,随便认识的朋友就是死忠粉。
在他们的后援团中,虽然爱慕者不少,但更多的却是站的cp粉。如果被她们知道我勾搭走了老攻西索,估计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们胡作非为各种折腾,只要不太过火老班都不太管。
只是自西索走后,荀鹿就变了。
他依旧和那群人高谈阔论,各种不着调,但他的眼神里却透着骨子里的冷漠。
他们不懂,可我却看的明白。
从前,只要和西索吵架,荀鹿都会站在我这边,同仇敌忾。
但我一直都明白,在他眼中,在他给胡言清安的所有的标签里,他最在意的,始终只有一点——胡言清是西索的女人。
因为西索,他必须护我。
西索走了以后,荀鹿对我依旧很好。
早晨给我打水,生病了给我送药,时不时外出也会给我带零食。只是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他与我渐行渐远。
他在躲着我。
我们班生委看我不爽已经很久了。她们以为西索走了,再也无人护我,一群人推我到了人迹罕至的墙角。
我倔强的不肯低头,西索已经走了,再来争执又有什么意思呢?
有人告诉荀鹿,他立马甩手赶了过来。
他阴沉着脸扫了那群女生一眼,冷冷地只说了一个字,“滚!”
生委跺脚,开口,“荀鹿……”
不等说完,荀鹿便打断她的话,“我让你们滚!”
她们恨恨地离开,临走前还是不忘狠狠地剜我一眼。
我嗫嚅道,“荀鹿……”
荀鹿冷笑,“胡言清,如果不是西索,我的拳头一定第一个打在你脸上。”
我看着荀鹿的背影沉默,他自始至终不肯回头看我一眼。
我很想说一句对不起,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和荀鹿相熟以来,那是他第一次叫我胡言清,带着满腔恨意。我莫名的很是伤感。
入学之后,这是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
曾经的荀鹿再迷人不过,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似醉非醉,美得勾魂夺魄。现在西索走了,也带走了他眼里的笑意。
我强行安慰自己,这是最好不过的结局。
当初荀鹿想和西索一起出国,但西索说,他走了,我还要拜托他照顾。
其实荀鹿怎么会不知道,西索让他留下是为了我,又何尝不是为了他?英语每次都垫底的荀鹿怎么能去国外。
我一直欺骗自己,西索出国是一件有益无害的事情。于他的前途有益,于我们的感情也是一种考验。
西索总说我属乌龟,感情迟钝,遇事只会缩头,反应永远慢半拍。
我想确实如此。不然为什么他都走了那么久我却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为什么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爱上别人。
想到他的名字,心就抽疼抽疼的。不知道他在那边过得好不好,西式的餐点符不符合他的胃口,生病了有没有任性的不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