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位大汉领着一群青年跑来,矮小贩大喊:“大哥,他们欺负我,逼我交税,打破了我的鸡蛋,还要抓我!”
大汉和青年们将税官们围住,大汉用力推了苏培康一把,愤怒地说:“你们几个欺负人家一个,太过份了吧!”
苏培康朝后踉跄了两步,惊诧地瞪着大汉:“嗬,你是哪块地里冒出来的大葱,唵?你也想充高梁杆儿!”
蔡衙役大步来到大汉面前,斜着眼盯着大汉:“你******狗吃猪食乱插嘴,想狗咬耗子不成?”
大汉冷笑地盯着蔡衙役:“不,是猫子咬鸡,人见人赶。”
苏培康捋起袖子,瞪着大汉:“怎么,你们想结伙抗税不成!唵?阎王喝砒礵,活腻了不是?唵!”
大汉冷笑:“名子上墙、脑袋入笼的还不知道是谁呢?”
苏培康伸手抓往大汉的领口:“有屁放明白点,你****的再说一遍!”
大汉垮下脸来:“你不配指使你家大爷!”
“虾蟆打呵欠,好大口气!不凑你****的,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苏培康挥拳朝大汉打去。
蓝玉等大臣将朱元璋围起来,蓝玉问朱元璋:“老板,管不管?朱元璋摇摇头:“只看,不管。”
大汉挥左臂挡开苏培康的拳头,用右拳朝苏培康的脸部打去。苏培康头一歪,躲过了大汉的拳头。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地打了起来。青年们也一拥而上,挥拳朝衙役们打去,衙役们松开矮小贩奋起应战。矮小贩从腰间拔出一把短刀,朝衙役们乱剌。
“哎哟!”蔡衙役的手臂被剌破。
“不好!”易衙役的脸上被划了一刀。
“****的,你敢杀人?看刀!”蔡衙役和易衙役怒吼着,拔出刀来与矮小贩拼杀。
青年们也拔刀厮杀。
“刁民杀人了!刁民造反了!杀!”苏培康拔出刀来,与大汉和青年们杀起来。
围观的人一下子惊叫地飞散开来。大臣们也拉着朱元璋往后退。
苏培康挥刀朝大汉猛砍,大汉一闪,跳上一块石案,苏培康的刀将一根木柱砍断。苏培康又挥刀朝大汉劈下来,大汉朝后一滚,刀劈在石案上,石碎粒飞溅而起。大汉挥刀朝苏培康拦腰劈过去,苏培康就地一滚,滚进石案下。大汉扑到石案前,苏培康突然将石案掀起,石案朝大汉的胸前压去。大汉用脚奋力一踢,石案破成碎块,碎块朝苏培康飞去。苏培康的胸部被碎石击中,他一惊,接连退了好几步。
一位青年挥刀从苏培康的后背刺来,苏培康闻有风声,急忙一闪,青年的刀刺中了苏培康的手臂。苏培康惊叫一声,拔腿就逃。蔡衙役和易衙役见势不妙,也且战且逃。
百姓兴奋地议论:“杀得好,杀死这些****的!”“****的今天遇到狠人了,他们不要以为可以无法无天,孙猴子还有如来佛治他呢!”“是得给点颜色他们看看,不要以为老百姓是他锅里的菜,他想咋炒就咋炒!搞烦了,老百姓也要炒炒他们!”
朱元璋板着脸,望着百姓们,忧虑地喃喃自语:“民心如此,可畏啊。”
蓝玉不解地问朱元璋:“税官太横行霸道了,老板为何不让管?”
朱元璋:“还不到管的时候,今天只看不说,更不管,等看多了,看透了,再管也不迟。”
胡惟庸:“老板,已经中午了,是不是找个地方吃饭?”
“行,先吃饭,吃完饭我再在城里看看。”朱元璋指着胡惟庸说,“你去找个客栈,我们住下来,明天接着查访。”
蓝玉:“我的肚子咕咕叫了,是得找家馆子吃点东西。”
邓愈:“我早就饿了,前肚皮都快贴着后脊梁了。”
朱元璋等人边走边找餐馆。
大街的中段有一家《邀月》酒店,青瓦白墙,雕花门窗,店堂里摆着十来张桌子。此店以小罐煨鸡汤闻名,每罐半只鸡,佐以各类补药,喝了它,能滋阴壮阳,润肺补肾。
吴金德和魏衙役在这家酒店里喝酒,正是因为他们在这里吃喝,本地客人怕沾惹火星,不愿意进来,店里只有他们俩在吃喝。
吴金德是朱桓的内弟,税课局大使,正九品。别看他官阶很低,但威风倒是不小。他家的吃喝穿用,不用他开口,全由商贩们自动贡献;他往集市上走一趟,一路的商贩们都向他点头哈腰。谁对他孝敬得好,谁的生意就能春水长流;谁对他装马虎,他只要向衙役们使一个眼神,谁就得关店走人。
魏衙役的眼喝红了,舌喝僵了,眼喝直了,他醉醺醺地对吴金德说:“这最好吃的是鱼和肉,最好玩的是肉贴肉,吴大人,这肉吃到这会儿已经没味道了,您想不想肉贴肉,快活快活?”
