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还是做了些准备才接驾,皇上还是一袭米色长袍,只是整个人阴霾的气息让他没了伪装出来的儒雅。大步而来,带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剑眉星目犀利地望着她,看着那披着一头湿漉漉黑发的女人,心里冷笑连连:“这就是你的接驾。”
暖暖低头,只把脑袋摆给他看,眼睛正视地看着地上刻出来的碎花:“皇上请恕罪,臣妾不知皇上会过来,正想洗洗长发,如今冒犯龙颜,是臣妾的罪过。”
行啊,一字一句不露什么痕迹声色,这个杜暖暖他还真是小看了。年纪不大,心思不简单。
“恕你无罪。”
“臣妾谢皇上。”暖暖站起身,离他远远的,自有宫人端茶上来,再弯腰退下去。
他抬眼冷沉沉地打量着她,看她八风吹不动的模样儿,眉宇越发皱得紧,压着心里种种的怒与厌,平和地说:“爱妃今儿个倒是好悠闲。”
“回皇上的话,臣妾今儿个出宫了,刚刚回来呢。”
倒是好老实啊,这般就让他拿不出什么借口来着了。
“哦,倒是去了哪?”
“太后娘娘让臣妾出宫,去看望了姐夫。”
他眯起眼:“只是这样吗?”
暖暖点头:“是啊。”勾起唇角佯装无邪又迷惘地看着他:“皇上以为会是怎么样呢,皇上今儿个也出宫了吗?”
真会装啊,怎么以前会认为她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呢,似乎没多久之前尽情污蔑他的人不是她了。
他不耐烦地挥挥手,乔公公马上就示意所有的人都退下去,自个再出了去。
虽是盛夏,这却是极凉的,穿堂风从天井袭进来,带着阵阵清凉的水意吹得纱帘飞起来。
“朕的棋艺还比不上你五岁?”
人走了,他开始算帐了,大家也不必再装了不是吗?
暖暖却是一脸惊讶:“皇上在说些什么啊,臣妾都听不懂。”
他开始磨牙了:“杜暖暖,你是在狂朕吗?”
“臣妾不敢。”她端正地回答。
好她个不敢,她明明就是胆大包天。
“看来以往是朕小看你了,暖暖才人,朕可不知你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啊。”
“皇上说什么啊,臣妾都不懂。”
“哦,不懂啊?”真想抬脚踢死她,一个贱女人,自以为是什么,在他面前狂得像什么一样。
可恨的那双眼,清亮得像是鬼一样可怕,可恨的那份高傲,不是表于面而是藏于一张虚伪的脸皮之下,湿湿的发落在削细的肩上,濡湿了那轻罗衣裙,有些透的料子显出那月牙白的兜衣。
弦不紧不慢地端起茶品了一口:“爱妃的兜衣是否太素了?”
暖暖心里的每一根神经都提得高高的,想着他会说什么,要以什么最完美的方法把他给气走,但是不曾想到他会问这些。
低头瞧着胸线婉约,又里有些胆怯怕是勾起他的色心,他可不是正人君子。
手指拉拉罗衣:“臣妾失礼了,请皇上恕罪,臣妾现在就去更衣。”
紧张了是吧,他对她可是没点儿兴趣的,一看那脸,他就觉得进入尼姑庵般,可是她越紧张,他就要越往狠里折腾她。
“依朕看,这天气如此热,爱妃倒是好法子,湿罗衣纳凉甚好,朕如今是燥热得紧,爱妃就解罗衣为给朕扇凉吧!”
“皇上,这于大体不雅,还请皇上允许臣妾去更衣再来侍候皇上。”
他抬眸,满眼都是戾气:“这是违君之意吗?”
“……臣妾不敢。”
这会儿就觉得为难了,那一会你杜暖暖别哭。
作者题外话:可怜啊,我的爪子起冻疮了,求助一下有没有良药啊,我爸起了好多冻疮,我小侄女满手都是,,,,大家都是怎么对付冻疮的,请大家贡献一下,冻疮好了太后马上去写小白,更新N多N多的。