吴金德也有几分醉意,不解地问:“这儿没****,不可能肉贴肉。”
魏衙役用嘴朝着正端菜来的侍女努了努:“这丫头是卖到这里来抵债的,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吴大人,想不想玩玩?”
这侍女没有沉鱼落雁、闭花羞月之色,她像万草枯萎之时在山岗上、田野间常见的野菊花,看似很寻常,但定睛细看,越看越有味,越看越神往,忍不住采在手上闻一闻、吻一吻。
吴金德色迷迷地瞟了侍女几眼,馋兮兮地说:“脸相和身段还看得过去,就看你的了。”
魏衙役谄笑地说:“小人去跟老板说说,叫他安排这件事。”
吴金德笑眯眯地点点头。
侍女将菜端到桌上放下:“鱼香肉丝,大官人,菜齐了。”
魏衙役起身,对侍女说:“这位是税课局大使吴大人,他是县太爷的舅官,也是皇亲国戚,你可得把他伺侯好了。“
侍女勉强一笑:“是,我们好生伺侯。”
吴金德指着酒杯对侍女说:“你别走,就在这里给我倒酒。”
“哎。”侍女拿起酒壶倒酒。
魏衙役来到柜台,小声对老板说:“吴大人今天在你这里喝得很有兴致,想跟这丫头玩玩,你去安排一个房间。”
老板愕然地直摆手:“魏大人,使不得,使不得,这丫头虽然是来抵债的,但不是来卖春的。”
魏衙役瞪起眼:“你可要想好了,吴大人是县太爷的舅官,是皇亲国戚,把他惹烦了,你这店子还想不想开?”
老板为难地说:“万一玩出事来,小人担当不起呀!”
魏衙役一笑:“放心,玩一次,她怀不上的!”
老板连连作揖:“魏大人,饶了这丫头,吴大人要玩,小人去请个****来,钱我付,行不行?”
魏衙役板起脸来:“不行,别扫了吴大人的兴致!快,去收拾房间!伺侯好了,一年不收你的税!不然,你马上关门!”
老板:“万一她怀上了怎么办?万一她想不开寻了短见怎么办?”
魏衙役:“过几天我给她寻个好人家,不仅帮她把债还清了,还把她娶过去,行不行?”
老板:“行是行,你得给我写个字据。”
魏衙役瞪起眼睛:“你连老子都信不过?唵?老子在定远一句话能砸出一个坑来,还从来没人找老子要过字据!”
老板犹豫地说“这,这,我……”
魏衙役:“你信不过就拉倒,你这块宅基地官府要征用,下个月你就搬家!”
“我怎么会信不过过你呢,你别生气,我这就去收拾房间。”老板无奈地说罢,转身去收拾房间。
吴金德一口喝下酒,放下酒杯,一把抓住侍女的手,边看边说:“这手还真她妈的又细又嫩,玉兰花似的,你多大了?”
侍女慌忙缩手,但被吴金德死死地攥着,她羞惧地说:“回大官人的话,婢子十六岁。”
吴金德淫笑地说:“二八一枝花,含苞正欲放,好,正好!来,陪本官喝几杯!”
侍女向后退了一步,紧张地说:“婢子不会喝会。”
吴金德猛地一拉,将她搂到怀中,淫笑地说:“本官教你喝!”
“不,我不会!”侍女用力掰吴金德的手。
吴金德将她死死地搂住,喝了一口酒,要将酒喂入侍女的口中。
“我不喝!放开我!救命啊!”侍女拼命地挣扎、叫喊,吴金德口中的酒流得侍女一脸,他搂住侍女狂吻一阵后,淫笑地说:“好,有味,你越犟着闹,老子就越喜欢!”
侍女想咬想打吴金德,却怕连累了老板,她使尽最大的气力,也挣不脱吴金德的手。吴金德淫笑地摸她的胸脯,拍打她的臀部,连声说:“真她娘的柔和,真她娘的舒服!”
魏衙役过来谄笑地说:“吴大人,房间收拾好了。”
“好,丫头,走,陪老子快活快活!”吴金德要拉侍女走,侍女拼命挣扎:“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
“别他娘的假正经,天下有哪个女人不要男人的!”吴金德猛地将侍女扛起来,笑嘻嘻地朝后房走去。侍女边挣扎边喊:“老板,快来救我!他要强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